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好酒,但是卻不貪酒,在王府裏,大家都在喝的酒是經霓裳驚醒研制過的,味道足夠好,酒又不烈。當然,想要烈酒也是有的,但那不是時時刻刻都會喝的。 易大師見霓裳自顧自地喝起了酒,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後歎了口氣,“東海陵園的事情,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麽先帝的屍首會不在那裏呢?我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去确定這個消息,可是最後
卻發現這是錯的。”
“陵園裏有經斬龍劍奴役過的所有人,甚至都已經給我留好了位置,當然,那裏也有先帝的位置,可是那個位置是空的,記錄了那一切,可是卻沒有那個人的存在。真是奇怪呐!”
易大師看向了霓裳,他問道:“想知道在我離開陵園之後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麽嗎?真的是一言難盡呐!”
霓裳點了點頭,“大師請講,我會好好地聽着。”
“陵園被毀之後,我被海水沖入了沙灘之上。這件事很奇怪,按理來說我們都應該死在那裏才對,深海當中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可是現在的情況來看,卻是所有人都從那裏逃了出來。” “在海岸之上,我遇到了老胡,還有善行,他們正在交談着什麽,之後我被他們發現了。打起來的理由是什麽我忘了,總之那一架打了足夠久,盡管他們倆個人一起聯手,可是我一直都沒有落了下風。
”
易大師這麽說的時候霓裳是沒有任何質疑的,如果是他的話,不落下風是很正常的,這個人換成葛炎前輩結果也是一樣的,他們原本就該成爲其他人的對手才是。 “可是畢竟人老了,不中用了,大概是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我終于還是體力不支了,之後被老胡找到了機會,我受了傷,然後便隻能逃。誰知道那倆個家夥拼了命的追我,像是不把我弄死就誓不罷休
的樣子!”
“可是我在這東離皇城裏活了幾十年了,他們怎麽可能追得到我呢!中間一直被追,偶爾再打鬥一場,到最後終歸還是逃了出去。”
“因爲擔心住的位置被他們暗中監察,所以我就沒有回去,而且,受了傷,所以我找了一個合适的地方去養傷。” “你到什麽地方去養傷了呢?”霓裳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段時間很多人都在找他,霓裳自己,葛炎前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老胡他們肯定也在找,還有東離皇,淩海,易大師竟然可以逃過這麽多人的搜
查,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我這個老家夥哪裏還能找得到那麽多可以藏身的地方呢,如果不是我突發奇想躲到了青海樓去,那恐怕到現在我的小命就不保了。”易大師說起這些的時候,卻是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他說的小
命不保,怕也隻是誇張的一種說法而已了。
“青海樓?東海邊上的那座青樓嗎?”霓裳有些驚訝地問道,“都已經到了那個時候了,你還會想着到那種地方去啊!”
“怎麽,我又不是去嫖娼,我隻是去躲災而已。”易大師沒有好奇地說道,他白了霓裳一眼。
霓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想也對,像易大師這樣的老家夥,恐怕去了青樓也不能做些什麽了。
“那你爲什麽又出來了呢,傷勢已經好了嗎?”霓裳問道。
“傷早就好了,沒有人能夠想得到我躲到了那種地方去,不過我總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的,不然怎麽迎接接下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易大師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是,還是沒能給我留更多的時間啊!”
“怎麽?連您都覺得要發生什麽大事了嘛!”
“難道不是這樣嗎?”易大師撇着霓裳,看他的樣子,倒像是把霓裳當做一個傻瓜了。
“葛炎前輩也是這麽說的,他讓我找到您,說您可以幫到我,告訴我應該怎麽做,而且,”霓裳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就連東離皇都是這麽跟淩幽南說的。”
“原來并不隻是我一個人意識到了這一點呐!這一次是真的要發生什麽事了,也許比上一次東海陵園還要糟糕,上一次好歹還沒有怎麽爆發混亂,可是這一次可就不一樣了。”
“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霓裳想知道易大師的看法。 “前段時間,淩炎庶的婚禮上,淩海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嗎?這意味着什麽我猜你也可以想得到,再加上三國還沒有離開東離,這種節骨眼上,可能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易大師歎了口氣,然後
緊接着喝起了酒。
霓裳将酒壺推了過去,然後朝易大師問道:“不知道大師覺得我應該怎麽做呢?葛炎前輩說您可以給我答案!”
易大師擡起了頭,然後朝霓裳直直地看着,“難道你自己沒有任何的想法嗎?如果需要被人給你答案,那你永遠都不可能走到最後了。”易大師的目光如火一般,讓霓裳難以直視。
他的情緒仿佛在瞳孔裏燒了起來。
霓裳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好尴尬啊,大不了我自己想就是了,這不是不知道該怎麽做,所以才來問你嗎。”
“你說你也是的,今天剛剛重逢,搞得一下子這麽嚴肅,這樣真的好嗎!”霓裳無奈地歎口氣。
“難道要我告訴你天下太平,大家都可以歌舞升平嗎?這不可能!”易大師反而是更加嚴肅了,霓裳原本的玩笑讓易大師的情緒變得更加的糟糕。
霓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她還沒有見過這個老家夥這個樣子,她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哎,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啊,讓我感覺好慌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