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就已經陷入不利,而他們進入陵園原本就是不被允許的情況,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他們身上,不知是否有錯。” 看到東離皇點了點頭,似乎是贊同淩海的話,霓裳大聲地喊道:“皇上,淩海他說謊,難道你要聽他的片面之詞嗎?如果将這種人留在東離,對于東離的發展和安定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希望皇上可以
三思。” “皇兄平日确實嚴肅不近人情了一些,可是他也是爲了東離着想,這些年他也爲東離做了許多,聖女對他有些誤會這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陵園之事,我早已經有了一些耳聞,對于倆位所說的情況多少
有些了解,你們也不必再争了,我心底自然是有些想法的。”
“皇上!”
霓裳仍然想要說些什麽,照目前的情況來說,東離皇根本不打算治那淩海的罪,反而還在有意無意地偏袒着他,這樣來說自己的一番狀告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自有打算,聖女不要再多說了,到時候我自會給倆位一個答複。你們一位是朕的皇兄,一位又是聖女,這個樣子讓正很爲難的。”
霓裳握緊雙拳,但是卻隻能無奈地退下。
“父皇,希望您在這件事情上可以好好地考慮。”淩幽南出聲說道。
東離皇點了點頭。
“如果沒事的話,你們就退下吧,雖然四國間的對決已經結束了,不過還是有一些瑣事要處理,既然剛從陵園回來,聖女就好好休息,之後還有要事需要幫忙呢。”
“是。”
“皇兄你留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正有此意,我也有一些事想請皇上幫忙打定主意。”
霓裳跟淩幽南退出了禦書房。這樣的結果顯然是霓裳所不能承受的,一直到走到了外邊,霓裳仍然是氣鼓鼓的,她低聲地忿忿罵了幾句。
可是饒是如此,也已經沒法改變局面了。
“爲什麽?東離皇分明是一個善惡分明的人,爲什麽這一次他會這麽糊塗呢?證據都已經擺在眼前,爲什麽他甯願去相信淩海的一面之詞呢?”霓裳生氣地說道。
現在木葉跟蕭子慕仍然在府裏待着,他們的情況有多糟糕霓裳可是一直記得的,可是眼下那淩海卻仍然要逍遙法外。
“也許,父皇有他的難言之隐吧。”
“能有什麽難言之隐呢?淩海的野性已經那麽明顯了,他想推翻朝政,然後自立爲王!”霓裳緊緊地盯着淩幽南,她不懂爲什麽連淩幽南都開始爲東離皇說話了。 “難道你沒有注意嗎?父皇一直在說着淩海對東離的重要性,他畢竟是皇叔,而且,這麽多年以來,他手裏自然掌握着自己的勢力,想要連根拔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淩海是片面之詞,可是
你所說的也隻是口頭所說而已。”
“淩海這麽多年背地裏早已經拉攏了大批的勢力,即便父皇想要動他,也必須好好地考慮,如果打草驚蛇,勢必會讓整個東離陷入動亂之中,而眼下四國之間的情況又這麽複雜,不得不三思後行啊!”
“可是!”在淩幽南的一番推測之下,霓裳還是沒法接受這個結果,她不能看着淩海仍舊平安無事,原本善良的人此刻正躺在床上,可是那作惡多端的家夥反而什麽事都沒有,這怎麽說都不公平。
面對着霓裳氣急敗壞的模樣,淩幽南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淩幽南卻是注意到了朝着他們走過來的一個老人,他孤零零地出現在深宮當中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而且,更加奇怪的事情是,那位老人似乎是朝着他們走過來的。
淩幽南伸手拍了拍霓裳想要提醒她。
“怎麽了?”
“你看。”
霓裳回過頭,她看到了那位老人,準确地說,應該是一位老太監。不過,在看到那位老太監之後,霓裳确實愣住了。
“前輩。”霓裳呆呆地叫出了聲。 淩幽南有些一知半解的,他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不過,在老太監走至身前之後,淩幽南才認出了他,那是一隻陪在父皇身邊的那個老太監,這麽多年一直都在。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來曆,同
樣的,他也不同人交談,一直都隻是隐沒在暗處。
淩幽南這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接觸這位老人。
“霓裳,好久不見了。”葛炎開口說道。他在朝霓裳打完招呼之後便看向了淩幽南,“轉眼之間就已經長這麽大了,看上去跟你父皇當年真的是一模一樣呐!”
