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場比試。
“可是,我不可能放棄的啊,想要強大起來,就應該去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我不可能容忍自己輸掉啊!”
高易寒看着馮溢,眼睛裏是不容動搖的堅定。
他說:“我會打敗你的。”
馮溢心裏忍不住地動容,按照高易寒現在的狀态來說,他已經不可能在繼續戰鬥下去了,可是他還是不肯放棄。
擂台之下,馮清然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他看着馮溢和高易寒對立着站着,他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但是卻一直沒有再動手。
善大人就站在他的身邊,善大人開口道:“大人,已經可以宣布結果了,南轅已經輸了。”
馮清然淡然地說:“還沒有輸。”
“在比試當中,高易寒已經占了下風,他完全沒法抵擋馮溢的進攻,他的身體已經沒法讓他承受更加激烈的戰鬥了。”
“我看得出來,他受傷了,可是,高易寒盡管不占優勢,但是他沒有放棄,這是規則,也是我們應該給他的機會,他想要赢。”
高易寒看着馮溢。
馮溢說道:“如果你還是一直防守的話,這場比試你必輸無疑。”他已經不忍心在打下去了,如果繼續這麽激烈地戰鬥,到最後高易寒勢必會受傷更加的嚴重,馮溢不想看到那樣的情況。
高易寒笑了起來,“如果,我放棄了防守,采取進攻呢!”
“依你現在的狀态,根本沒法發動有效的進攻。”
“也許吧。”
話音剛剛落下,高易寒已經開始準備自己的進攻了。
馮溢隔得遠遠地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勢變化,比之前面對火風時更加兇狠的感覺,他知道,這是高易寒賭上自己全部力量的一擊,如果自己扛下來,那麽高易寒就是徹底地輸了。
可是,發動這樣的攻擊,必然要承擔太大的代價,高易寒究竟是爲了些什麽呢?
馮溢不懂,如果僅僅是爲了南轅,爲了一場所謂的輸赢,高易寒根本不必這麽拼命才對。
馮溢看到高易寒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神色,馮溢知道,自己即将面對的,将是高易寒最強勢的一擊。
高易寒閉上了眼睛,他擡起自己的雙手,最後在胸前緊握成拳,他感受着馮溢的位置,然後發動了那賭上全力的一擊。
不是輸,便是赢,再沒有别的可能。
擂台上,高易寒發動全力的一擊之後,場面一瞬間冰凍到了極點,大家都行業内清楚,高易寒這麽做,是把自己閉上了絕路,如果可以赢,那麽還好,但是如果沒法一擊擊倒馮溢,那麽他必輸無疑。
蕭子慕心裏忍不住泛起難以理解的困惑,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年,究竟是爲什麽會有那麽兇狠的心呢,無論是對别人,還是對自己。
前天跟火風比試時盡管留手仍舊下了那麽重的招,還有今天,因爲受傷強行提升自己的能力,來讓自己的身體承受更大的負荷,這個少年心裏,裝着的是一條在咆哮的巨龍啊!
“高易寒他是瘋了嗎?他這麽拼命很容易倆敗局傷的,而且看他之前的狀态,很可能受傷的隻是他一個人而已!”木葉葉忍不住在旁邊大喊道,高易寒的表現徹底地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高易寒不單單是可能會輸,而且還用了這樣自傷的方式。
反觀南轅那邊,善大人此刻臉上并沒有什麽多于的表情,但是看來也并不輕松,關乎南轅勝利或隻是失敗的一場比試當中,高易寒竟需要動用如此拼命的方式,已經被閉上絕路了啊!
