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經過許多個這樣的墓室之後,相似的場景,相似的故事,他們的目的地似乎遙遙無期,這讓甯梓汐覺得不爽。
木葉出聲安慰道:“我們不知道斬龍劍藏在哪裏,但是想想,起碼不會做哎這裏,我們越往裏走,墓室的規模就越大,斬龍劍應該就藏在最後的那一間墓室裏。”
當然,木葉這麽說,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這隻是自己的一個猜測而已,一路走過來,墓室的規模确實是不同的,從第一間墓室隻有丁點大,到現在幾乎翻了倆倍,這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木葉看向了白逸杉,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什麽建議。
“墓室确實是在變化的,它們的規模的确不一樣,而我們要找的,就是在陵園當中的最後一間墓室,那是東離先帝的墓室,斬龍劍就藏在那裏,這是我們的目的。” 白逸杉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他研究過牆壁上的壁畫,雖然他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意味着什麽,但是他知道了一件事情,出現在這座陵園的人,無一例外都是跟斬龍劍有關的人,而作爲當年離斬龍劍
最近的一個人,東離先帝理所應當在這裏擁有一間豪華的墓室才對。 “可是我們不知道那間墓室在哪裏,你們知道這裏有多少墓室嗎?我就不該跟你們下來的。”甯梓汐有些失望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到頭,已經過去很久了,陵園當中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安靜地
像是一場大夢,無趣而且壓抑。
木葉再度往牆壁邊走了過去,這是他跟白逸杉的習慣,每到一間墓室之後,他們都會觀察那上邊的壁畫,希望可以從那些畫當中找到什麽線索。
另外,他們也是在尋找新的出口,沒一間墓室離開的方式是不一樣的,他們從地面上找到過地洞,從牆壁上找到過出口,甚至在墓室的頭頂找到過出口,沒一間墓室的出口位置都不一樣。
當年建造陵園的人爲這裏留下了太多的秘密,也因爲這樣,給白逸杉和木葉等人造成了很多的麻煩,他們必須仔細地尋找,不然就會在墓室當中被困着,很長的時間。
當時出口藏在墓室頭頂的時候,他們在那裏停留了很長的時間,甚至于他們以爲自己就要被困死在那裏了,可是最後還是意外地發現了離開的方式。
木葉站到牆壁前,他伸手摸着上邊的畫,那些畫并不是畫上去的,而是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栩栩如生的畫,而且,有着更加真實的觸感。
甯梓汐瞥了一眼木葉,然後縮在了一邊,她想好好休息一下,太累了,主要是太無聊了。
隻是,所有人突然聽到木葉低聲地說了一句,“小心,有腳步聲。”
木葉的聲音很輕,可是瞬間讓其他三人全部都驚醒了過來,衆人立馬打起了精神,準備迎接馬上要到來的這個神秘的人。
木葉盡量放緩了自己的呼吸,他仔細地聽着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很近,似乎就在不遠處。” 這是在進入陵園之後,他們即将遇到的第一個人,當然,也許并不是什麽人,畢竟是陵園,發生一些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甯梓汐也不會覺得很奇怪了。她已經出現在了這裏,這就已經是一件很
奇怪的事情了。
隻是,盡管這麽想着,但是四個人還是保持着很高的警惕,在不知道要面對什麽的時候,他們都很冷靜,但是,卻難以避免地緊張了起來,即使連白逸杉都不例外。
“他過來了。”
木葉朝身後的三人說道。
腳步聲一直從牆壁邊到了門口,之後便停了下來。他正在找打開門的方式,進來墓室裏隻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進入墓室的方式不同,要打開入口也要面臨很多困擾,在外邊的那個人打開門之前,木葉他們可以先想一想對策。
火風走到了木葉的旁邊,他們就站在門的倆側,如果那個人進來沒有注意到的話,會被他們倆個直接打趴下。
“有幾個人?”火風問道。
“一個。” “隻有一個你擔心個毛啊,我們這裏有四個人。”甯梓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對面隻是一個人,他們的數量是對面的四倍,可是木葉一直這麽緊張兮兮的,還得甯梓汐真的以爲要遇到什麽天大的麻
煩了呢!
