當感覺到山上有人的時候,整個交胫國的斥候隊已經進入了火騎兵弩箭的射程,就在最前的騎兵想要嘶吼出“敵襲”的時候,一張箭雨做成的布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嗬嗬嗬……”
騎兵隻能抱着自己被洞穿的喉嚨發出一陣的嗚咽聲,在力氣用盡的那一瞬間,騎兵掉落在了地上,緊接着身後的同伴無情的駕駛着自己的戰馬狠狠的踩在了騎兵的身軀之上。
騎兵在閉上自己眼睛的那一刻想到了很多,正在田間勞作的父母、在小院玩耍的兒女,以及給自己編織衣裳的妻子,不過這些都回不去了,隻要加入了這一場戰争,這一切都回不去了。臨死前,騎兵不停的忏悔着。
隻是一個騎兵的倒下并不能結束這一場戰争,而這一場遭遇戰也不會因此停止。
經過了火騎兵利用地理優勢的伏擊之後,黑甲将官立即反應過來對面也是斥候隊。
雖然自己中了埋伏,但是可以從對面發射的弩箭可以看出敵軍數量比自己少,所以黑甲将官瞬間做出了決定——反擊!
因爲雙方都是騎兵,如果自己放棄正面戰鬥,那麽對面隻要追着自己的尾巴放冷箭就讓自己的部隊有着巨大的傷亡,所以這一仗必須打,而且必須赢。
不過讓黑甲将官有些驚奇的是對方的弩箭威力怎麽會這麽大,而且裝填的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光是這幾秒鍾内,自己的斥候隊已經有幾十人中箭倒下了。
不過黑甲将官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決策,在格擋一支飛翔自己的弩箭之後繼續帶着手下沖了過去。
黑甲将官堅信隻要自己沖到了敵人面前,這些隻會放冷箭的家夥将統統死在自己的劍下。
看到對方直接沖向自己的火騎兵。荒天也來不及再次裝填破甲錐了,将弩弓放到了自己的背上,荒天就大聲吼道:“沖鋒!”
兩支騎兵交鋒最重要的便是雙方誰的沖擊速度快,那麽他自身就會變成一把鋒利的刀刃,至于沖鋒路上的騎射隻是一種不痛不癢的攻擊。
但是在雙方武器裝備的差距上就讓這種不痛不癢的騎射變成了緻命的攻擊。
畢竟皮甲隻能抵擋普通的羽箭,但是火騎兵使用的卻是鋒利且射速奇快的弓弩,再加上有些騎兵脫掉了自己身上的皮甲,所以隻要身軀中箭,那麽直透五髒六腑,不論是多人強大的人在遭受了這麽重的攻擊之後,想要穩穩當當的乘坐正在沖鋒的戰馬,這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因此大部分落馬的騎兵都不是弩箭直接擊殺的,而是被自己的同伴座下的戰馬踐踏而斷氣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敵人揮起了武器,荒天隻好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馬刀。
幸好此處的樹木比較多,所以交胫國的斥候隊即便快火騎兵一步進行沖鋒,但是速度也快不上火騎兵多少,兩股速度不相上下的鐵流就這樣融合在了一起。
嘶啦!
荒天将手中的馬刀和對手武器做了一個交鋒,不過看着對面騎兵臉上的一絲驚訝,荒天覺得是自己赢了。
馬刀劈砍斷敵人的長劍之後借着餘威一下子劃開了騎兵的身軀,身上的皮甲沒有做到任何阻礙作用,一下子就被荒天的馬刀劃破了,緊接着騎兵看見了自己肚子裏的東西流淌了出來。
想要将東西塞回自己的肚子,騎兵卻驚訝的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東西流了出來,最後天旋地轉,從戰馬上墜落到了大地之上,緊接着身後一匹無人的戰馬從他的腦袋上踩了過去。
經過了一次沖鋒之後,黑甲将官終于知道了對方的厲害。
自己一劍砍在對方奇怪的武器之上居然沒有達到一觸就斷的地步,反而是自己的長劍出現了一塊缺口,可是自己這個是百煉精鐵打造的武器啊,已經達到了吹毛立斷的地步,現在自己的長劍居然不能砍斷對方一個小兵的武器,這讓黑甲将官有些失望。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更加讓黑甲将官震驚,自己乘着對方緩慢的反應(當然是自己反應速度超乎了普通人)在他的背後砍了一劍,結果對方除了有一些身軀不穩,居然沒有直接被自己砍裂背部,對面到底穿了什麽铠甲?
對方難道是羽林衛?可是這種裝備精良的羽林衛除了守衛敵人的宮殿外怎麽會來到這種地方,怎麽舍得這種力量平白無故的在戰場上消耗?
黑甲将官想不出其他理由,但是看着自己的斥候隊經過了一次交鋒之後居然隻剩下八十多人,黑甲将官心裏就泛起了一股涼涼之氣。
“撤退!”
黑甲将官嘶吼的聲音在血腥的樹林裏響起,而僥幸活下來的騎兵也失去了繼續作戰的勇氣,畢竟自己的刀刃砍在對方的身軀之上居然不能緻死,這種裝備壓制的戰鬥早就出現了結果。
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鮮血,荒天便看見了對方想要逃跑。
趁你病要你命!
“追擊!”
荒天發出了繼續戰鬥的命令。
放走了這樣一波敵人,萬一他們回去之後找來幫手圍困自己的火騎兵,自己不可能幸運的逃脫每一次絞殺,所以必須将這些逃跑的斥候全部殺死。
留下十人的火騎兵打掃戰場,救助那些不幸落馬的同伴,同時将那些還沒有死透的敵人補刀,之後荒天就帶着剩餘的火騎兵追向了逃跑的敵人。
雙方的戰馬都差不了多少,所以荒天追不上的同時敵人也在密林之中難以甩掉身後的火騎兵。
但是火騎兵擁有對方沒有的弩弓,所以追在後面的火騎兵慢慢的上弦、瞄準。射擊,這時便會有一個騎兵從戰馬之上掉下來,緊接着被火騎兵追上砍掉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