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視野的逐漸開闊,淩幽南已經可以看到身前的那倆人了。不過,他跟那二人之間還是有着不小的距離。
隻是,讓淩幽南感到困惑的是,按理來說,随着衆人來到海邊,按照這個速度一直狂奔下來,海面已經近在眼前了,可是前方的二人仍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淩幽南一邊追逐着,一邊将注意力放到了前邊。
在淩幽南的注視之下,那跑在最前方的一人,在靠近海面之後直接朝着大海當中縱身躍去。而第二個人則是停了下來。
淩幽南逐漸靠近了過去。
随着距離的接近,淩幽南看着身前的那個人,已經覺得有些熟悉了,隻不過,一直等到他站到那人旁邊去之後,才真正地可以确認他就是納蘭昊天,自己正要找的人。 這無疑不是一種天大的巧合,可是現在最讓淩幽南感到困惑的卻是,納蘭昊天爲什麽會參與到這一場追逐當中來,在消失了許多天之後,再見的場景竟然會是這樣的,這讓淩幽南覺得多少有些不可思
議。 也是在看到了眼前的這一情況之後,淩幽南才知道了爲什麽納蘭昊天停了下來,他們身前是一座懸崖,大概類似上一次東海一役時的地方,靠近海面的一端都是懸崖,不是那麽高,但是這麽跳下去還
是有着一定的危險呢。
那麽,那個率先跳下去的人是誰呢?
“你剛剛在追誰呢?”淩幽南開口朝納蘭昊天問道,這樣的困惑,此刻也隻有納蘭昊天可以向淩幽南解答了。
納蘭昊天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甚至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從他的出現,再到之後的奔逐,從始至終,他的臉上都遮着黑紗,完全看不出來時什麽人。”
納蘭昊天仍舊在盯着海面看着,淩幽南看不出他在想着些什麽。
“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一種情況的呢?你爲什麽會追着他呢?而且一路從東離城追到了這邊來?”
從東離城追這麽遠到海邊,一直到那人跳海才算是最終作罷,怎麽想,都應該是一件特别大的仇恨才是,否則的話,根本不至于如此才對的。
可是,據淩幽南所知,在東離,納蘭昊天并沒有這般有着深仇大恨的人物,即使是過節最大的蕭蓮,二人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才是的,那麽,這件事情就太讓人覺得奇怪了。
“這些事情,還是回去再說吧。他已經逃掉了,不可能再追到了。可惜啊,最後還是沒能把他抓到。”
“能從你的手下逃脫,這個人的實力也足夠強悍了。東離什麽時候又出現了一個這樣的人物呢?”
納蘭昊天轉過身,沒有再看身後的那片大海,“也許,并不是東離的人。”
說完之後,納蘭昊天便率先離開了懸崖邊,淩幽南站到那裏朝下邊看了一眼,除了一望無際的畫面,什麽都看不到,那先前跳下去的人,早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不過,在二人離開之後,一隻手卻是從懸崖邊伸了上來,他翻身一躍,從懸崖上跳了上來。
“真是該死,不就是偷聽了一些事情麽,至于這麽拼命嗎?”那人黑紗遮面,因爲在懸崖下的峭壁上苦苦支撐,此刻早已經體力不支了。 直接縱身跳入那深海當中,他當然沒有那麽大的勇氣。不過如果隻是待在這懸崖下,先騙過身後的納蘭昊天,倒沒有那麽難。他知道如果自己一直在東離城裏奔逐,雖然地勢複雜,更容易逃脫,可是
納蘭昊天的速度更快,在逃掉之前自己絕對會被抓到,而且,東離城裏這般奔逐,終究還是太顯眼了一些,大張旗鼓隻會暴露自己。
不過,他還是沒有想到,自己險些就失敗了,如果納蘭昊天和淩幽南在懸崖邊多停那麽一會,他就要體力不支,然後直接摔落下去了。好在二人還是走了。
那人仰躺在地面之上,然後大口地喘着粗氣,“我這,也就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吧。”
那人笑了起來,放肆地大笑着。
納蘭昊天和淩幽南在離開海邊之後不久,納蘭昊天就意識到了一些問題,他停了下來,然後轉過了身。
淩幽南有些詫異地問道:“怎麽了?” 納蘭昊天想了想,可還是重新回過了頭,“算了,想必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人應該已經逃掉了才是的。”他想到了那種沒有直接跳進大海,而是在懸崖上掩人耳目的做法,不過當時卻是一時沒有想到
。
顯然,現在想到已經遲了。
雖然納蘭昊天那突然的舉動讓淩幽南有些困惑,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畢竟,在淩幽南看來,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奔逐而已,并不會嚴重到什麽地方,現在,他還需要詢問納蘭昊天更多的事情。 關于乾坤鏡,關于自己是否是乾坤鏡主的事情,以及,霓裳。淩幽南覺得,或許,作爲霓裳的父親,霓裳會将自己的事情向納蘭昊天說一些的。以霓裳的性格,應該不會把所有事情全部都自己隐瞞起
來,不告訴任何人才對。
既然不是淩幽南,那麽就應該是納蘭昊天,這是最值得她信賴的倆個人了。
不過,淩幽南當然想象不到,正因爲他倆是對于霓裳來說最重要的倆個人,所以霓裳才沒有去說。或許換做了莫知于,換作紅衣墨衣,霓裳就講了自己的難言之隐。
但是也不确定,一切都難說的很。 反正,對于淩幽南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向納蘭昊天詢問一切有利于眼下這個局面的消息,哪怕隻是一點點可以用到的消息,便可以改變這個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