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斬龍劍還在你的手上,否則我們隻能一直被關在這裏,或者是等着淩海帶我們出去。”淩幽南回答道。 斬龍劍的威力巨大,再加上霓裳是那個被選擇的人,如果斬龍劍在霓裳手裏,那麽盡管是這裏,也許都攔不住她。可是斬龍劍被白逸杉帶走了,就算沒有被白逸杉帶走,現在也會落到淩海的手裏,說
到底,他們還是沒法逃離這座天牢。
霓裳有些失落,她坐到了地上,然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麽說,我們是沒法逃出去了嗎?”霓裳問道。
“也許是,但并不是沒有機會,隻是需要想辦法,而且,還需要看淩海會不會給這個機會了。”易大師在身邊突然開口說了起來。
“什麽辦法?”霓裳問道。 “辦法現在還沒有想到,但是你放心,我們總會逃出去的,淩海也不可能一直把我們關在這裏,如果他沒有抓到白逸杉,那麽他肯定會派人來帶你出去的,而且這裏的人都這麽重要,他不可能将我們一
直藏在這裏的。”
“見機行事吧!”易大師說。
在說完之後,衆人皆是沉默了下來,可是眼前的黑暗卻讓霓裳有些受不了,沒有人說話的情況裏更是讓人覺得糟糕得要死。呼吸聲夾雜在一起,可是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孤獨。
霓裳忍受不了這種情況,她開口說道:“還是說會話吧,這樣沉寂着太難受了。” 在說這些的時候,霓裳找到了淩幽南的位置,她詢問了淩幽南的情況,在得知他還沒有那麽嚴重的時候,心裏的擔心才沒有那麽沉重了。隻是不知道淩海究竟會不會派人來醫治,如果放任下去,加劇
隻是遲早的事情。
“爲什麽最後你會将斬龍劍交給白逸杉呢?”易大師開口朝霓裳問道,他們倆個隔得位置已經有些遠了,聲音從旁邊傳過來,已經有些低沉了。 “因爲力量耗盡了,我撐不下去了,想要逃走是不可能的,但是白逸杉還有機會,所以我掩護他離開了王府。”霓裳解釋着,“至于說斬龍劍的問題,将它交到白逸杉的手裏,總是要好過于落到淩海的手
中的。”
雖然易大師對于斬龍劍到了别人手裏有些在意,可是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當然,霓裳隐瞞了一件事情,她并沒有說自己已經受到了斬龍劍的影響,那柄劍比想象中的威力更加巨大,可是那反噬也更加的嚴重。她不知道白逸杉在拿着斬龍劍的時候是不是會受到什麽威脅。
隻是自己現在已經被關到了這裏,還不知道最後可不可以逃出去,似乎想這樣的問題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我以爲你可以逃出去的。”有人在黑暗當中開口說道。是蕭子慕。
“我也希望自己可以逃出去,那樣還可以找機會回來救你們,可是我沒能坐到,對不起。”霓裳有些失落地說道,衆人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可是最後她還是讓大家失望了。
“你不用道歉的。” 霓裳并不知道,衆人希望的隻是讓霓裳離開,而不是希望她可以回來救自己,如果霓裳可以帶着斬龍劍逃走,這樣的結果便是最好的了,其他的怎樣都無所謂的,不可能會有更壞的結果了,當然,現
在的結果也還沒有那麽糟糕,盡管大家都已經被抓了,可是好歹斬龍劍沒有落到淩海的手上。
那麽一切就都還有機會。
讓霓裳比較欣慰的是,就算到了現在的地步,紅衣墨衣都仍舊堅強着,她們并沒有很慌亂,或許慌亂是有的,可是她們沒有哭哭啼啼的,倆個女孩都強忍着自己内心的恐懼。
當然,其實每個人内心都多少有一些沒法說出來的東西,那些感覺讓他們困擾,也讓她們慌亂,隻是每個人都不一樣。
在這樣黑暗的情況之中,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很容易突然蹦出來,霓裳同樣沒有例外。
“易大師,你們剛剛看到了嗎?善行跟淩海的關系似乎并沒有那麽好?”霓裳開口向衆人問道。
“是,我注意到了。”
淩海因爲善行沒能夠将斬龍劍一起帶回來發了脾氣,可是善行并沒有唯唯諾諾的,反而是不卑不亢地向淩海說了另外的一番話,霓裳一直都記得。
按照霓裳的理解,也按照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的謀劃着都是淩海,這讓霓裳産生了錯覺,她以爲在這所有的事情當中南轅都隻是淩海的歸附者,可是現在看情況似乎并不是這樣。
