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沒想到林南風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正的靜靜明明是林初初,可是她卻說自己是靜靜。
他厭惡地道:“林南風,就算你是真正的靜靜,我也不會喜歡你,無論你是誰,我喜歡的人都隻有林初初。”
他的話就像一盆涼水,澆了林南風一個透心涼。
她一直以爲他不喜歡她是因爲他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可卻原來,他都記得,隻是,他不喜歡她了,他喜歡的,是林初初。
他就這樣地讨厭她嗎?
第二天,林南風發燒了,頂着病重的身體去學校,課上到一半的是她再也撐不住了,請假給陸薄打電話,想告訴他自己生病了,可是電話打通了,陸薄冷漠地說:“沒什麽事就挂了,我在開會。”
林南風想起他緊張林初初的樣子,忽然難受得有點想哭了,她強笑着,聲音虛弱,說:“陸薄,要是我從樓梯上滾下來了,你會緊張嗎?”
陸薄道:“林南風,不要總是想和你妹妹比較,你永遠成不了她。”
“哦。”林南風笑得眼睛酸痛,紅了眼睛,良久的沉默,她說,“陸薄,我們離婚吧。”
這一次,輪到陸薄沉默了。
像是沒聽清楚她的話一樣,他說:“你想清楚了?”
林南風道:“早就該想清楚了,不是自己的到底不是,有首歌怎麽唱來着?成全你的潇灑與冒險,成全我的碧海藍天,陸薄,我成全你們,好不好?”
仿佛不相信一樣,陸薄道:“林南風,你是不是又想耍什麽花招?”
這一次,林南風再也忍不住了,難過地哭出了聲,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纏着你了,所以陸薄,你能不能稍微對我好一點?爲什麽在你眼裏,我就那樣地卑鄙呢?”
陸薄陷入沉默中,沒有回答。
林南風笑起來,笑着笑着,眼淚滾滾而落,握着手機,她低聲說:“陸薄,我喜歡你,喜歡了整整十年,我等你,等了整整十年,我隻願餘生,無人共你以白首。”
如此,他會不會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陸薄皺眉,道:“林南風,你和初初,真的不一樣。”
如果是林初初,她永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即使是得不到,林南風也希望他和她一樣,得不到心愛的人。
這個女人,無可救藥。
林南風道:“是啊,我跟她不一樣,她那樣善良,而我卻那樣惡毒,所以我是不會祝福你們的,好了,陸薄,我們去離婚吧。”
結婚到離婚,隻有三天時間。
三天的婚期,就像一場夢,一個笑話。
下午三點鍾,陸薄開着黑色的轎車來到了民政局,和林南風辦理離婚手續。
本來就是一場荒誕的婚姻,三天就結束了,拿到離婚證的時候,陸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陸薄和林南風離婚一個月後,陸薄去了林家,商量和林初初訂婚的事情。
客廳裏,繼母高興地和陸薄商量着婚期的事情,林南風剛剛從學校裏回來,客廳裏林初初挽着陸薄的手高興地說:“南風姐姐,快來見見你的妹夫。”
陸薄目光落在林南風身上,皺眉。
林南風避開陸薄的視線,幹笑一聲,道:“恭喜你們啊。”她說着往樓上走去,結果眼前一黑,她一腳踩空,“哐當”一聲摔倒下去。
陸薄幾乎是瞬間起身疾步過去,疾聲問:“林南風?”
很快地,昏迷的林南風被送到了醫院裏,病房門口,醫生說:“病人有孩子了,你們不知道嗎?”
一瞬間,陸薄僵住,腦中一片空白。
林初初和繼母等人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