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斬龍劍對于白逸杉的重要性,也是其他人所沒法相比的。
“看來我們确實應該動手了。”
淩炎庶看着白逸杉,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味,他整個人嚴肅了起來,看樣子确實是準備好了要大打一場了。
“剛才就不該把他放開,給自己添這麽多麻煩。”
甯梓汐抱怨着,她站到了三人的前面,然後直面淩炎庶。
“既然你說自己要捍衛東離的尊嚴,那就讓我來看看你要怎麽捍衛它吧,可不要讓我失望啊!”甯梓汐想到了什麽,她緊接着補充道,“如果你輸了,可不要說我以大欺小哦!”
作爲甯妃,甯梓汐的輩分要大淩炎庶一輩,嚴格的算下來,淩炎庶甚至要叫她一聲母後。
淩炎庶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他說道:“究竟能不能赢,還是先打過再說吧。”
淩炎庶已經做好了要出手的準備,但是卻被甯梓汐伸手攔了下來,她說:“難道你不知道應該女士優先嗎?尤其是在面對我的時候,你不是更應該保持你的紳士風度嗎?”
“對不起,我隻知道輸跟赢,還有生與死,其他的我一概不考慮。”
淩炎庶的話說完,就已經直面甯梓汐而去,在一個并不算很大的墓室裏邊,倆個人就那麽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
爲了避開二人,木葉和白逸杉他們還專門往後退了退。
“怎麽辦?要過去幫忙嗎?甯梓汐看樣子不是淩炎庶的對手。”火風在旁看着,他有些擔心。
木葉搖了搖頭,“沒關系的,她沒有那麽弱的,畢竟是從絕殇嶺走出來的人,每一個都不是善茬,來到東離之後,她憋得太難受了,也是時候讓她好好發洩一下了。”
“好吧。”
木葉說完之後便看了眼白逸杉,隻見他安靜地看着甯梓汐和淩炎庶過招,中途一言不發。
墓室中,甯梓汐和淩炎庶的交手已經到了一個白熱化的地步。
雖然淩炎庶覺得自己可以壓着甯梓汐打,但是始終都沒有辦法真的打敗她,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盡管早已經想到了甯梓汐不可能那麽好處理,但是饒是這樣,也已經大大超出了淩炎庶的想象。
他一拳打去,但是被甯梓汐輕飄飄地躲開了,随之而來的,就是甯梓汐鋪天蓋地的攻擊。
甯梓汐的攻擊跟淩炎庶比起來是有很大的不同的,絕殇嶺的每一個人都不是什麽正經人,他們善用各種各樣的武器,而甯梓汐,她所使用的是暗器,各種各樣的暗器。
如果你隻看到她外表的美麗的話,那麽你就已經輸了,當她下起狠手的時候,你會知道什麽毒蠍美人。 木葉看着場上的情況,突然想到了蕭子慕之前給自己的勸告,他知道自己對甯梓汐有意,于是就提醒他,“你要注意着甯梓汐,她并沒有那麽簡單,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無比都要小
心。”
木葉并沒有聽過多少關于甯梓汐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在西岐時,甯梓汐有一個在絕殇嶺内部的稱呼,叫作蜘蛛。
蜘蛛意味着什麽?木葉通過這個詞想到的是它的隐忍,還有一擊斃命。
淩炎庶一邊招架着甯梓汐的拳腳,同時還要注意着随時可能會來的各種暗器,這讓他有些苦不堪言,不過,甯梓汐已經漸漸地落入了下風,這對于淩炎庶來說是一件好事。
終于,在正面擊中一拳之後,甯梓汐往後倒退了很遠,然後被木葉接住。
“要不是擔心誤傷到他們,你已經死了幾百回了。”盡管落了下風,可是甯梓汐口頭上還是不肯承認,她看了眼木葉,然後說道:“上,幫我好好地教訓他。”
木葉點了點頭。
淩炎庶無奈地笑了笑,“車輪戰嗎?爲什麽你們不一起上呢?”
“你還不配。”
淩炎庶的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他是一個皇子,盡管自己真的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自己何時又經受過這種侮辱呢!
木葉的話讓淩炎庶想要發瘋。
不過,在二人交手之前,白逸杉出聲制止了他們。
“似乎又有人來了。”
白逸杉仔細地聽着,他閉上了眼睛,似乎是要确認來人的位置。 木葉聽到白逸杉這麽說也聽了聽,但是沒有什麽發現。不過在聽到白逸杉這麽說之後,甯梓汐倒是忍不住打趣道:“要麽一直不見人影,要麽一堆人突然紮在一起,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還嫌這裏不夠
熱鬧嗎?”
