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和饕餮便一直跟着他們耗在了那裏。
不過,話雖如此,可是真的在耗着的卻是隻有饕餮一個人,霓裳在簡單地參戰之後便退了出去,在打鬥的一直都隻剩下了饕餮一個人而已。
“可真是弱啊!”
饕餮開口嘲諷道,他已經有些無奈了,本來以爲在讓霓裳到一邊看戲之後自己會有更好的體驗才對,可是自己的這些對手們屬實太弱了一點,自己尚且還沒有出盡全力,他們便沒有了招架的力氣。
見到饕餮有些膨脹,霓裳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不要太自滿了,還是小心一點爲妙,小心出現意外。”
饕餮點了點頭,然後無奈地說道:“知道了。” 霓裳看了眼打鬥在一起的饕餮,然後再一次回頭看了看晚宴那邊,不過,這不看還好,可是當霓裳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才驚訝地發現那邊突然冒起了沖天的火光,那是當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出現的
場景,。隻是這麽一會沒有注意,便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好了,不要再戀戰了,有事情發生了,我們沒法在這裏繼續耽擱下去了。”霓裳朝饕餮開口說道。
眼前的情況已經可以說明問題了,晚宴那邊确實是有些事情發生了,他們需要回去。在不确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情況之下,霓裳需要回到那邊,然後盡可能地幫到一些忙。
饕餮回頭瞥了一眼,他大概知道了怎麽回事,他回過頭跟着那些人招架了一番,之後便退了出來。
二人相視一眼,之後便不約而同地從那個巷子裏退了出來。
“知道是怎麽回事嗎?”在路上,饕餮已經開口朝霓裳詢問了起來。
霓裳搖了搖頭,“這我怎麽可能猜得到呢,你也看到了,我們倆個走的時候那邊還好好的,可能是在我們走之後,有哪一方終于忍不住先動手了吧。”
除了火光之外,已經有嘈雜的吵鬧聲開始傳入了耳朵裏,就在晚宴的那邊。霓裳和饕餮開始提起速度,然後一直往那邊趕了過去。
而原本被他們限制在巷子裏的人,在霓裳和饕餮離開之後也走了出來,他們同樣沒有多做停留,看目的地,正是霓裳他們去往的晚宴之處,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樣的。
而在此刻,原本平靜的晚宴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是霓裳根本沒有想到的,一切都來的太迅速了一些。
整個晚宴原本平靜的局面此刻已經徹底形成了對峙的局面,南淵帝和善大人一方在晚宴上徹底地分割開來,看上方的人數,似乎是不相上下的。 南淵帝的身邊便是淩幽南和蕭子慕,以及納蘭昊天跟他的一些貼身的護衛,而反觀善大人那邊,則盡是一些嚣張跋扈的大臣們,此刻跟南淵帝站在了對立面,他們卻絲毫沒有忌憚的神情,仿佛自己一
方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
“善大人,難道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究竟是爲了什麽呢?你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你還想要些什麽呢?非得讓南淵落入一個不幸的境地才可以嗎?”南淵帝看向了善大人,他痛心疾首地說道。
善大人冷笑了一聲,他說道:“我究竟想要什麽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個南淵在你的手裏不會更好了!”
“隻是因爲那個女人嗎?”南淵帝開口朝善大人問道。
南淵帝突然的一句話,讓淩幽南等一衆人都比較意外,這國家間的大事,爲什麽會突然牽扯到一個女人身上呢?
而在南淵帝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善大人的表情已經變得凝重了起來,那善行,也已經開始握緊了拳頭,并且一步一步地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隔着倆方人,中間便是晚宴之中一個巨大的空地,即使在對峙着,可是那笙歌卻一直都沒有停,在善大人的安排之下,不隻是笙歌,連舞蹈都仍然在持續着。
善大人伸手攔住了善行,“不要着急,該還的,他總是要還給我們。”
善行停了下來,他的眼神當中透露着一股猶豫,最後,那洶湧的恨意漸漸地平複下去,他整個人也退了回去。
“放棄吧,整個南淵城已經被包圍起來了,你應該知道兵臨城下之後,南淵的百姓會面對些什麽!”善大人開口說道。
“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你要拉上所有的百姓作爲陪葬?”南淵帝不可置信地問道。 “如果你願意主動放棄這一切,事情本來不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早在當初,你就應該知道,遲早有一天會面對這些,當你不由分說地去處死一些無辜的人的時候,這些事情早已經注定好了,你不配做
皇帝!” 面對善大人的斥責,南淵帝沉默了下來。有很多的事情再腦海當中回想起來,自己這一生,總是難免做一些錯事的,而善大人所說的那些,卻是是一個大錯,而在那些無辜的人當中,剛好有着善大人
最愛的女人。
過去很久的事情了,再一次被提起的時候,南淵帝卻是輕易地想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以一直沒法釋懷。那些事情也已經折磨了他太久了。
“我已經爲此承受了足夠多的代價,難道這還不夠嗎?”
“隻是假意地說一些忏悔?不過隻是一些欺騙民衆的儀式而已,在你的心裏,難道真的有過忏悔嗎?你有爲那些死去的人所考慮嗎?你沒有!”
“我很抱歉。”南淵帝說。 “你跟我說抱歉沒有任何的意義,你應該對他們說抱歉。”善大人指了指站在自己身邊的那些人,他說道,“你應該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究竟是什麽地方做錯了,爲什麽會有這麽多人不滿你的統治呢?爲什
麽會有這麽多人呢?難道你不應該去考慮自己的問題嗎?” “如果隻是道歉便有用的話,南淵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