“你要知道,來到這裏的人都不是什麽普通人,就算對方隻有一個,對于我們來說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畢竟,能夠惦記上斬龍劍的人,哪一個都是可以給東離帶來大蠻煩的家夥把!” 木葉說完之後就看了白逸杉一眼,在他的眼裏,會給東離帶來大大麻煩的人隻有白逸杉一個而已,他有那個能力,也有那個理由,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如果白逸杉真的那麽做了,東離沒有人可以阻止
他。
但是木葉不知道現在在外邊的那個人是誰,他握了握拳頭,随時準備着動手。
門應聲而動的時候,木葉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當那個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直接被他跟火風倆個人給制服了下來。
作爲蕭子慕身邊的侍從,木葉火風的實力沒有人敢小觑。
不過,也是借着墓室的燈光,甯梓汐看清了被木葉跟火風制服的那個人的樣子。
“怎麽會是你?”甯梓汐有些驚訝地喊道。
白逸杉走了過去,他看着面前那個似笑非笑的男人,他記得,自己曾經見過他,東離的皇子,跟淩幽南是兄弟。 不錯,此刻因爲一時疏忽被人緊緊制服動彈不得的那人就是淩炎庶,他同木葉他們一樣進入陵園當中,但是在一直尋找的過程當中卻沒有任何的發現,更加關鍵的是,他沒有遇到人,也因此漸漸放松
了警惕,這才會在遇到木葉他們的時候着了道。
“是你們?”淩炎庶皺了皺眉,他看向了木葉,然後從木葉身上掃過,目光最後停留到了白逸杉的身上。
上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淩炎庶可是大吃了一驚,他很強,現在自己又落到了他的手裏。
想要掙脫木葉和火風的控制其實沒有那麽難,不過淩炎庶打算先看一看情況。 “不知道,你們作爲西岐的貴客,來我東離的陵園做些什麽呢?”淩炎庶的目光掃了一眼,他看着的人是木葉和火風,那是蕭子慕的侍從,淩炎庶知道,如果他們在這,那麽蕭子慕應該也就不遠了,他
想知道那個西岐皇子在哪裏。
“我們的目的不應該是一樣的嗎?”白逸杉看着淩炎庶,然後示意木葉和火風松開淩炎庶。
火風有些猶豫,他看了眼木葉,想要聽從木葉的意見。 而就在這時,甯梓汐喊道:“不要放開他,我們出現在東離陵園當中,原本就不是什麽好事,他作爲東離皇子,會那麽善罷甘休嗎?現在就他一個人,誰知道還有沒有東離的其他人跟着他一起來,先綁
着他當人質,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逃出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就要讓你們失望了,我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而且,也許你們跟我一樣,沒法出去了。”淩炎庶看着衆人笑道。
“什麽意思?”
木葉松開了淩炎庶,爲此還經受了甯梓汐的一番白眼。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自己一直在陵園當中繞圈子嗎?”
木葉想了想,似乎确實像淩炎庶說的那樣,如果是這樣,就算到最後可以找到最中央的墓室,然後拿到斬龍劍,他們确實同樣不知道該怎麽出去。
現在他已經沒法找到回去的路了,更不用說等到找到斬龍劍已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你知道怎麽走嗎?”白逸杉冷神地說道。 淩炎庶搖了搖頭,“大概又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并不知道。不僅僅是入口的位置隐蔽,更加難以解決的是,整座陵園的位置随時在發生變化,墓室的位置因爲機關的運轉随時在變動,也因此離開的路每
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
“可你是皇子,你這個陵園對你來說,不是相當于自己家的後花園嗎?趕緊乖乖地招了,然後帶我出去,不想玩了,我要回去了。”甯梓汐朝淩炎庶惡狠狠地說了幾句。
“這件事情并不會因爲我是皇子就發生改變。”
木葉看着淩炎庶,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人的話,他始終半信半疑,不願意真的相信他說的那一切。
跟淩幽南比起來,淩炎庶實在是太狡猾了一些,這個人又善于心機,木葉不得不防。
“我不管你說的那些是什麽情況,但是那些跟我沒有關系,如果你是來阻止我們的,那你可以随時動手,我願意奉陪。”
“也許是應該動手了啊!”淩炎庶感慨了一句,他望向了衆人,然後緩緩地說道,“畢竟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如果可以在這裏減少幾個對手,到時候在先帝墓室中也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了。”
聽淩炎庶這麽一說,大家就都清楚了,他同樣是爲了斬龍劍而來,那麽,是敵是友就已經很清楚了。
木葉站到了白逸杉的旁邊,之後又把甯梓汐拉了過去,他們站到了一起,然後面對着淩炎庶。
“一打四,你并沒有任何的勝算。”
“有沒有勝算這個并不重要,我隻知道,對于我來說,你們現在隻是一群盜墓賊,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捍衛屬于東離皇家陵園的尊嚴。” 這是淩炎庶在拿到斬龍劍這件事情之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