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麽?”
“算了,這種事情就不給你說了,給你說了反而還會給你惹到麻煩。現在三國都是爲了斬龍劍來的,知道這個真相的人反而會被盯上。”
“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淩幽南點了點頭。
“那現在怎麽辦?太後都已經睡着了。”
“叫個禦醫過來,我們這就離開吧,她這樣的狀态,我也不敢再去問些什麽了。”
“究竟是什麽是啊,情緒會那麽激動。”
“她說道了祖父,說道了當年的真相,可是一知半解的,我沒法從隻言片語當中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些什麽。”淩幽南有些苦惱,原本一個很好的機會,祖母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可是經過這個意外之後,淩幽南更會覺得,當初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不然祖母根本不會這樣。
可是,自己又應該去問誰呢?
想來想去,淩幽南還是找不到一個合适的人選,便隻能先把這件事情放在腦後。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此刻,遠在皇宮的另一端,淩炎庶的寝宮裏,淩海跟淩炎庶同樣也說起了先帝。 “皇家陵園當中藏着的秘密,我猜,有很大的幾率是先帝。”淩海笑了笑,“淩寰宇自以爲他能夠瞞住所有人,但是他忘記了,他是一個權謀家,可是太後不是,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埋葬在心裏,
可是太後不行。”
“你是說,”
“很有可能,先帝的屍骨就在皇家陵園當中,南轅和西岐的人到淩源當中去,應該是想調查清楚,他們的目标,是斬龍劍。”
“斬龍劍,不是說斬龍劍已經沉入虎江了嗎?”
“先帝沒有死在西岐,那麽斬龍劍自然也不會留在西岐。”
淩海冷笑了起來。 “我想,淩寰宇向所有人隐瞞先帝回到東離的這件事情,是想把先帝和斬龍劍就此永遠埋葬,可是啊,斬龍劍這麽好的東西,它怎麽可能就這麽消失掉呢?他存在的價值,就是在這個世上閃閃發光啊!
”
淩炎庶皺眉,淩海這副醜惡的嘴臉讓他很反感,可是自己卻沒法直接跟他翻臉,有時候淩炎庶都會想,這個男人,難道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
“爲什麽你這麽确信先帝沒有死在西岐,而是已經回到了東離呢?”
“爲什麽斬龍沉入虎江三十年仍然沒有下落,你覺得西岐會坐視不管嗎?那是斬龍劍,那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可是,虎江長幾千裏,寬也有幾十裏,它的深度更是不可莫測,你覺得,如果先帝跟斬龍劍真的沉入虎江,真的可以被打撈出來嗎?别說三十年,就算是三百年,也不可能撈上來。” 淩海笑了笑,“先帝不可能被撈上來,可是斬龍劍可以,這就是斬龍劍的魅力啊,你沒有親眼見過它,不知道它是什麽樣子的,斬龍劍身上有一種魔力,别說是虎江,就算是東離邊的蓬萊海域,都沒法
徹底掩藏它。”
“什麽!”
淩炎庶有些吃驚,所謂的斬龍劍,真的有這麽強悍嗎?
“而且,爲什麽三十年前,先帝沉入虎江,前往西岐的隻有淩寰宇呢?爲什麽太後沒有一起過去,以她和先帝的恩愛程度,她不可能留在東離。”
“還有,淩寰宇回來之後,隻帶回了先帝沉入虎江的消息,但是太後卻經常性地去往皇家陵園,這件事,難道不是一個巧合嗎?”
“他淩寰宇以爲我被蒙在鼓裏,可是他不知道,他玩的不過都是小把戲而已,怎麽可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即便話雖如此,但是淩炎庶還是覺得不對。
東離皇不可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太後也不會,如果不是因爲另有隐情,那麽便是從一開始,東離皇就沒有打算瞞着淩海。
畢竟,雖然淩海跟淩寰宇的關系很惡劣,但是他們都是先帝的兒子,他們可是親兄弟啊。
淩海漸漸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他說道:“這一次的四國大會是一個好機會,每個人都野心勃勃,是時候展示你的實力了,讓他們看看,淩炎庶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對手。”
“東離,乃至于整個大陸,遲早都會是我們的天下。庶兒,做好這個準備吧,這一天不會太遠了,聖女已經現世,斬龍劍也要出來了。” 自從午時被念露拉着出來完之後,霓裳就沒有吃過東西,小念露不知道哪來的那麽多精力,一直東逛西跑,看上去一點都不累的樣子。明明整個皇宮已經很熟悉了,照理來說也沒有什麽可以看得地方
了,可是念露還是拉着她把整個皇宮幾乎看了個遍。
每當霓裳告訴念露自己很餓,想要去吃點東西的時候,念露都會說:“反正你晚上會去參加晚宴,到時候好吃的那麽多,現在先留個肚子嘛,到時候還可以多吃點,這樣才不會浪費嘛!”
