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庫,這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才是,可是,那讓善大人變得焦急慌亂的卻不是武器庫。
“善大人應該是要去書庫。”
“書庫?”淩幽南突然的開口讓霓裳覺得更加的納悶了,“爲什麽是書庫呢?難道說那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一定有。”淩幽南斬釘截鐵地說道。
果不其然,善大人最終還是來到了書庫這邊,不過,相比起武器庫那邊發生爆炸跟動亂,書庫這邊卻是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相比起來,這裏幾乎是風平浪靜的,根本不像是發生什麽意外的樣子。
但是看善大人的模樣卻是更加的凝重了起來。
善大人一直來到了書庫中央,善行就站在書庫當中的一層大廳當中,整個書庫當中也隻有他一個人。
善大人朝着善行走了過去,他開口問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爆炸是在武器庫發生的,可是,那裏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嚴重。”善行說道。
“那書庫呢?書庫有什麽損失嗎?”善大人的注意一直都放在這書庫之上,這更加從側面說明了一些問題。
不過,霓裳轉頭朝着這書庫看去,放眼望去,整個大廳的四周都是書籍,而且在更高層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書籍。不過,這裏看上去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起碼看上去是哪個樣子。
“書庫失竊了!”善行的語氣很平淡。
“什麽!”
“他們在武器庫制造了混亂,然後趁着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那邊之後,趁機潛入了書庫當中,有一些東西失竊了!”
“是那份名單嗎?”善大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一些顫抖了,他表現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善行點了點頭。
善大人的腳步變得異常的沉重,他緩緩地往前走去。霓裳順着善大人走過去的方向看去,在一層大廳的最邊上,那端齊整的書架當中,有一部分是空缺的,看樣子丢失的東西就是來自于那裏。
“會是什麽人呢?”善大人喃喃着,“他們知道我們今天的計劃,而且還專門在武器庫制造混亂,好一招聲東擊西。看樣子,他們也早就有了計劃啊!”
丢掉的東西對于善大人來說是很重要的,雖說不至于傷筋動骨,但是卻也可以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了。他想要完成的事情,就沒法像之前設想的那般輕易地完成了。
而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一旦行動被終止,哪怕是被拖緩,給善大人帶來的損失都是極爲慘重的。更有甚者,稍有不慎,他就隻能前功盡棄。
“看樣子我們要有一些麻煩了!”饕餮在霓裳肩上說着,他歎了口氣,然後便一躍而下,緊接着恢複成了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善行注意到了這突然發生的情況,他神情嚴肅地看着霓裳他們,更準确一點,是看着那個神秘的饕餮。
善行記得這個孩子,那天在客棧交手的時候,明明已經喝的很醉了,可是卻仍然可以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壓力。所以善行才會放棄繼續追尋,那都是因爲饕餮。
饕餮看到了善行在望着自己,便朝着他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饕餮,我們見過的,如果你還記得的話!”
“我的記性還沒有那麽差!”
善大人也在這個時候回國了頭來。 饕餮看了二人一眼,然後問道:“那麽,我們是不是應該将上次沒有分出勝負的交手,做一個了解了呢?”在動手之前,饕餮的熱血已經開始燃燒了起來,他渴望一個有價值的對手,而善行已經足夠讓
他認真起來了。
“樂意奉陪。”善行開口說道。 不過,眼看二人就要開始的戰鬥卻是被善大人給攔了下來,他望向了霓裳他們一衆人,然後開口說道:“我還是低估了你啊!沒有想到的是,你在被淩海一路趕出東離之後,竟然還可以做這麽多的事情
!”
