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回來接她的,可以已經四點多了,他卻還沒有來。
林南風給陸薄打電話,可是他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而與此同時,花店門口,渾身是血的陸薄被擡上了急救車内,瘋了一樣的林初初被警方帶走了,路邊是圍觀的百姓,地上是散落了一地的玫瑰花和殷紅的鮮血,已經陸薄掉落的手機。
酒店裏,林南風等到了五點鍾也沒見陸薄來接自己,而陸薄的手機也一直打不通,她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眼皮一直不停地跳。
她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麽,可是她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直到老管家打來電話,告訴她,陸薄被林初初刺成了重傷,失血過多,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
聽到消息林南風幾乎差點癱在了地上,她腦中一片空白,耳邊什麽聲音也沒有了,心裏隻有一個名字:陸薄。
她像瘋了一樣沖出了酒店,去醫院找陸薄。
冰冷的醫院裏,老管家和陸家的人都已經到了,陸家大伯表情嚴肅地坐在那裏,扭頭見到跑過來的林南風,憤怒地立即站起來,道:“林南風,又是你,每一次遇見你我們陸家就像遇見了劫難一樣,上一次是老爺子,這一次又是陸薄,你是閻王派來問我們陸家索命的嗎?”
林南風顧不上陸大伯,撲倒老管家面前,像溺水的人一樣絕望地握住老管家的手,問:“他怎麽樣?還活着嗎?他還活着嗎?”
老管家不敢欺瞞林南風,艱難地道:“夫人,請做好心理準備。”
一瞬間,林南風僵住了,望着老管家瞳孔驟然緊縮,握着老管家的手死死地緊握。
做好心理準備?
也就是說,他快不行了?
林南風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不敢相信地擡頭看急救室的門口,她和他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今天早上他們才剛剛領了結婚證,今天早上他還說他會去接她。
他明明說,此生絕不會再放開了她。
可是,他就要走。
騙子,他這個騙子。
她忽然猛然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陸薄的搶救一直持續到晚上七點多,林南風臉色蒼白地像幽靈一樣走了回來,她鎮定地坐在醫院的走廊裏,老管家見她表情不太對,不放心地走過去,安慰她道:“夫人,不必擔心,少爺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林南風微微點頭,木然地道:“嗯,我知道。”
她這樣地冷靜,老管家反而更加不放心了,他甯願她哭出來,于是道:“夫人,您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
林南風擡頭,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來,道:“我沒事,哭什麽,他活了就活了,他死了的話……那就算了,沒什麽可哭的。”
一旁的大伯聞言氣得又是一聲怒罵,道:“蛇蠍心腸。”
林南風麻木地坐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麽,忽然她想起什麽來,問老管家,道:“阿叔,小熊貓呢?”
老管家道:“在家裏有人陪着呢,怕他來了會受不了,少爺的事情還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