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的嘴裏。
莺兒皺了皺眉頭,臉色迅速變得蒼白了起來,連呼吸也變得急促,就像瀕臨死亡的人一樣,呂顔看都沒看她一眼,跟着男人進入了房間後面的密道。
陰暗,潮濕,一點光芒都沒有,還散發着異味,這地方,卻是呂顔最喜歡的地方。
“小姐,他被那女人捉了,會不會洩露...”男人突然問起一句,呂顔保持着淺笑,“他不敢。”
一旦洩露,他會死得比誰都慘。
男人看着這樣的呂顔,汗毛也不自覺豎了起來,明明小姐看起來那樣美麗動人,明明她的聲音那樣溫柔,可心卻又是另一幅面貌。
“嗚嗚...嗚嗚...”女子掙紮哭泣的聲音就在最下方,呂顔一聽,提起裙擺加快腳步往下跑去。
密道下面有一處不大的空間,呂顔看見那被綁住的女孩,伸手取下她嘴裏堵着的布。
“小、小姐,您是來救我的嗎?”女孩的聲音有些嘶啞,看見呂顔就哭了起來,“小姐,您人善心美,求您救救我吧。”
似乎被女孩取悅,呂顔淺笑道:“你們每次說的話都差不多呢。”
每次當她出現在那些被綁來的人面前,他們都覺得呂顔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人,她就像仙女,給他們帶來希望。
“小、姐?”女孩不明白呂顔話裏的意思,可看見她身後緩緩走過來的男人時,整個人臉色都變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就是這種表情,每次都一樣。”呂顔有些興奮,但也有些苦惱,沒意思。
纖長的手指輕輕撫着女孩的臉龐,呂顔輕輕說道:“長得真水靈,不要害怕,是有些痛,但是忍忍就好了,下輩子,不要生得這麽漂亮了。”
說完最後一句,呂顔伸手點了她的額頭一下,瞬間幾隻蟲沖到了女孩的腦子裏面,她發狂地在地上打着滾。
“呃...啊啊啊!啊!啊!”
“再大點聲,外面也聽不見呢。”呂顔坐到這裏專門爲她準備的椅子上面,靜靜欣賞着女孩從最美麗的時候,變成最醜陋的模樣。
幾隻蟲,不知從何時變成了幾百隻,它們覆蓋在女孩身上,癱着不動了。
“吃飽就睡,你們又不是豬。”
将它們全部收回來,呂顔拍了拍男人,“剩下的你收拾吧....對了,下次能不能換個說法,不然沒人願意來我呂家做下人了。”
她往上走去,男人的身體顫了顫,看着剛剛被她拍過的地方,眼神一片陰郁。
“莺兒?莺兒?”呂顔本來挺好的心情,卻在上來沒看見莺兒之後沒了。
莺兒剛剛還睡過的榻上人影都沒有,摸了摸,還有些餘溫,顯然是剛剛才不見的,她打開門朝外喊道:“莺兒?”
“小姐,怎麽了?”離這比較近的丫鬟跑了過來。
呂顔抑制住内心的暴躁,委屈問道:“你看見莺兒了嗎?”
丫鬟搖了搖頭,“沒啊,小姐别擔心,我這找人去找找。”
見她離開,呂顔的胸腔上下起伏,可惡,正好在她将蟲全部拿出之後莺兒不見了,她現在既不能感受到莺兒的位置,也不能靠她來抑制住自己身上的臭味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這種體質的人,現在卻沒了。
“小姐,出什麽事了?”男人跟了上來,确認沒人之後問道。
“莺兒不見了,我不知她是自己跑出去還是别人帶走的,你趕緊查一下。”呂顔心裏有點慌,但又快速鎮定了下來。
“我給你三天時間,若是找不到她的話,就再對甯丘白動手。”甯丘白,是她這幾年在莺兒之後,再次尋到的這種體質的人。
這樣一個好看又是她正需要的人,她本想奪得他的目光讓他喜歡上自己,他卻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這都是那個安沐的存在擾亂了計劃,她可不會看不出來,甯丘白對安沐的心思。
男人彎腰領命,“是。”
之前她在宴席上對甯丘白下的藥起了作用,那過去的人卻失手了,更可惡的是,甯丘白身上的藥被解開,她還被反噬了一些力量。
看着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她咬了咬唇,滿是不甘。
天井村,安沐睜開眼睛的時候鼻尖都是男性的氣息,她定了定神,在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墨泫翎将她推開自己的懷抱。
“我剛剛抵死不從,你卻一直要待在我身上睡覺。”不是他的鍋,他得盡快甩掉。
安沐穩住心神,可不相信他的話,“小八,剛剛發生了什麽。”
小八欲言又止,“小主人,剛剛你睡着的時候,确實是你到他懷裏去的。”小八沒說的是,墨泫翎并沒有推開,而是輕輕地抱在懷裏,像是很珍惜的東西一樣。
安沐:......
算了,她什麽都不說了行吧。
“梨花,還有多久到?”她朝外問道。
“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小姐你要是餓了的話馬車裏有幹糧。”她剛就想跟小姐搭話了,奈何那男人讓自己閉嘴不準吵她睡覺,嗚嗚,她被兇了。
安沐沒發現,墨泫翎看着她的眸子溫柔如水。
她剛剛在夢裏,還喊着阿夜呢。
安沐沒吃幹糧,也沒問墨泫翎餓不餓,天井村一到,她就立刻下了車。
蘇家,蘇大月坐在地上抱着雙膝,将頭埋在腦袋裏一聲不吭,她的房間被鎖上,斷了她想躲進去的後路。
“安沐,你來了?”
其實他們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蘇二明提議問問安沐,這才将事情告訴了蘇玲兒。
見安沐過來,蘇家幾人都激動地上前,跟安沐說着情況。蘇三明注意到她身後跟着的墨泫翎,上前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