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帕子放在了淩一後面。
淩一察覺到了之後,連忙起身追擊淩幽南,可就在千鈞一發,淩一伸手就可以抓到淩幽南的時候,他卻放棄了。淩一本來是可以抓到淩幽南的,可是在看到自家主人威脅的眼光之後就放棄了。
霓裳想也是了解了全部,略微有些不悅道:“淩一、淩幽南犯規。我早已說過,今夜沒有尊卑之分。可是你們兩個,一個畏強,一個欺弱,都罰。淩一表演才藝,淩幽南學狗叫。”
大家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側妃,這個側妃倒真是大膽,直呼王爺姓名不說,還如此大膽讓王爺學狗叫。
隻見淩幽南尴尬的一笑,催動着輪椅走到了剛剛自己站着的位置,抹了抹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經的學了三聲狗叫。 霓裳看着自覺的淩幽南,滿意的點了點頭。淩幽南就在大家注視的目光下,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淩一更是二話沒有,默默的打了一套全。一圈玩下來,除了惠棋跳了一段還算可以的舞蹈之外,其
他就沒有拿的出手的才藝了。霓裳想要憑借此遊戲選拔人才的願望也是落空了。 天氣越來越黑,淩一指揮着衆人進了搭好的布屋,待衆人都進去後,淩一按照側妃的要求在屋子的周圍撒上了馬尿,他知道這是爲了躲避野獸的追擊,令他奇怪的事情是一個女子足不出戶的怎麽知道
這麽多事情呢,而且王爺從未調查過她任何背景。
淩一開始有些疑惑了,甚至他覺得這個側妃和王妃做事風格有些相似。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側妃和王妃有些相似才得到王爺如此寵愛吧,淩一自己狐疑的想着也不敢多問。
一夜雖然簡陋,衆人倒也還是得到了休息,總比露天強。第二日一早便整裝出發了,雖然野營很好玩,但是總是得不到很好的休息的,今日淩一想趕在天黑前找到一家客棧休整。 昨夜玩的雖是開心,可是霓裳也是一夜并沒有睡好,再加上昨天半天的馬車颠簸,此時再也忍不住上下眼皮打架了。她先是随着馬車的一颠一颠而腦袋一沖一沖的,到後來幹脆就頭歪着左手支撐着臉
開始睡了,最後幹脆往旁邊一倒就睡着了。 淩幽南看着倒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的霓裳笑了笑。也隻有她能如此沒有結締,毫無所求的留在自己身邊了。淩幽南擡起手,将飛落在霓裳嘴巴的頭發撥到了一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睡夢中的
霓裳感到臉上傳來的瘙癢,不耐煩的打掉了碰着她臉的手。淩幽南笑着拿開了,體貼的讓她多睡一會。
“王爺,客棧到了。”随着馬車的減速,到慢慢停下來,淩一的聲音傳了過來。 淩幽南連忙向外面擺了擺手,懷中睡着的人兒還是懵松着眼睛,對着淩幽南無辜的眨了眨,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了。淩幽南本以爲霓裳是要起來了,結果看上她又閉上的眼睛,寵溺的笑了笑給淩一使了
個眼色,自己便催動内力下了馬車坐在淩一準備好的輪椅上。
淩一此時也是習慣了自家王爺無節操的寵溺側妃,已然是見怪不怪了,匆忙上前領着自家主子上前了。衆人安頓好便在客棧内歇下了。 霓裳是被芍藥的夢境喚醒的,說是綠蘿帶了一個白面書生進入境内想要境主霓裳爲他們主持婚禮,至于這個書生的來曆,芍藥她們查詢不到,似乎這個書生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人,看着綠蘿是真心
喜歡這個書生,所以芍藥前來請示。
霓裳做起來之後,淩幽南也跟着坐了起來,他并未開口,隻是靜靜的看着霓裳鎖眉似在思考着什麽,忽而霓裳轉頭看向他問道:“你知道憐蒼鏡的事情嗎?”