霓裳看着葛炎,她心裏百般情緒複雜地纏繞在一起,最後隻是問出了一句,“前輩,你沒什麽事吧?當天在陵園?”
“沒什麽的,都是一把老骨頭了,早已經準備好要去死了,隻是閻王爺還不肯收我,那我就繼續再殘活一段時間就是了。”葛炎擺了擺手。
“您知道易大師怎麽樣了嗎?”
葛炎搖頭,“當日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了,不知他是發生了什麽意外,還是刻意在躲着我,我已經讓皇上去找他了,可是這麽多天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也許是因爲他不願意見我們吧。”
葛炎的神情有些無奈。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三十年前,這次在陵園相遇本就是巧合,可是在那之後二人又徹底分開,而那易大師還可以躲着自己。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了。
淩幽南附到霓裳的耳邊問道:“你是怎麽認識他的?我不記得你們有過交集才對。”
霓裳向淩幽南解釋了一下,淩幽南這才知道原來一直陪在父皇身邊的老人就是霓裳故事裏的葛炎。
看到淩幽南的表情不對,霓裳反問道:“怎麽了?”
這一次反而是輪到淩幽南解釋了。
“什麽?前輩,您一直陪在皇上身邊?那他也知道陵園當中的事情了?”霓裳驚訝地問出聲。
“是啊,自從當年先帝離世之後,我就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了,轉眼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我也已經老得就要死了。”葛炎感慨道。
“既然這樣,那皇上應該知道陵園當中發生了什麽才對,爲什麽他始終在包庇淩海呢?”霓裳向葛炎問道,按理說這樣的情況之下葛炎也會将實情全部說給東離皇才是。
而知道了事實的東離皇,爲什麽仍然在包庇淩海呢?他分明已經知道了真相。
葛炎搖了搖頭,“你小心一些就是。陵園已經毀了,斬龍劍不在那裏,而先帝的遺體也不知所蹤,那些人不會放棄的,還有許多人在暗中虎視眈眈,你更應該注意着自己的安全才是。”
葛炎所說都是事情,但是霓裳此刻的注意卻不在這個上邊,她說道:“前輩,我想知道爲什麽皇上會這麽做,您一直陪在他身邊,有什麽事情他應該會跟您講才對!”
“哎,事情遠比你們看到的要複雜的多,這些事情你們就不要考慮了,這不是你們可以處理的了的。好好回去王府待着,這段時間不要輕易離開王府。”
看到霓裳要說話,葛炎擺了擺手,“不要再問了,知道太多的話對你沒有什麽好處的,你們隻要知道皇上他心裏自有分寸,這個就足夠了。”
末了,葛炎又回頭朝霓裳說道:“如果易大師這段時間會去找你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家夥到現在了還是對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懷,真的是叫人擔心呐!”
霓裳點了點頭,“前輩請放心,如果易大師會去找我的話,到時候我一定會告訴您的。”
葛炎點了點頭,之後便顫顫巍巍地往前走了,看那個方向,正是霓裳他們剛剛離開的禦書房。
看着葛炎離開的背影,霓裳喃喃着,“爲什麽連前輩都這麽說呢?難道淩海的勢力真的已經那麽大了嗎?”
在喃喃自語之後,霓裳便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淩幽南聽到霓裳咳嗽,便擔心地問道:“沒事吧?”
霓裳搖了搖頭,“隻是小咳嗽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先回去吧。”
原本懷着崇敬和期待的情緒來到皇宮,隻是最後卻隻能帶着失望的情緒回去。而倆個人卻是忘記了跟自己一同前去的淩二,一直到回到王府之後,霓裳才突然意識到淩二那小子消失不見了。
“淩二呢?我記得當時咱們進去禦書房的時候他就在門外等着才對?難道是自己回來了嗎?”
霓裳爲此在整個王府找了一遍,可是仍然沒有發現那小子的蹤影。
“也許是玩心上來,然後自己在皇宮裏四處閑逛去了吧?”淩一作爲哥哥,對于自己這個不着調的弟弟的不靠譜已經見怪不怪了。
霓裳有些無奈,她問道:“我們走後府裏沒有什麽事情吧?” “沒事。”之後淩一補充道,“似乎莫知于已經找到了解藥,聽他在那邊的院子裏一直興奮地大叫,可是過去之後問他什麽他又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