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的是無可救藥,惡毒到了極點。
林南風揚起她驕傲的頭顱,毫無畏懼地迎上他冰冷的目光,道:“陸薄,你和林初初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你的心,早已出賣了你,承認吧,你喜歡上了我,你喜歡上了一個惡毒的我。”
陸薄被激怒了,怒目擡掌就要扇她,可是她倔強地揚起頭顱,迎上他的巴掌,笃定他不會打她。
他揚着手,明明被她氣得快要瘋了,可是,他卻無法動手打她。
她又跟自己打了一個賭,賭陸薄是愛她的。
所以她鼓起勇氣,踮起腳,閉上眼睛,吻住他微涼的唇。
她的吻,纏綿又溫柔,瞬間澆滅了他的怒火,也澆滅了他抵觸她的理智,卻點燃了他内心深處,最真實的渴望。
那一刻,他什麽都不管了,他隻想要得到她。
明知是飛蛾撲火,卻義無反顧。
隻是不知那烈火是他,還是她。
狹小的租房裏,空氣裏彌漫着暖暖的空氣,窗外起風了,吹得窗簾纏綿翻滾,薄薄的細雨落了下來,打濕了窗戶。
“呃……”
林南風修長的手指抓得床單皺成一團。
“林南風,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他狠狠地,不知是愛還是恨。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偃旗息鼓,林初初的電話快要将他的手機打爆了,他卻無動于衷。
離開的時候,他從皮夾裏抽出一張銀行卡來,丢在了她的身上,冷漠地道:“一百萬,密碼是六到一。”
林南風原本還以爲自己賭赢了,可是,随着他丢卡的動作,她臉色凝固了,臉色蒼白地問:“什麽意思?”
陸薄道:“酬金。”
林南風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不敢相信地道:“你說什麽?”
陸薄冷酷地穿上黑色的外套,居高臨下地道:“你辛苦了一晚,總要付酬金的,不是嗎?林南風,你這輩子,永遠都隻能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這一百萬,是酬金。”說完,他轉身離開。
一百萬,是酬金。
他把她當做了什麽?一個站街女郎?一個出來賣的?
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以爲他是愛她的,可是,他卻說,那一百萬,是酬金。
“陸薄,你混蛋。”她一聲怒吼,抓着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門外,離開的陸薄遠遠地聽見她的怒罵聲,竟沒有半點生氣,反而,有點愉悅,每一次看到林南風在自己面前暴跳如雷的樣子,他有一種征服的快樂。
是的,他對林南風是征服,而不是歡喜,他這樣告訴自己。
離開了林南風的公寓,陸薄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别墅門口,眼睛哭得通紅的林初初站在門口,在冷風中等着陸薄回來。
“初初?”陸薄皺眉,沒想到林初初會在這裏。
林初初哭着一頭撲進陸薄的懷裏,楚楚可憐地道:“陸薄哥哥,你不要抛棄初初,初初喜歡的人隻有你,你不要抛棄我好不好?”
陸薄一摸她的肩膀,她的衣服濕透了,他皺眉,不留痕迹地推開她,道:“怎麽衣服全部濕透了,進去,把衣服換了。”
進門之後,林初初一頭撲進了陸薄的懷裏,強吻了他,急切地道:“陸薄哥哥,讓初初成爲你的女人吧,讓我成爲你的女人吧。”
不知道爲什麽,陸薄心底是生起的抗拒,失控地用力推開了林初初,一聲厲喝:“不要胡鬧。”
林初初不敢相信地道:“胡鬧?陸薄哥哥,我們就快要成親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們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怎麽就成了胡鬧了?”
陸薄頓時答不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抗拒,可是他的心就是抗拒林初初的親吻。
陸薄頭疼地道:“初初,我累了,我以後再說好嗎?你先上樓把衣服換了。”
見他對自己無動于衷,林初初的心頓時涼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把衣服脫了。
“初初,你做什麽?”陸薄臉色一變,立即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