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開心,這個樣子多好啊!”
“是很好呐!”
蕭子慕突然說道:“你是一個很特别的人!”
霓裳嘻嘻嘻地笑了起來,“我當然是一個很特别的人呐,這一點你不說我也知道的,怎麽?是要愛上我了嗎?”
蕭子慕愣了一下,他說道:“也許吧,如果你身邊沒有淩幽南的話!”
霓裳哈哈地笑了起來,她說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這種話還是不要多說了。”
之後衆人便是一起舉杯喝酒,然後各自說話,晚宴在很久之後才結束,滿院的狼藉。
莫知于喝了太多酒,所有人當中他是喝得最多的那一個,最後還是紅衣墨衣扶着他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院子。離開的時候,他還在一直回頭朝着衆人大喊,“來啊,繼續喝酒,不醉不歸。”
之後淩一淩二還有木葉跟甯梓汐也便陸續離開了。
在看到人們開始離開之後,易大師搖了搖頭,“這麽就結束了嗎?還沒有喝得盡興呢!看樣子要我這一個老家夥自己再慢慢喝酒了嗎?”
“還有我們。”霓裳說道。
“跟你們沒法好好喝酒,看到你們就覺得好多事情需要做了,跟莫知于喝酒多開心呐!”
是呐,看到霓裳跟淩幽南就會想到斬龍劍,還有東離的命運,另外還有一個憐蒼鏡需要注意,作爲先帝的侍從,易大師和葛炎前輩的身上肩負着太多的東西,他們根本沒法放松下來。
“你确實沒法開心地喝酒了。”霓裳說道,“趁着他們都走了,還是來聊一聊明天該怎麽開始吧!”
“明天?”蕭子慕皺眉,然後朝霓裳問道,之後他轉頭看向了淩幽南和易大師葛炎三人,卻發現隻有他一個人有些困惑。
“是的,明天莫知于離開王府之後,我們就進入陵墓,然後找到斬龍劍。”霓裳斬釘截鐵地說道,看樣子,這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事情了,不過他們并沒有通知蕭子慕而已。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呢?”霓裳問道。
蕭子慕扶了扶額,“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就開始,難道不需要準備些什麽嗎?”他有些意外,不做任何準備,太容易發生一些計劃之外的事情了。 “我們在做準備的時候,其他人也在做準備,所以,我們要抓住機會,給别人機會,就是在讓我們的處境變得越來越糟糕。”易大師的表情嚴肅了下來,在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易大師不再那麽玩笑的
樣子了。
“明天莫知于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在這之前,我們需要找到陵墓的入口,還有其中的相關細節。”葛炎說道。
“不清楚,父皇并沒有告訴我這些,他隻說了陵墓就在王府之下,其他的事情便一概沒有說了。”淩幽南說道。
“大概猜到了,不然他也不會對我都隐瞞了這件事情的。”葛炎說道。
“那我們還需要自己去找位置了?像在東海陵園一樣嗎?”蕭子慕問道。 “沒有關系,反正這是在王府,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不像上一次一樣。”霓裳說,對此她并沒有像上一次那般惴惴不安,當然,緊張總是難免的,隻要想到斬龍劍就在自己的腳下,同時這裏還有着先帝
,霓裳就會忍不住去想那些事情。
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才會讓一些人永遠地銘記着,讓一些人永遠地忘記呢?那些隻存在與傳說當中的故事,終于也要在自己的面前顯現出來了嗎?
五個人就陵墓的事情談論了很久,大家一起讨論着之後的細節,不知不覺之間,便已經到了深夜,甚至于,可以說是清晨了。東方的天已經發白。
之後衆人便各自回房睡覺休息去了。
隔天莫知于醒來的時候還很早,盡管昨晚喝得最兇的那個人就是他,也隻有他爛醉如泥,可是他還是很早就起來了。
腦袋仍舊很痛,像是要爆炸開來一樣的感覺。讓莫知于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他默默地一個人起來,洗漱,然後收拾東西,之後便來到了院子裏。說是收拾,可事實上又有多少東西可以帶走呢?除了關于東離的這十數年的回憶之外,他什麽都帶不走,他帶不走自己的朋友,也
帶不走自己想要去愛的人。
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莫知于就那般安靜地在院子裏站立着,他想知道的是,究竟是怎樣的情況,這雪花才會應景地開始下了起來呢?難道隻是因爲他想要離開了嗎?