念露這麽說,霓裳是有些無言以對的,而且那個小丫頭那麽熱情,自己也不好直接拒絕人家,隻好拖着疲憊的身體一直跟着四處亂轉悠了。
終于等到天黑之後,霓裳才終于放松了下來,她看着念露依依不舍的表情,心底都在不由地發慌,霓裳生怕這個丫頭突然想要繼續玩,然後硬生生拖着自己,那樣子自己又不好拒絕。
不過好在念露雖然特别舍不得,但還是對霓裳說道:“好了,天黑了,晚宴應該就要開始了,你過去吧。”
霓裳伸手去拉念露的手,“走啊,我帶你一起過去啊,過去湊湊熱鬧,還有很多好吃的啊。”
念露把手藏到了身後,她吐了吐舌頭,“我不去啦,禦廚做的那些吃的都吃膩了,而且這樣的晚宴都很無聊的,全都是說着些聽不懂的話,看上去兇巴巴的,我不想去。”
念露朝霓裳做了個鬼臉,然後就跑開了,蹦蹦跳跳的,一點都不累的樣子。
“這丫頭。”
霓裳無奈地說道,她可是太累了,倆條腿都像要廢掉了一樣。好不容易振作起來,霓裳打算去參加晚宴了,可是,當她直起身體然後打算出發的時候,一條腿正要邁出去,卻突然停了下來。
自己根本不知道晚宴在哪裏舉行啊,現在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麽個盡是城牆的地方,該怎麽走回去呢?
霓裳有些懊惱。
原本滿城巡邏的禁軍現在也好像消失了一樣,半天都不見人影,霓裳肚子又餓,心裏又有點着急,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就在她急得直跺腳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了聲音。
“怎麽?迷路了嗎?”
霓裳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道人影正蹲坐在那道高牆上。
“是啊,迷路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霓裳實話實說道。
“跟着我啊。”
那道人影縱身一躍跳了下來,他站在霓裳的面前,因爲天黑,等到那人到了自己面前的時候,霓裳才認出了那人是誰。
蕭子慕,自己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這個男人,西岐的皇子,在應該參加晚宴的時候,竟然出現在這裏,剛好遇到了迷路的自己,這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跟蹤我,晚宴都要開始了,爲什麽你也會在這裏呢?”
“也許是心有靈犀,想到了你有麻煩,然後就四處走走,結果真的遇到了你,你說說你也是的,好歹作爲一個王妃,還又是聖女,怎麽會在自己家的地盤上迷路呢!”
“怎麽,迷路也不行嗎?我路癡,天生的。”
“好吧好吧,”蕭子慕無奈地笑了起來。
“反正你也要過去參加晚宴,那就順便一起走吧。”
“我是專門過來幫你的啊,你說話的感覺,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蕭子慕有些無奈地說。
“好好好,我謝謝你還不行嗎?”
霓裳朝蕭子慕鞠了個躬,然後朝他露出一副笑臉,不過天這麽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也不知道爲什麽,明明蕭子慕來自西岐,雖說在皇宮裏住了半個月了吧,可是對于皇宮卻如此的熟悉,奇怪八繞的路他都能記得,不過霓裳也沒有去多想,反正最後二人是順利地來到了晚宴舉行的場
地。
在某個空曠的後花園裏,有假山,有流水,然後各種桌子散落着擺開,火把亮着,歌聲響着,看上去好不熱鬧。
在來到這裏之後,霓裳便跟蕭子慕分開了。
還不待走多遠,霓裳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淩幽南,他正在朝自己過來。
“我還以爲你去了哪裏呢,這麽長時間都不來。”
“沒有辦法,念露一直拖着我讓我跟她玩,跟她分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我又好死不死地迷了路,能夠過得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霓裳無奈地說道。
“你迷路了?”淩幽南問。
“是啊,最後還是蕭子慕帶我過來的,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這裏。”
霓裳轉身,想要找一下剛剛分開的蕭子慕,可是卻發現已經看不到了他的身影。
淩幽南挽着她的手,“好了,先過去坐吧。”
“是該做了,都快要類似了,念露那丫頭跟不會覺得累一樣,我都快被她折騰死了,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 在坐下之後,倦意不知不覺地就來了,椅子并不是很高,霓裳看了看,貌似淩幽南輪椅的高度剛好,自己索性就靠了過去,然後頭枕到了淩幽南的肩膀上,直接伸手挽着淩幽南的胳膊,之後就直接閉上眼睛開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