“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逃出去。”霓裳說道。 大家都不知道淩海跟善大人究竟爲什麽突然開始合作,但是想必也是因爲利益關系,而現在斬龍劍已經出現了,這一足以改變所有局面的東西出現,勢必會打破所有的平衡,甚至包括淩海和善大人的
合作。
斬龍劍很容易讓人亂了心神,尤其是淩海和善大人這倆個同樣老謀深算利欲熏心的家夥。
霓裳過了會又緊接着問道:“對了,老胡呢?我離開的時候他不是還跟你們在一起嗎?爲什麽他沒有被抓到。” “他逃走了。”易大師說,“那個家夥雖然不夠強,他沒法救我們離開,可是淩海想要抓到他還是很難的,他通過結界藏了起來,淩海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他。事實上,當時他仍然在王府當中,可是他們
沒法找到老胡在哪裏。”
“你覺得他會來救我們嗎?”霓裳猜測着問道。 “也許會,但是可能性很小,雖然他來找你談合作,可是那是在雙方都可以有所得的情況下,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受限于天牢當中,老胡想要救我們難上登天,而且斬龍劍已經不在你的手上了,他不會承
受那麽大的風險來闖天牢,那樣沒有任何的意義。”
易大師分析着可能存在的情況,“我們現在唯一可以希望的,就是之後淩海帶我們出去,到時候可能仍然是受困于他,但是畢竟那時候不是在天牢當中,一切就都有機會。” “這一次他調動了太多的兵力在王府當中,我們沒法闖出去,可是他不可能時時将所有人留在身邊來看押我們,那樣子如果發生什麽意外他會腹背受敵。畢竟南轅跟他的合作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麽
太平,而且在這下子徹底撕破臉皮之後,他也需要顧及着東離皇。” “你覺得他還會顧及東離皇嗎?”霓裳有些失望地說道,“我們之前已經提醒過東離皇很多次了,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在意,反而是任由淩海瞎搞,現在好了,連淩幽南和葛炎前輩都落到了淩海的手裏,這
下子東離皇自己不也是面臨着很大的危機嗎?”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就算淩海掌握了很大一部分的兵力,可是他暫時還是不敢動皇上的,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就算淩海有那個打算,但是他也沒法一時半會就将所有的人掌控,他需要時間。”
葛炎說着,“而且,東離皇他并不是不知道那些,他知道淩海的所作所爲,可是動不了他,沒有足夠多的證據,而且,沒有完全的把握!”
“難道證據還不夠多嗎?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的事情,爲什麽隻有他看不出來呢?” “你要知道,淩海對于整個東離來說仍然處于一個很重要的地位,他手裏掌握的勢力足以影響到整個東離的發展,東離皇需要考慮很多的事情,他要考慮的不僅僅是他自己,他需要爲整個東離的百姓着
想,如果真的跟淩海鬧翻,到時候受苦受難的永遠都是東離無辜的民衆。”
作爲東離皇身邊最近的人,葛炎前輩了解東離皇大部分的想法,隻是那些事情在平日裏沒法告訴别人而已。
他甚至知道,很多事情東離皇是故意做的,他露了很多破綻給淩海,專門誘使他去做,有些事情成功了,有些事情則是失敗了。
之前淩幽南受傷的消息在整個東離傳開的消息便是來自于東離皇,他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想讓其他人有所動作然後露出馬腳,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所有人都按兵不動,隻有南轅派出了一個高易寒。 隻是,葛炎不清楚,這一次關于王府斬龍劍的消息究竟是不是通過東離皇傳遞開來的,淩幽南他們沒有走露任何風聲,另外知道這個消息的就隻有自己和東離皇,唯一的可能也隻是他了,可是葛炎不
知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這段時間以來葛炎一直跟霓裳他們在一起,并不清楚東離皇是怎麽想的。他隻知道,東離皇做的這些,确實讓他們陷入了困境。 葛炎并沒有打算将這件事情告訴霓裳他們,畢竟事關重大,如果真的讓他們知道這個消息,不僅是霓裳和淩幽南接受不了,恐怕易大師也會很快就暴跳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