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神的功夫人已經再次落入君無極的魔爪之中。
君無極的手指從她的唇、脖頸、鎖骨……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背後那炙熱瘙癢的刺青上。
醉人的低音炮随之在耳邊響起:“這兒,這兒……還有這兒,你從頭到腳,哪一寸肌膚本世子沒看過沒碰過,你不是本世子的,又是誰的?”
轟!
燦爛的煙花在腦海中炸裂,鳳驚瀾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聽着耳邊的低聲呢喃,身體裏那顆不安躁動的少女心砰砰亂跳着。
鳳驚瀾莫名的有些慌亂,随之而來的卻是一陣懊惱。
好歹自己也是穿一代,活了兩世,竟然一次兩次三次被一個作古的古代妖孽撩得少女心爆棚。
恥辱!
大大的恥辱!身爲現代女的自尊心冒了上來,鳳驚瀾牙一咬,頭一擡,化被動爲主動,霸氣的勾起君無極的下巴,挑釁的說道:“親個嘴碰個皮就是你的了?那麽世子你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就連骨頭縫血管脈絡都被看過
親過摸過,是不是也表示你就是本小姐的?”
君無極眉毛一挑,遲疑的空當,鳳驚瀾直接低下腦袋,對着君無極細皮嫩肉的脖子就是一口。片刻之後,鳳驚瀾直起身子,看着君無極白嫩脖子上帶血的壓印,滿意的擦了擦嘴巴:“咱們華夏兒女講究就是禮尚往來,本小姐做人做事向來講究個公平,絕不占你便宜。你送本小姐一刺青,本小姐送你
齒印,就算是蓋了章,記住,從今天起,你君無極,是我鳳驚瀾的!”
“你的什麽?”君無極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黑眸中的紫光比一般時候又亮了幾分,“瀾兒,你這是在跟本世子表白嗎?還是說你在暗示本世子早點去你家提親?”
“表白?提親?你想多了吧,泡友而已,用得着扯那麽多吧。”
“泡友?”君無極目光一沉,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雖不知是什麽意思,但本能的察覺到這不是什麽好詞兒。
“所謂泡友,就是成年男女無需承諾無需負責,最最最最純潔肉體關系。睡過就散,各自兩端。簡單方便無負擔,省時省力又省錢,俗稱床伴。”
鳳驚瀾貼心的解釋道。
鳳驚瀾一向忠于自己的欲望,也不是什麽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好歹也是活了兩世,感情這玩意兒早在顧城那個渣爹背叛她的時候被舍棄了。
君無極是她穿越人生的一個意外,更是一座充滿挑戰的高山。
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勾起她挑戰的欲望。
先前隻覺這男人危險不已,所以本能的想躲避,可如今發現躲避沒用,那幹脆就主動進攻。
尤其是從房頂掉下來之後,看到這男人芳香四溢的肉體,好吧,她垂涎欲滴了。
要不是鳳驚瀾這些日子怎麽會這麽爽快這麽用心的研究怎麽給他解毒,這可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沖着這張帥得讓人合不攏腿的臉,她也不能讓他就這麽挂了。
無關風月,隻關身體。
“換句話就是,君無極,本小姐看上你這具皮囊了,想睡你。”
如此直白的話,直白的言語,直白的眼神,沒有半點遮遮藏藏。可君無極的臉卻瞬間黑沉了下來,隻是此時此刻沉浸在美好未來的鳳驚瀾并沒有發現,還在自顧自的繼續說:“所以你放心,看在你這身體本小姐以後還用得着份上,本小姐一定會盡全力保住你這條命的,
至于怎麽回報本小姐,你懂的。”
鳳驚瀾眨巴了眼,笑的有點猥瑣。
懂?
君無極不想懂。
他現在隻想掐斷你可惡小女人的脖子而已。
想他君無極縱橫一世,從未敢對他如此放肆,鳳驚瀾,很好,本世子記住你了。
“好,本小姐今天來就是說這些的,明天就要做手術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說完,鳳驚瀾看都不看君無極那雙狂風肆虐的臉,嘴上咧着笑,得意的離開。
門口的時候,正好迎面撞上來探病的百裏一,後者看她唇上染血,眉毛不由一挑:“鳳小三,你嘴巴怎麽了?”
鳳驚瀾瞪了他一眼:“多事。”
鳳驚瀾走了出去。
百裏小侯爺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進了屋恰好見到君無極陰沉着臉在整理衣服,目光一掃,落在他的脖頸上,俊眉又是一挑。
“咦?君老大,你脖子上怎麽也有血?”
君無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一隻不安分的野貓咬的。”
“貓?”百裏一的視線落在不知何時出現在角落裏的元寶童鞋,後者莫名背鍋,卻趴在地上,解釋都不解釋了。
貓生多羁絆,貓生多孤獨……
百裏一多麽精明的一個人,前後一聯想,立馬嗅到了奸情的味道,賊兮兮的湊上前。
“君老大,進步神速啊。看來兄弟我的那些私人珍藏研究不少,還自創了血吻,口味挺重啊。什麽時候準備成親啊,兄弟我等着喝喜酒呢?”
百裏一滿臉期待,雖說鳳小三醜了點,但是心腸夠黑脾氣夠差,也算是他認可的。
可君無極隻是低頭整理衣服,就是不吱聲。
百裏一不禁皺起了眉頭:“兄弟,你别告訴我,你沒這打算啊。”
“……”
“你真不打算娶鳳小三啊!”百裏一大叫道。
“本世子爲何非要娶她鳳驚瀾?”君無極挑眉反問。
百裏一愣住了。“你們不都這樣……額……那樣了嗎?”意識到君無極真沒打算娶鳳驚瀾,百裏一立馬沉下臉來,“君老大,鳳小三可是我靖邊侯府的恩人,誰要是欺負了她,小爺我可是第一個不同意的。你親也親了,摸了
也摸了,現在說不娶,合适嗎?”
“有什麽不合适的?你親過的摸過的睡過的姑娘還少嗎?怎麽沒見你娶回去。”
“這怎麽能一樣,兄弟我那是逢場作戲,鳳小三是你能逢場作戲的人嘛?”
百裏一也不是傻子,自家這君老大清心寡欲慣了,這麽多年身邊就出了一個鳳驚瀾,無極閣上下包括他,早就認爲鳳驚瀾跟他是一對兒,結果今日他卻這樣說。
百裏一瞬間不淡定了。
“逢場作戲?”君無極嘴角一勾,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隻是那笑容偏偏有些冷,“可不就是逢場作戲嗎?”隻是逢場作戲的人不是他,他才是被人逢場作戲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