白逸杉出聲說道:“在腳下。”
木葉感受了一下,腳下确實有一些奇怪的聲音,但是沒法确定是什麽。
皇家陵園讓人奇怪的地方還有一點,那就是這裏并不隻是一平面的東西,整個陵園從深海當中下來之後便一直被分成好幾塊,按照木葉自己的猜測,它似乎是一個正方的建築。
他們在墓室旁邊找到過另外的墓室,但是在墓室之下,也隐藏着另外的墓室。
“不知道是什麽人。”
因爲大家都感受到了那些聲音,所以衆人都安靜了下來,也因爲這樣,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了起來。
不過,似乎并不是因爲他們安靜,而是因爲那聲音确實是越來越近了。原本從腳下傳來的聲音,到最後确實一直慢慢地從棺材裏散發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擺放在墓室中央的那具棺材。他們不知道在聲音的背後是些什麽,也許會跳出一隻大僵屍,當然,也有可能會是一個活人。
因爲那奇怪的聲響,木葉并沒有機會跟淩炎庶動手,原本以爲二人會有一場激烈的難分勝負的大戰才是,盡管甯梓汐要求自己這麽做了,可是那突如其來的聲音阻止了這一切。
在不知道來人是是敵是友之前,木葉更希望自己可以保存自己的實力,他下網自己可以留有全力去面對突入起來的所有事情,那個樣子的話,總不至于被什麽事情打亂了陣腳,不會太糟糕才是。
甯梓汐在淩炎庶那裏吃了苦頭,她很希望有人可以幫自己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的男人,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木葉都可以,哪怕是另一個自己很讨厭的白逸杉,這個也沒有關系。
可是在這個神秘的人現身之前,這一切都是沒法實現的,而且,來人還不止一個,局面仿佛突然要變得有趣起來了。 不僅僅是木葉和白逸杉,火風同淩炎庶一樣緊緊地盯着那扇棺材,甯梓汐也同樣如此,但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聲音似乎在衆人開始注意之後戛然而止了,他們已經聽不到太多的聲響了,仿佛之前聽
到的腳步聲就此消失,那隻是他們産生的某種錯覺而已。
木葉有些驚訝地轉頭看着白逸杉,他想确認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白逸杉的臉上看到同樣的表情之後,木葉才知道這并不是自己聽錯了,在所有人的耳朵裏,那聲音突然消失了。
“聲音怎麽會突然消失呢?難道真的是鬼魅?”淩炎庶望了一眼木葉和白逸杉,然後冷笑了起來。 在淩炎庶說完鬼魅之後,甯梓汐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但是卻沒有說話。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也是有一些忌憚的東西的,當然,也沒有人會想到,一個來自絕殇嶺的讓人覺得孤傲高冷的美女,竟然
會害怕這些隻存在與故事當中的東西。
“既然大家都已經聽到了,那就證明這并不是我們的錯覺,腳步聲确實存在過,而且,确實不止是一個人。” “可是那聲音也确實消失了。”木葉看着白逸杉說道,他們都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如果沒有搞清楚這件事,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就在這座陵園的另一個位置,仍然有着另外的一些人在四處走動,
這件事情終究還是會成爲一件讓他們沒法放心的事情。
“要不要把棺材打開,看一看裏邊到底是什麽,聲音是從裏邊傳來的,也許我們可以從當中發現些什麽秘密。”火風朝木葉和白逸杉建議道。
“不行。”淩炎庶和甯梓汐異口同聲地說道,他們的這個表現讓木葉都詫異了一下。
甯梓汐看了淩炎庶一眼,然後轉過了頭。 “如果要打開棺材,除非你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不然就絕對不可能發生那樣的事情,這是在東離,你們想當着我的面做這樣的事情,這是不可能的。”淩炎庶的話說的堅決又果斷,完全不給木葉一
絲想象的餘地。 火風的建議并沒有錯,畢竟聲音确實是在到了棺材之後就消失了,可是淩炎庶也麽有錯,這是東離的皇家陵園,也許這副棺材裏睡着的就是淩炎庶上幾輩的祖宗,他又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這樣的事
情發生呢? 這無疑讓木葉感覺有些頭大,局面突然僵持了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