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見過了高易寒的實力,但是心裏又期望着馮溢可以爲東離争的一絲自豪。
盡管今天參加比試的是自己情同父子的馮溢,但是馮清然仍舊保持着自己冷峻的表情,他看着馮溢,然後又把目光放到了南轅高易寒的身上。
他朝馮溢問道:“準備好了嗎?”
馮溢面色凝重,但還是點了點頭。他沒有把握,但是願意去嘗試,高易寒并不是沒法戰勝的,火風的成功已經說明了高易寒這個人還是有着弱點的。
馮清然又朝南轅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看着高易寒一直都隻是安靜地站立着,馮清然其實是有些困惑的,這未免太讓人覺得奇怪了。
高易寒點了點頭。
馮清然見狀便宣布道:“既然如此,那麽請二位選手上台,比試馬上開始。”
馮溢率先走到了台上,看他的樣子,神情中透露着緊張,似乎特别重視今天的這場比試,可反觀高易寒,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木葉在台下看着高易寒,他忍不住說道:“我怎麽覺得那高易寒有些不對勁呢?”
“有什麽不對嗎?”蕭子慕偏過頭看着他。
“他走路内勁不足,步伐不穩,看上去身上有傷。”木葉猜測道。
“他前天剛剛跟火風大戰一場,連火風的傷都還沒有好,高易寒的傷自然也沒有那麽快痊愈。”蕭子慕對此不以爲然。
“隻是,當時火風造成的傷,應該不至于嚴重到這個地步才是。”
“也許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吧。”蕭子慕說道,“反正跟我們西岐無關,誰輸誰赢都無所謂的。”
對于西岐來說确實是如此的,畢竟火風已經跟南轅比試過一場了,之後就再不可能有比試,也就不可能再有跟高易寒交手的可能性。
“你不應該希望東離可以赢下比試嗎?”甯梓汐在蕭子慕旁邊笑道,隻是那小聲當中多少有些嘲諷的意味。
“畢竟霓裳可是一個東離人,而且又貴爲聖女,東離能夠赢得比試,你應該會很開心吧?”
蕭子慕轉頭看着甯梓汐,他說道:“東離如果能赢,該高興的人應該是你吧,無論是因爲東離皇,還是因爲淩幽南。”
蕭子慕冷笑了一聲。
“你!”
甯梓汐被蕭子慕一句話氣得咬牙切齒。
“大家都是西岐人,各自心懷鬼胎,就不要說對方怎樣了。至于說我,你早該知道我已經對西岐沒有太大的希望了。”
“所以,就不要妄圖從我這裏再得到什麽了。”
蕭子慕沒有再去理會甯梓汐,他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擂台之上,那比試正要開始,馮溢和高易寒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馮清然的開始命令了。
甯梓汐在一邊看蕭子慕确實沒有什麽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便自知沒趣地走開了。
“比試開始。”
随着馮清然的一聲令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二人身上。
隻是,讓蕭子慕覺得奇怪的是,高易寒卻始終都沒有動。而馮溢似乎是忌憚高易寒的實力,也始終都在原地待着。
“看樣子,馮溢打算采取胖子的方式來赢得這場比試啊,隻是,高易寒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倆次吧?因爲輸了比試,他應該會更加的謹慎才對。”木葉說道。
“隻是,爲什麽高易寒始終都沒有發動攻勢呢,這有些難以預料啊!” 高易寒喜歡不停地進攻,用毫不停歇的進攻去打倒對方,這一點在之前的比試中大家都已經看到的,也因爲如此,在看到高易寒始終都沒有動作之後,馮溢一直都有所忌憚,所以保持着防禦姿勢在原
地停着。
稍縱即逝的錯覺,就會造成一方的失敗。
但是對于台下的衆人們來說,這樣子的比試可實在是太無趣了,有人高喊着:“打啊,打啊!”