背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莫知于聽到了,腳步聲很輕。他回過頭去,看到了正在接近的那個人是墨衣。那個大大咧咧總是很開心的女孩,那個跟他做了很多約定的女孩。
“怎麽醒怎麽早?昨天不是喝了很多酒嗎?爲什麽不多睡一會呢!”墨衣走到了莫知于的身邊,然後開口問道,她沒有去看他的臉,隻是安靜地站在他的身邊。
“睡不着,腦袋裏很亂,繼續睡下去恐怕就要爆炸了,所以就直接起來了。”莫知于回答道。
他反問:“那你呢?怎麽也起來的這麽早呢?” 墨衣遲疑了一下,可是她還是回複道:“因爲你要走了,所以我想早一點起來,然後過來看看你。哪怕隻是見你的最後一面也好啊,總要記住你的樣子的,之後那麽長的時間,我害怕終于還是會忘掉你
。”
莫知于說道:“不會的,我們不會忘記彼此的。相信我。”
墨衣說道:“希望可以這樣吧,不然,我會很難過的。”她的情緒很低落,一直沉浸在莫知于就要離開的這件事情當中,如果可以,她當然希望莫知于可以不要離開,可這是并不可能的事情。
莫知于轉身看着墨衣,他張開手,然後朝墨衣說道:“來吧,抱一下吧,下一次抱你就要很久之後了。”
墨衣盯着莫知于看着,她搖了搖頭,然後咬着嘴唇說道:“不要,還是留在下次吧,抱了你你就不會懷念我了,我要你一直憧憬着我們的擁抱是什麽樣子,這樣的話你就會想起我了。”
莫知于微笑着說:“好。那就一直懷念着把。”
二人一直在院子裏站立了很久,後來墨衣開口朝莫知于問道:“你什麽時候走呢?離開王府?離開東離?” “馬上就要離開王府了,所以我起得很早,隻是不想再面對一次分離的場面了,昨晚的情景已經足夠好了,沒有悲傷,也沒有難過,大家隻要記住昨晚就好了,我還是自己偷偷地走掉就好了。”莫知于
的神情有些悲哀,他不知道自己這般不告而别是不是對的,也許自己應該打個招呼才是。
可是他不懂,也許不要說再見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墨衣突然從後背輕輕地抱了過來,盡管隔着厚厚的衣服,莫知于還是可以聽到她緊張而迅速的心跳聲。她将頭抵在了莫知于的後背上。
“我有點舍不得你。” 莫知于的臉上仍舊是微笑,可是那微笑多少有些無奈,他說着:“我也舍不得你們呐,可是我還是要走的,北漠在等着我回去,我的父皇在等着見我最後一面,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盡管我并沒有
見過他,可是,我不能做一個不孝子。”
“嗯,你應該回去的。” 墨衣松開了抱着莫知于的手,莫知于轉過了身,他看到墨衣一直往後退,一直退到很遠的位置,她遠遠地開口朝莫知于喊道:“莫知于,你走吧,趁着現在走吧,不要等到我反悔了,不然我會過去緊緊
地抱着你,然後不讓你離開的。”
莫知于看到墨衣的眼角有淚。
他有些不忍地别過頭,然後往前方走去。終究還是難以逃避這一場别離。他沒法去看墨衣的眼淚,不然自己真的會不忍心離開的。
背後傳來了跑步的聲音,墨衣再一次趕了上來,莫知于回頭,他看到墨衣停了下來,她還是沒有再靠近他。
墨衣朝他揮手作别。
莫知于一路來到了皇宮裏,在東離皇位北漠一行人設立的休息的地方,莫知于見到了黃老,以及來自北漠的另外一些人。
他受到了特别的尊敬。
而在回到北漠的所屬勢力範圍之後,莫知于很快地就被換了一身衣服,一身隻屬于北漠的裝扮。人人對他都稱呼着皇子,這讓莫知于多少有些不習慣。
在大廳裏,他坐在最前方,座下是北漠的其他人,除了黃老,還有之前比試當中出現的那些人,每個人都恭恭敬敬的模樣讓莫知于覺得很不舒服。
他朝黃老開口問道:“黃老,我們什麽時候回到北漠去呢?我的意思是,我們什麽時候離開東離呢?”
黃老朝莫知于答道:“就在今天,我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就等着皇子的到來了。” “東離已經要發生巨變了,我們沒有時間再等待太久了,待的時間越久,對您來說就越危險,這是北漠沒法接受的事情,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東離,您的父皇還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