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帶出來,全部都講述了一遍。
如果僅僅隻是講述的話,自然也不會是這個樣子,關鍵是那個家夥被人質疑了幾句,便直接當場給衆人掩飾了起來。
東離的人們雖然聽過許多奇怪的傳說了,可是親眼看到這等奇怪的場面時,還是忍不住會覺得震驚和壯觀。
一直偌大無比的巨獸就在自己的頭頂盤旋着,而且還會時不時地朝你吼幾聲,這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做夢了。
所以,饕餮一下子就成爲了衆人注意的對象。
除了霓裳,淩幽南,還有納蘭昊天等幾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外,其餘人皆是圍繞在饕餮的旁邊,然後聽他興緻勃勃地吹牛逼去了。
霓裳有一點無奈,她喝着酒,然後歪着耳朵聽着饕餮說着,可是說來說去也就是那麽幾句,之後便放棄了。
納蘭昊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過來,他朝霓裳開口說道:“你當時讓饕餮走了嗎?” 霓裳點頭,“是啊,我已經讓他走了,事實上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沒有打算讓他跟着我們一起回東離了,畢竟,這始終是一個未知數,我不想讓他跟着我們一起冒險。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明明已經走了
,可是還是會回來。”
“這個世界對于他而言是新奇的,未知的,原本,他應該很感興趣才是。”
霓裳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或許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了注意要過來吹牛逼了吧,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多開心呢?多受人崇拜,如果這樣的話,面對一些危險也就沒有什麽了啊!”
納蘭昊天笑了起來。
“你還記得嗎?當時淩海說,新王登基。按照他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讓淩炎庶做皇帝。”
納蘭昊天點了點頭,“我記得。”
“爲什麽會這樣呢?厲害不是一直都不滿于東離皇的統治,然後對于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着,這樣的機會,爲什麽他沒有自立爲王,反而是扶淩炎庶上位呢?這有什麽道理呢?”
要知道,即使淩海不這麽做,淩炎庶也是皇位的繼承人之一,二者并沒有任何的區别。或者說,是因爲淩海擔心淩幽南做了皇帝嗎?
“也許,隻是因爲淩炎庶是他的私生子。”
“會嗎?”霓裳有些困惑,淩海并不是那麽重感情的事情。
“那麽,就隻能有一個可能了,他打算把淩炎庶當做傀儡,然後自己掌控所有的權利,這并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都名正言順,根本不必擔心民衆的意見。”
霓裳搖了搖頭,反正她是想不懂的。 說話的時候,易大師和葛炎前輩也走到了身前,他們也實在是聽不得饕餮在那裏不停地說了,隻是反觀淩二卻一直聽得津津有味的,而那饕餮雖然隻有一個聽衆了,卻也根本沒有别扭的意思,仍然在
講述。
霓裳向易大師打了一個招呼,易大師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當年有過一面之緣。”易大師朝納蘭昊天開口說道。
“倆次。還有一次你去憐蒼鏡,我撿到了你,但是你沒有看到我。”
“沒想到可以在今天這樣的場景當中再見面。”
沉默了一會之後,易大師開口道:“幾十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啊,有時候想想,好像連活着的這件事情都變成了某種錯覺一樣。”易大師無奈地笑了起來。
“是很老了。”連葛炎前輩都感慨了起來。
“等到忙完這件事情之後,怕是就可以毫無遺憾地去死了。”
“那我想,你們可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要活了。”納蘭昊天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卻是讓易大師和葛炎前輩倆人全都嚴肅了下來。
易大師隻是自顧自地喝酒,他說道:“是呀,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人知道跟淩海的鬥争要持續多久。”
“會很快的。”霓裳開口說道。
易大師點了點頭,然後将手中的杯子向霓裳揚了揚,“來,喝酒。”
衆人一起舉杯喝酒。
一夜就那麽過去,到最後衆人全部昏昏沉沉地睡着。隻是,霓裳沒有想到的是,等到自己醒來,會迎接那樣的一個消息。
雲容從東離城裏帶出了一個消息,他說:“淩海設宴,宴請你入宮。他在整個東離貼滿了告示。”
“我們?”淩幽南問道。
雲容搖頭,“不,隻有霓裳一個人。”
“爲什麽會隻有霓裳一個人呢?如果是鴻門宴的話,那應該将所有對她有威脅的人都請過去才是啊,他這麽做,又是什麽道理呢?”易大師有些困惑。
衆人都在猜測着淩海究竟是什麽意思,不過,霓裳卻是連猜都懶得猜了,她說道:“不要管他什麽意思了,反正去就是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霓裳說道。
“你确定要自己一個人過去?”淩幽南問道,“就在昨天,他還想着要緻我們于死地。如果不是因爲饕餮。”
“沒關系,大不了這一次我再帶着饕餮一起去就好了啊!”霓裳向衆人說道。
饕餮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轉頭迷迷糊糊地問道:“怎麽回事啊?”
“沒什麽,帶你去吃一頓大餐而已,怎麽樣,有興趣嗎?” 聽到大餐,饕餮便來了精神,原本的困頓一掃而空,“當然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