随着一人的呼喊,呼喊聲逐漸多了起來,到最後已經變成整個演武場的躁動。
馮溢聽着耳邊的聲音,看到高易寒仍舊沒有任何的動作,她直起身子,然後開始了自己的起手動作。
高易寒既然不打算率先出招,那麽他隻能先開始了,畢竟這是在東離。盡管這樣也許會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地位。
可是,即便心裏有所擔憂,但是馮溢還是開始了。
出乎馮溢預料的是,即便自己發動了攻勢,但是那高易寒似乎并沒有要反擊的意思,他隻是防守,一味地防守。這一點倒像是在學習火風的方式來赢得比試了。
一擊而去,高易寒擋了下來,讓馮溢覺得奇怪的是,自己的手上并沒有傳來太大的力度,不知是那高易寒在保留實力,還是因爲别的一些事情。
在接連的幾次進攻之後,馮溢意識到高易寒是真的沒有之前那麽強了。
“難道是因爲火風造成的傷嗎?”
馮溢不确定,但是他知道,關乎國家的尊嚴之戰上,自己并不能有太多的猶豫,他果斷地發起了進攻。
一招一式全部都反動了全力,招招在下死手。馮溢知道,如果沒能盡快打敗高易寒,他不清楚究竟會生出什麽變動。
高易寒太強了,他給衆人留下了太多的陰影,在面對他的時候大家都會覺得有壓力,馮溢當然也不例外。
高易寒雖不至于節節敗退,但是看上去也隻是在勉勵支撐而已。他在盡力地防守着馮溢的進攻,但是額上已經淌下了汗水。
在一拳之後,高易寒後退數步,他用腿阻止了自己的倒退,但是卻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特别的虛弱。
“還要繼續比下去嗎?”馮溢看出了高易寒的不對勁,他停下了自己的攻擊,看着高易寒。 擂台之下,蕭子慕在注意着高易寒的行爲,因爲知道之後必然要站在對立面,事先了解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可是,在今天面對馮溢的時候,高易寒完全沒有那天面對火風時那絕對壓倒性的優勢,反而
,蕭子慕會覺得,高易寒更像是那個學習火風方式的人。
“高易寒的狀态不對勁呐!”蕭子慕疑惑地說道,他感到好奇,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單單是火風留下的傷勢,也不該嚴重到這個地步才對的。
“他的狀态是很差,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在面對馮溢時,他本應該輕松取勝才對。看樣子他确實有着傷勢在身,也因爲這個樣子影響到了自己的發揮。”
“不,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蕭子慕搖了搖頭,“如果但是火風,不可能湖這樣,他的身上絕對又發生過什麽事情,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蕭子慕猜測,高易寒的傷應該和淩幽南他們有關,畢竟高易寒無故受傷,而淩幽南和霓裳在有關東離的比試中卻沒有到場,這怎麽都有些說不過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絕對是發生了點什麽。
“如果高易寒一直都是這個狀态的話,他很難赢下這場比試了,馮溢并沒有那麽簡單。”作爲曾經戰勝過高易寒的火風,他似乎又資格去評論一下這場比試。
隻是,局勢會像他們所想的那麽簡單嗎?
擂台之上,在馮溢說出那句話之後,高易寒看着他,面上現出笑容,“你想讓我認輸嗎?”
高易寒有些無奈,“這當然不可能的,即便我現在的狀态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想讓我認輸,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你想赢得這場比試,就憑自己的真本事打敗我吧。”
“隻是,以你現在的狀态,還能撐得住嗎?”馮溢有些擔心地問道。他察覺到了高易寒狀态不對,這場比試已經是不公平的對決了,就算自己赢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高易寒看出了馮溢有恻隐之心,他說道:“你沒有必要留手,是什麽實力,發揮出來便是了,讓我們,給大家獻上一場并不算糟糕的比試吧。”
馮溢點了點頭。既然連高易寒自己都已經這麽說了,那馮溢仍舊留手就是對高易寒的不尊重了。
馮溢默默地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再一次發動了進攻。
盡管高易寒說着是那樣,但是在馮溢的面前,他确實開始漸漸敗下陣來。
馮溢心有恻隐之心,但是卻沒有再做留手。
也不知承受了馮溢多少的功擊之後,高易寒低下了頭,馮溢看到了,他似乎是在笑。
“我還是太弱了啊。”高易寒在搖頭。
“你很強,隻是,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它影響了您的實力。”
“真正的強者不會給自己找太多的借口,弱便是弱,沒有那麽多的理由。”
高易寒擡起了頭來,他笑着,看上去很虛弱,卻沒有要後退的意思。 高易寒想打了白逸杉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自己終究還是要面對很多的事情,他想要保護自己的母親,便不能吧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放在南轅身上,他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然後擁有說不的權利,那樣起碼可以讓自己擁有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