“不過都是僥幸而已。”所謂的,我所擁有的都是僥幸,失去的那些,才是人生?霓裳突然想起了這樣的一句話,大抵是如此了。
自己失去的東西已經很多了,而現在所擁有的這些呢?如果重來一次,似乎真的沒法重新擁有的樣子。 “你比我想象的更讓人感到意外。”善大人轉過了身,他朝着那背後的書庫看去,“這裏的書庫,記錄了整個南淵前後幾百年的曆史,你可以從這裏發現很多的東西,所有的悲哀和痛苦全部被記錄在冊,
而我們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可是現在你想書寫這些曆史,不是嗎?”霓裳發問道。
“如果這裏所寫的是所有人的幸福,你覺得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被南淵,被你們,被所有人。我别無選擇。”
“你有的選,隻是自己不願意去那麽做而已,說到底還是内心的欲望讓你迷失了自己。”
善大人搖着頭苦笑着。
善行伸手放到了善大人的肩膀上,他輕聲地叫道:“父親。”似乎在擔心自己的父親随時會情緒奔潰一般。 “當曆史的車輪開始轉動之後,我們就隻能跟着他們開始走,我們都隻是在随波逐流而已,沒有人有的選,這是早就注定好的事情。所有人都有自己一開始的命,而我隻是不認命而已,我要打破他,我
要去證明,我不會活成别人想要我活的樣子。”
“沒有人可以左右我。十年前是如此,十年之後的今天,同樣是這個樣子的,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一切。”
“說得好!”
書庫之外突然傳來了陣陣鼓掌的聲音,有人在說完之後便朝着書庫内部走了進來。
随着那人的漸漸接近,霓裳看到了剛才說話的人正是原遊,他自己一個人來到了這邊。
“怪不得善大人打算做出一番大事呢,能夠想到這一步,已經跟常人拉開很大的一截距離了啊!”原遊說話時嘴角仍然帶着笑意。
在這十數年的時間裏,他并沒有少跟善大人打過交道,不過,像今天一樣,這般突然徹底的站在對立面,卻是第一次了,而原遊的身份使然,也需要他跟善大人徹底地決裂了。
“原來是閣主。不知道,你爲什麽會來到這邊呢?你現在不是應該跟諸位大臣一起在議事廳待着嗎?”
“不過是想着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而已。”原遊突然又開口補充道,“哦,對了,我并不是閣主。”
“你不是閣主?” 這件事讓善大人有些預料不到,畢竟,這是這麽多年來整個南淵所有人的認知,否則的話,善大人也不會在今天請原遊過來了,隻是因爲他的身份足夠重要,如果可以在自己計劃當中起到一部分作用
,那麽也就足夠了。
現在告訴善大人,自己相信了十年的事情并不是真的,這本來就是難以接受的事實。
“你是逍遙閣閣主?”善大人将頭轉向霓裳,不過,在話剛剛問出口之後,他便自顧自地搖起了頭,“不對,你不可能是逍遙閣閣主,閣主是淩幽南!”
善大人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霓裳作爲聖女,是不可能同時成爲逍遙閣閣主的,即使倆個組織有這難以割舍的聯系,在想到了霓裳和淩幽南的關系之後,善大人意識到了這一個問題。
“看樣子,南淵閣主真的是用一生來守衛聖女的啊!那麽,所謂的得聖女者得天下,也就是真的了!”
“天下并不是你的,他是屬于每一個人的,這跟你是不是得到聖女沒有什麽關系,我沒法讓你成爲這個世界的主人,也不會讓所有人都認同你,你終究還是會失敗的。”霓裳開口朝善大人說道。
“那就讓我們試一試吧!”
“饕餮!”
随着霓裳喊出了饕餮的名字,饕餮已經站到了善大人的面前,而善行也擋道了前邊去,倆個隻是簡單交過手的人,此刻終于再度面對到了一起。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們似乎是屬于不利地位的,你可以靠着善行攔下饕餮,可是你怎麽攔下我們呢?”
“哦?難道你覺得我們會輸?隻是靠着你們幾個人?要知道,這裏可是國府,是在南淵的地盤上。即使是在東離,你們也隻能狼狽地逃竄,在這南淵當中,你們也隻能這麽做了。”
“當然,這一次,你們連逃都逃不了。”
“抓到我們,然後讓你交給淩海嗎?之後你們一起分享這個世界?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子想很可笑嗎?”
“也許吧!”
在說完之後,善大人已經開始率先動手了,他直接迎着霓裳而去,同時,饕餮也向着善行發動了攻擊。 不過,其他人的注意力全然不會放在饕餮和善行身上,淩幽南和原遊在看到善大人出手的一瞬間就已經做出了應對,原遊直接迎了上去,而淩幽南則直接伸手将霓裳護在了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