在看到高易寒這麽做之後,馮溢也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彙集到雙拳之上,他打算硬抗下這一擊。
迎面而來的,是磅礴而浩瀚的氣勢,這樣的感覺,馮溢并沒有在别人的身上感受到過,太強的壓制力,讓馮溢的心裏都忍不住開始動搖了起來。
他是一個瘋子。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
在高易寒一擊就到身前的時候,馮溢雙拳出手,之後大聲地喊了出來,但是,讓他意外的是,原本設想當中激烈的對抗并沒有發生,自己的一擊被擋了下來。
于高易寒來說,也是同樣的情景。
在擂台之上,馮溢和高易寒的中間,此刻正站在一個人,他用自己的身軀擋下了二人的攻擊。
分别用左手跟右手擋下全力的倆招,此刻他的身體也有些承受不住,額頭已經冒出了汗水。
衆人發現,阻止了那一切的人是馮清然,是他出現在了擂台之上阻止了那一切。
高易寒擡起頭來,他看着馮清然,眼神中是無法磨滅的憤怒,還有意思的怨恨,與之而來的,還有一些看不懂的困惑。
馮清然開口說道:“不用再比了,你已經赢了。”
高易寒搖了搖頭,“我還沒有赢,馮溢他還有機會。”
“他沒有機會的,我了解他。”
馮清然淡然地解釋道。
在馮清然看來的時候,馮溢稍稍低下了頭,馮清然說道:“好了,輸了就輸了,比試的輸赢沒有關系的。”
馮溢朝高易寒點頭,之後便跟在馮清然的身後轉身下了擂台。
高易寒一個人站立在擂台之上,整個人是有些愣了,這場比試的結果就像是一個謎,來的太快,而且也太過于奇怪了。
他知道,自己沒有赢,隻是可能性高那麽一絲而已。
高易寒轉身要離開擂台,但是右腿卻忍不住一軟,整個人差點癱倒下去。
南轅有人上台攙扶着他離開。
衆人都對這個結果有些詫異,明明比試正要到關鍵的時候,二人都有機會,而且看上去馮溢赢得比試的機會更大,但是馮清然卻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這未免有些讓人掃興了。
“這馮清然,有些看不懂啊!”蕭子慕感慨道。 “沒什麽的吧,畢竟馮溢是他的心腹,他不想讓自己的人受傷,剛才高易寒的一擊已經像是要拼命的樣子了,哪能讓那些事情發生,更何況,他作爲四國大會的評委,當然要防止太過于激烈的事情發生
了。”木葉聳了聳肩,對于馮清然阻止了比試這件事情并沒有那麽多的想法。 火風開口問道:“如果剛剛是換你們來面對高易寒,你們覺得自己可以赢下這場比試嗎?”火風的面色凝重,如果說那天他赢得僥幸,之後還會覺得高易寒并沒有那麽強,在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跟
高易寒的差距,他知道,如果他們再一次比試,他必輸無疑。
而且火風知道,如果是換做他來面對高易寒剛剛的那一擊,沒法擋下來。
木葉笑了笑,然後回答了火風的問題,“也許會輸吧,但是這不重要,輸赢無所謂的,這隻是場比試而已,隻有活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啊!”
木葉從來都是比較極端的,在他眼裏,輸赢确實沒有那麽重要,在對上高易寒的時候,恐怕他也是要拼命的才是。這樣來說,結果确實是沒有那麽容易知道的了。在沒有交手之前,誰說的清楚呢!
高易寒是一個瘋子,可是木葉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
蕭子慕扶了扶額,他說道:“如果高易寒的對手是我,他已經輸了,從比試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他根本沒有機會站到最後。”
蕭子慕對于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自信,高易寒是很強,但是在他受傷之後,想要戰勝秀蕭子慕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呢?”木葉好奇地看向蕭子慕,他還是比較好奇這件事情的,畢竟皇子的實力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謎。
“如果是全盛的高易寒,也許會輸,但隻是也許,但是如果是他剛才的狀态,他的勝算是零。”
蕭子慕的回答很平淡,但是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
“看樣子老大還是很強啊!佩服佩服。”木葉排起了馬屁。
蕭子慕沒有搭理他,直接轉身離開了,他說道:“下午參加比試的人就是你了,先做好準備吧。”
木葉跟火風跟了上去。
木葉看上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有什麽,一個北漠而已,根本沒有什麽要擔心的地方,要赢下這場比試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嗎?”
蕭子慕沒有再說些什麽,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也相信木葉的實力,如果是木葉說出這樣的話,确實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在蕭子慕等人離開演武場之後,整個演武場其實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所有人在比試結果出來之後都已經先離開了。 馮溢和馮清然就坐在演武場最邊上的座位上,馮溢一直沉默着,他還是沉浸在剛剛的比試當中沒法自拔,他和蕭子慕衆人是同樣的想法,他在想,如果馮清然沒有阻止那一切,自己是不是就真的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