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紅色,看上去血腥而妖豔。
隻是看了那麽一眼,淩炎庶便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暈眩感,天旋地轉,整個人幾乎就要倒在地上一般。
淩炎庶皺了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不屬于你的東西,即使我打算給你,你也沒法拿到它,它不屬于,不屬于你們任何人。”
淩炎庶被白奕衫的一句話說的面色鐵青。
“如果你還打算攔着我們的話,我并不介意親手送你去死,即便這件事情更适合霓裳來做。”白奕衫重新将斬龍劍背回自己的身後,他轉身對老胡說道,“走吧。” 淩炎庶的面色很難看,他緊緊地握着拳頭,他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可是,他知道自己什麽都做不了。起碼,在現在,他根本沒有辦法去應對老胡和白奕衫,即便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他都
沒法去面對。
所以,就隻能去放他們離開了嗎?
淩炎庶跟着白奕衫和老胡走了上去。斬龍劍再一次出現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從自己的面前消失掉了。
而且,淩炎庶也比較好奇,當白奕衫出現之後,究竟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在那斬龍劍出現之後,一切的局勢又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淩炎庶是悄悄地跟上去的,他盡可能地不讓自己暴露蹤迹,在跟蹤的這一方面,淩炎庶做的并不是很好,他不确定自己有沒有暴露。
而前邊不遠處的老胡卻是皺了皺眉眉頭,他朝白奕衫開口說道:“淩炎庶跟了上來,怎麽辦?”
“随便他跟着。”白奕衫無所謂地向老胡說道,聽他的意思,似乎淩炎庶的加入并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影響一般。
老胡還想去問些什麽,可是看白奕衫不打算繼續開口的模樣,他也就隻好作罷了。
隻是短短的一段時間不見,便仿佛成爲了另外的一個人,這是讓老胡感到特别的困惑的。
老胡知道晚宴在什麽地方舉行,他也知道那裏正在發生着些什麽,而時間的激烈程度遠比老胡的想象更加嚴重。
他們距離還很遠的時候,老胡已經可以聽到那遠處的嘈雜聲,有人在大聲地呼喊,還有人悲痛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白奕衫望着那邊,他愣了一下,然後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老胡開口問道。
白奕衫搖了搖頭,“沒什麽,繼續走吧,盡快趕到。”
“好,已經不是很遠了,馬上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白奕衫點頭。
在已經到了這邊之後,白奕衫便不再需要帶路了,動靜那麽大,隻要跟着一路過去就必然可以發現晚宴之上的事情了,沒有人可以忽略這些東西。
白奕衫也已經提高了速度,他正在飛速地趕往現場,老胡便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而在老胡的後邊,便是那一直偷偷摸摸地跟着的淩炎庶了。
他們三個人正在悄然接近着主場。
而在過去了那麽久之後,此刻這邊的戰鬥幾乎已經進入了尾聲,蝦兵蟹将們大都已經倒在了地上,而淩幽南和蕭子慕等算是足夠強的人也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 南淵帝的這邊幾乎沒有剩下多少人了,可是反觀善大人的背後,卻仍然有着幾百人之中。雖說幾百人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多麽嚴重,可是,如果考慮到現在所有人都沒有太多的力氣的話,這件事情反
而是成了一個沒法逾越過去的鴻溝。
“你們已經輸了。”善大人開口朝霓裳說道,他們二人剛剛激烈的交手了一番,雖說沒有分出什麽勝負,不過對于二人的體力來說可也是一個巨大的消耗。
“放屁,有本事過來較量較量!”
饕餮隔得遠遠地朝善大人開口罵道。同時,他已經朝着善大人往前走了一步,看樣子似乎真的打算過去一般。
不過,自然會有人将他攔下來。
善行隻是同樣往前走了一步,饕餮便停了下來。雖說自己并不需要忌憚眼前的這個小子,可是這麽糾纏下去,并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他還是覺得保留一下實力比較好一點。
饕餮并不是傻子,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南淵帝這邊占據了弱風,如果自己繼續跟善行有着過多的糾纏,到時候沒有自己在,霓裳他們的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了。
而善大人似乎是并不打算跟霓裳他們多廢話了,他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然後命令他們直接動手。
在看到這個情況之後,在南淵帝身後那些原本已經倒下的人卻是紛紛掙紮着站了起來。
“你們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霓裳有些無奈地說道。她擋在了最前方,然後看着善大人,“還是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吧。”
“你,你有什麽本事爲他們攔下這一切呢?不過隻是強弩之末罷了,你們還能撐多久呢?隻是多撐這麽一會,難道有任何的意義嗎?”善大人問道。
“意義嗎?哪裏有那麽多的意義,不過,如果你覺得我們這麽容易就失敗的話,那麽你未免想的太簡單了。”
“動手。”
随着一聲令下,已經有人朝着霓裳直接沖了過去,不過,在沖到一半的時候,卻是紛紛倒飛了回去。
霓裳隻看到自己的身前站了一個男人。不過,隻是看着那一襲白衣,以及他後背的那個包裹,霓裳已經猜到了他是誰了。
老胡已經站到了納蘭昊天的身邊,他朝納蘭昊天小聲地說道:“斬龍劍出現了!”
納蘭昊天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他們一齊望向了霓裳和白奕衫。
白奕衫轉過身,他将背上的斬龍劍取了下來,然後朝着霓裳遞了過去。
霓裳顫抖着伸出手。
斬龍劍突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它像是突然蘇醒了一般,一聲巨大的龍吟聲從那劍鞘當中傳了出來。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霓裳已經感覺到了那斬龍劍身上所蘊含的力量,她握住了那柄劍。隻一個刹那,體内的力量便開始流動了起來,斬龍劍隻是作爲一個媒介,它将所有的力量連接了起來。
霓裳隻覺得身體變得滾燙,像是随時要爆發出來一半。人們都注意到了霓裳的異常,可是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都緊張地看着。 這些人當中,善大人是最不安的那個,斬龍劍給他帶來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