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裏,林南風疼得眼淚掉下來,無助地哀求:“陸薄,疼……”
“才這樣就已經受不了了?林南風,這不是你要的嗎?”他狠狠地,問。
不是的,這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他的心啊。
“陸薄,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羞辱。”她哭着道。
“我從前隻知道你狠毒,卻不知道,原來你還癡心妄想,得寸進尺,林南風,你一個沒有心的人,要别人的心做什麽?”他諷刺地問。
黑暗如浪濤,越來越兇猛,逼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林南風,我永遠不可能愛上你,嫁給我,是你自取其辱。”就在黑暗快要将她淹沒的時候,他在她耳邊狠狠地說。
一瞬間,她的心像是被四面八方而來的手撕裂,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這世上,有三樣東西是不能強求的。
流逝的時光。
逝去的生命。
還有陸薄的心。
因爲他的心,不愛她。
這樣簡單的道理林南風比誰都清楚明白,可是她抱着僥幸的心理想,也許,說不定某一天,他會愛上她呢?
第二天,林南風醒來的時候陸薄已經離開了,枕邊是一盒藥,是陸薄留下的。
林南風拿起藥盒,是事後藥,陸薄的意思,不用他說,她也明白。
一聲苦笑,林南風打開藥,嚼下去,藥的味道在唇齒裏蔓延,好苦。
因爲陸薄那天的告别,接下來的幾天裏林初初不吃不喝,抱着一個兔子公仔坐在門口望着遠方,像是傻了一樣。
林父給陸薄打電話,希望陸薄能夠過來安慰林初初,可是陸薄拒絕了。
他不愛林初初,就不能給她希望,他們就這樣吧,就當是他欠了她的。
陸薄不肯接林父的電話,林父無奈,隻能給林南風打電話,約林南風在家裏見面。
學校裏,林南風正在公司裏面試,接到林父的電話,林父告訴她家裏有急事,需要她回來一趟,林南風以爲是林父出了事情,急匆匆地趕回到林家,結果客廳裏,林父道:“南風,你把陸薄還給初初吧,自從那天陸薄走了之後,她就一直這樣坐在門口等陸薄,不吃不喝,你就當可憐初初,把陸薄還給她吧。”
繼母急忙道:“隻要你肯把陸薄還給初初,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林南風沒想到林父口中的十萬火急竟然是讓她回來把陸薄還給林初初,她覺得可笑。
“你們說,讓我把陸薄還給林初初,可是,一直以來,明明都是林初初從我身邊奪走了陸薄啊,十年前,被綁架的人是我,被救的人也是我,陸薄不知道,可是父親你不知道嗎?”林南風擡頭看林父。
林父心虛地低頭,不敢看林南風的眼睛。
其實他早就知道是林初初頂替了林南風,陸薄要找的人是林南風,隻是林初初也是他的女兒,她做錯了事,他隻能包容,怎麽能拆穿她。
林父偏心林初初,所以林初初所做的一切,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南風,我知道陸薄要找的人是你,可是現在已經搞成這樣了,陸薄喜歡的人是初初,迫于無奈才和你結的婚,你就把陸薄還給初初吧,你看初初這個樣子,你總不能逼着初初去死吧?”林父心疼地看林初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