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一個人。
這一次,再等到易大師大駕光臨已經是很大的驚喜了,看到淩幽南的時候,小二已經激動得要瘋了。
當然,這還是因爲小二并不知道那個跟在淩幽南身後的人就是北漠的皇子,皇位繼承人,如果知道這一點的話,怕是掌櫃跟小二的笑容會更加谄媚一點。
不同于掌櫃跟小二的驚喜反應,易大師和白奕衫對于他們二人的到來卻是一直不爲所動,淩幽南隻消一撇,便看到了他們已經喝了許多酒。他朝小二喊道:“再來一點酒。”
“得嘞。”
淩幽南跟莫知于坐在了二人的旁邊。
易大師擡起頭,他盯着淩幽南,然後問道:“不是說蕭蓮來了這東離嗎?爲什麽你沒有去陪着東離皇招待她,反而來到了這僻靜的小酒館當中呢?”
“我是來找你的,”淩幽南說完之後看了眼易大師,之後又看了眼白奕衫,“準确地說,我是來找你們的。”
“我們?”易大師喃喃道,他拍了拍白奕衫的肩膀,然後說道,“你聽到了吧,他是來找你的,你負責招待他。我隻管喝我的酒了。”
不過,話雖如此,可是易大師的酒還沒有來得及繼續喝,整個人便醉倒了,一直從桌子上跌落到了地上。
小二眼疾手快,過去将他扶了起來。
白奕衫撇了撇頭,他問道:“你找我?”
“是的。”
“有什麽事情嗎?” 淩幽南看了看四周,這小酒館在經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人光顧了,此刻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便隻有掌櫃的跟小二倆個人,所以在看到他們之後才會那麽欣喜,有皇子幫忙打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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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衫直接站了起來,他開口道:“外邊說吧。”
緊接着淩幽南和莫知于也走出了門外。
小二在身後大喊,“皇子,易大師怎麽辦呢?”
淩幽南沒有回頭,他說道:“就讓他躺在地上就好。我們很快就回來。” 小二的面色有些爲難,這麽對待易大師,他可是不敢的。不過,這個麻煩倒是沒有留給他,易大師突然地睜開眼睛,還吓了小二一跳,他從地上自個爬了起來,然後瞪了小二一眼,“看啥呢,還不快上
酒,信不信我砸了你們的酒館!”
“好好好。”小二陪着笑,立馬就開始行動起來,任他們誰都想不到,當初那個在這裏嬉皮無賴的說書先生,現在會變得這麽蠻橫而霸道。
淩幽南他們此刻已經走到了門外,他回頭看了一眼,在看到易大師已經繼續開始喝酒之後,忍不住說道:“果然是裝的。”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裝醉?”白奕衫問道。
“易大師隻喝醉過一次,那是跟霓裳喝酒的時候,倆個人都喝倒了,除此之外,他喝再多,都不會醉的,更不用說直接醉成那個樣子了,不過是想把事情都推到你的身上而已,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易大師的演技還是太拙劣了一點。”
“他本來不打算演戲給你們看,隻是,直接告訴你們實情,對于他來說多少還是太艱難了一些,所以,他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我。”白奕衫并沒有去看淩幽南和莫知于,他就這麽自顧自地說着。
莫知于打量着白奕衫,他問道:“我想知道的是,現在的你,究竟是不是喝醉了。”
“放心,我并沒有醉。”白奕衫看着二人,他一絲不苟地說道,“我現在所說的,以及準備說的話,全部都一清二楚,并沒有因爲喝酒而有意思的迷糊。”
“你打算告訴我們什麽?”淩幽南問道。
“那你們來找我們,是打算問些什麽呢?”白奕衫反問道。
“我們想知道斬龍劍的情況,它究竟會給人帶來什麽,除了巨大的幻覺之外,還有些什麽!”
“你們已經知道了那斬龍劍可以帶來幻覺的事情了嗎?這麽看來,向你們解釋這件事情,或許就不會那麽難了。”白奕衫開口說道,“我要說的,正是斬龍劍的事情。”
空氣短暫地凝固下來。
“拿到斬龍劍的那半個月時間,此刻想來仍然像是一場夢境,我分不清楚那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不知道當時在控制我的究竟是自己,還是那一柄劍。一切都太真實了,也太虛幻了。”
“如果不是因爲斬龍劍,我沒法走出東離,可也是因爲那柄劍,我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我想,你們不會猜到我究竟殺了多少人才走到了南淵找到你們,那實在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啊!” 白奕衫沒有理會淩幽南和莫知于的表情,他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我也希望自己現在喝醉了,一個酒鬼的話有什麽可以相信的呢?可是我知道,我還沒有醉,那些事情,無時無刻不存在于我的腦海當中
,他們在一一扼住我的咽喉,他們要殺死我。”
“斬龍劍的傳聞是真的?”淩幽南說。
“那是真的。而且,比傳聞更甚,世人不願意面對它,即使是親身經曆者,也在将一切美化,他讓我們去相信一些更容易接受的虛假的真相,可是,那曆史距離我們那般的接近。”
“斬龍劍在帶着我們走向它。”
白奕衫開口說道:“這些事情,我想,你們去詢問霓裳或許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她知道的比我們更多。” “她陷入了昏迷,始終沒有醒來。”淩幽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