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的歸屬,也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易大師握緊了拳頭,他往前邁了一步,然後站到了霓裳他們的身前,“你說這樣的話,未免有些放肆了,這是東離的陵園,你們想要拿走斬龍劍,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容易也好,不容易也罷,斬龍已經不屬于東離了,它應該留在更有價值的人手裏,一個可以利用到它的力量的人手中,東離沒法用它複制三十年前的事情。時代已經變了。”老胡沉聲說道。 “就算是這樣,可是,難道還有别人可以利用好斬龍劍的力量嗎?除了先帝之外,别人都沒有那個資格,你不行,”易大師看着老胡說道,之後,他從墓室當中環顧一圈,然後說着,“你們在場的所有人
都不行。” “哦?如果我們因爲是外人,所以不可以,但是如果那個人是淩海呢?如果那個人是淩炎庶呢?他們作爲東離皇室,是不是可以試着去帶走斬龍劍呢?難道你們打算守着現在的局面,做一場永遠不會醒
來的春秋大夢嗎?這未免有些太幼稚了吧。”
“你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就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我們阻止不了,我們隻能被夾雜着然後一路向前,這是我們沒法反抗的事情。”老胡說着。 “不要說了,”沉默的霓裳突然怒喝出來,她望着面前的衆人,然後大喊道,“你們說這麽多,還不是想要掩飾自己的欲望,你們拿到斬龍劍是爲了什麽呢?爲了稱霸?還是爲了爲王?你們不會帶給世界
和平,隻會讓它變成一個罪惡的地獄!”
霓裳的憤恨在那一刻徹底地爆發了出來。
易大師望着霓裳,她突然起來的憤怒讓衆人都有些意外,大家都知道她是聖女,但是卻沒有料到她會這般。
“世界已經夠亂的了,斬龍劍可以讓它變得更好,也隻有斬龍劍可以。”善行沉聲說着,他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不是在試圖說服霓裳。
“你們,誰都别想拿到斬龍劍。”霓裳望着衆人一字一頓地說道,她的語氣陰冷,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隻是,盡管霓裳作爲聖女,而且又是在這種暴躁的情況之下,卻因爲沒有表現出太強的實力,對于大家的恐吓反而沒有那麽強,這不,善行已經率先站了出來,“可是,這裏的每個人都想要拿到斬龍劍
,你應該阻止誰呢?”
“你們别想拿到斬龍劍。”
這一次說話的人并不是霓裳,而是白逸杉,他直面善行,眼神當中并沒有一絲一毫的退卻之意。 霓裳望着白逸杉,她隐隐地有些擔心,看眼下的情況,白逸杉似乎就要跟善行大打出手了,善行的實力霓裳并不清楚,但是她總覺得這是一個很恐怖的對手,而白逸杉身上的就上沒有好,之前又跟淩
炎庶的打鬥浪費了太多體力,在跟善行的對決當中,他隻會處在不利的局面當中。
“斬龍劍是我的。”
在白逸杉說完那句話之後,淩炎庶站了出來,“好大的口氣,想要拿走斬龍劍,你先來問一問我再說。”
“怕是你忘記了之前留下的教訓,不要逼我下死手。”白逸杉語氣陰冷,讓人不寒而栗,隻是淩炎庶卻沒有一絲要退卻的意思。
“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打赢我有什麽用,難道你可以憑自己的能力打赢這裏的所有人?斬龍劍是用來實現抱負的,它的力量很強,但是絕不是用在那種虛無缥缈的救人的事情上。”
說到救人之後,原本還算冷靜的白逸杉确實突然發了狂,他并沒有給淩炎庶留反應的時間,劍已經握到了手中,之後便瞬間越到了淩炎庶的身前。
刹那之間,淩炎庶回過神來,他側過身,然後避開了白逸杉的一劍,“出這種陰招,你算什麽英雄?”
在躲開白逸杉的攻擊之後,淩炎庶仍然不忘在口頭上謾罵幾句。
“我向來不是什麽英雄,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至于說你們怎麽覺得,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白逸杉說了一句,“我不會再留手了,你自己好自爲之。”
洶湧澎湃的一劍迎面而來,淩炎庶動用全力去防守,在那緊要的關頭當中,淩海伸手将淩炎庶推開,這才免去了他遭受重創。
淩炎庶實力不夠,他并沒法看出白逸杉那一劍當中的威力,而在場的人當中,足夠強的人卻有許多,他們都知道,如果去硬生生地用肉體去抗那一劍,怕隻會被一劍劈成倆瓣兒。
在感受到迎面而過的那股劍氣之後,淩炎庶才知道自己剛才是有多麽的愚蠢,他回頭朝淩海點了點頭,然後站直了身體。
“你以自己的劍來應付我的赤手空拳,難道不會覺得羞愧嗎?”淩炎庶質問着白逸杉。 不過淩炎庶的質問在面對白逸杉的時候确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那個白衣男人仍舊是冰冷的面龐,他看着淩炎庶,眼神裏絲毫不帶一點感情,“我說過了,我不是什麽英雄,這并不是在比試,這是生
死的事情。”
淩炎庶有點無話可說了,白逸杉這麽說讓他也無能爲力了,可是,這一點确實是他沒法改變的事情。
對方手裏有武器,可是他卻隻能赤手空拳,這始終都會處在不利地位,就算實力相當,也會因爲這些小的差距而被完敗。
淩炎庶惡狠狠地看着白逸杉,但是白逸杉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背後傳來一聲“哎”,之後善行便朝淩炎庶扔了一柄劍過去,他笑着說,“勢均力敵的打鬥才更有觀賞性,不然,就太無聊了一些,大家看着也沒有什麽意思。”
在接過善行的劍之後,淩炎庶說了一句“多謝,”然後便直面白逸杉,一場大戰即刻爆發,沒有任何人再可以阻止。
霓裳看着這一幕,她想提醒白逸杉小心,可是白逸杉表現出來的那種态度讓她覺得有着很遠的距離,這讓她最終還是打了退堂鼓。
她在心裏說了一句,希望你不會有事吧。
隻是,如果淩炎庶因爲白逸杉而出現什麽問題的話,自己是不是也會覺得有些不舒服呢?大概不會吧。
不過想想,淩海還在這裏,關鍵的時刻他還可以出手,淩炎庶怎麽着都不會有性命危險才對。
就在霓裳失神的時候,白逸杉跟淩炎庶的打鬥已經進行了起來,二人你來我往,刀劍之間的碰撞總會産生讓人心曠神怡的聲音,隻是,那也是眨眼間就能判定生死的事情。
霓裳看着比試時仍舊一臉緊張,可是淩海在看着那一切的時候卻不爲所動,仿佛場中的人全部與他無關似的。
而對于善行和老胡來說,這不過也隻是一場好戲而已,在動手之前可以做一出觀賞,何樂而不爲,而且還可以觀察白逸杉的實力。
隻是,在拿到了善行的劍之後,淩炎庶卻仍然沒有扭轉局面,他仍舊現出頹勢,在過了幾招之後,便始終被白逸杉壓着打,無奈之下隻能被動地坐着防守。 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可以預見的,早在之前的打鬥之中,淩炎庶就被白逸杉打敗,這一次也隻會是同樣的結果,讓霓裳想不通的是,爲什麽淩炎庶會主動出來挑釁呢?難道他不知道二者之間的實力差距
嗎?
白逸杉再度發起了之前的那一招,全身力量彙聚在一劍之上,淩炎庶妄圖靠着手中的劍阻擋下來。在衆人的注視下,白逸杉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速而去,緊接着淩炎庶就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實力的懸殊并沒法通過一柄劍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