淩幽南點點頭,并沒有隐瞞道:“大約是在我們成親的時候知道的。” 霓裳聽後約莫思考了一下,這樣看來這件事似乎是早已經算計好的,似乎并不是真愛那麽簡單,霓裳轉念一想,既然淩幽南早就知道那麽就再打聽一下吧,繼而又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麽?知道這個白
面書生的來曆嗎?” 淩幽南伸手拿了件外套爲霓裳披上了,然後也給自己披了件外套才開口道:“這個白面書生的具體來曆不清楚,但是我隻是查到這個人似乎和淩炎庶有關。我猜測淩炎庶一是想試探你是否真的留在了憐
蒼鏡,另一方面我估計是爲了拉攏你。” 霓裳聽了淩幽南的話想了一下,估計現在讓她主持婚禮就是第一個方面吧,肯定是爲了試探她在不在憐蒼鏡内。可是外人并不知,憐蒼鏡沒有固定入口,隻是個平行空間而已,可以随時進入,而且憐
蒼鏡傳遞消息都是通過幻境的,毫無時差。隻是現在…… 淩幽南似乎看出了霓裳的顧慮便對她說道:“你先回憐蒼鏡處理境内的事務,我這邊會在這個客棧多住些時日等你回來,對外會宣稱側妃第一次出遠門身體不适應,再此多休息些時日。待你處理好了再
一同繼續前行。”
霓裳感激的沖着淩幽南笑了笑,什麽都沒說就被理解的感覺真是不錯。霓裳在空氣中畫了一個藍色的圈轉頭對淩幽南道:“我很快回來。”
淩幽南也未多話,隻是交代了句注意安全便揮了揮手讓她去了。 芍藥帶着綠蘿和白面書生前來拜見霓裳時,霓裳正一席白衣,簡單的挽着發在桃花林裏打坐修煉。白面書生遠遠地便見到一張傾世容顔,不施粉黛,清新脫俗,如仙子一般。白面書生想着這便确實是
聖女了,普天之下想也無人能夠替代這一份容顔與氣勢了。
想着便恭敬的向前作揖道:“聖女有禮,書生章文,因愛慕憐蒼鏡綠蘿特來請求聖女成全。” 霓裳懶懶的擡起了頭,直直的看着章文,道的确是書生模樣,白白淨淨雖有幾分文弱氣息倒也不缺乏铮铮骨氣。而後霓裳又看向此時跪在地上的綠蘿,雖沒有讓人過目不忘的面容倒也是清麗不俗,仔
細一看,兩人倒也是般配。
綠蘿見聖女在看向自己,便匐底請罪道:“綠蘿違反鏡規私自帶外人進入境内,綠蘿知錯,望境主看在綠蘿一片癡心的份上饒過綠蘿,綠蘿此生不求其他,隻願伴着章生左右,不離不棄。” 章文此時和綠蘿互相注視着,綠蘿眼裏含着些許的淚光,章文則默默的牽着綠蘿的手,給她安慰,如果不是霓裳早就知道章文的用意,倒真是被兩人的情深意切打動。隻是既然知道了一切,便真真是
爲綠蘿感到不值了。 霓裳深深的歎了口氣,似是惋惜道:“想是綠蘿已經知道憐蒼鏡的規矩了,你既然已是有了所托,我必定不會攔着你。按照憐蒼鏡的規矩,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綠蘿你從此再與憐蒼鏡無關,你和章
文遠走高飛吧。當然我會讓你忘記憐蒼鏡内所有的事情包括如何進入憐蒼鏡。” 霓裳說完這句的時候認真的觀察着章文的表情和動作,霓裳内心是希望看到章文不是如淩幽南所說的人的。很可惜,章文聽到霓裳這些話時眉頭都會擰成麻花狀了,特别是在霓裳最後一句話落下時,
他更是緊張的攥緊了衣袖。相反倒是綠蘿露出釋然而輕松的表情,像是解脫了。
霓裳看了兩人的反應,了然的笑了笑繼續道:“還有一種就是你們兩人都留在境内,但是我會對你們兩人都下禁制,從此你們二人便在憐蒼鏡中生存,與外界再無關聯。你們可要想想?”
綠蘿急忙叩頭道:“謝境主仁慈開恩,章生從未在境内生活過,而且他有自己的報付和人生,綠蘿願意離開憐蒼鏡追随章生。”
霓裳轉而看向章文,此時的章文低着頭,他人并不能看到章文的臉色,章文即沒有贊同綠蘿的想法也沒有出聲,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沒過多久,章文擡頭卻是滿臉淚水道:“多謝鏡主體恤,到時章文魯莽了,綠蘿從小生存于此,此處便是她的家,我又如何忍心将她帶走,可是章文也有自己的報付,既是不會停留。所以最好的辦法便
是章文離開,從此與綠蘿再不想見。” 估計誰都沒想到章文會如此回答吧,衆人都是愣住了,隻有綠蘿此時哭成了淚人兒,死死地抓住了章文的手不放開。章文卻是作揖準備請霓裳送其離開。霓裳看着綠蘿的樣子,想着此時若是放了章文
離開,她怕是要恨自己一輩子吧,如此便讓她徹底死心吧。 霓裳如此想着,便暗暗下了決心,看向章文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許,她輕聲道:“你們都起來吧,你們的事情倒也是境内第一次發生,倒也着實讓我爲難。這樣吧,今夜也是晚了,章文今夜就在這裏歇下吧,你們的事情容我考慮一下,明日在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