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乞丐。”低着頭,并不敢看向白飄渺,他并沒有看到那馬車裏的人,但是哪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
“是嗎?劍虎,他是個乞丐?”白飄渺嘟嚷着,有些昏昏欲睡了。
“夫人,他是我們的熟人。”劍虎笑道,沒一想到這個當時他們遍找不到的那廖家的公子廖傑竟然在這裏啊,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是嗎?老娘還以爲眼花了,廖傑,好久不見啊!”白飄渺踏着有些輕快的腳步從馬車裏走出來。
“你……”當白飄渺出來的時候,廖傑顫抖着手指着白飄渺,這個人是他永遠也忘不了的。
“廖相國的公子,廖傑,我們真的好久不見啊!”白飄渺從馬車上一‘飛’而下,她的姿勢有些怪異。看起來就像是從那馬車上撲下來一樣,驚險至極,讓周圍的人都給捏把汗。
“你是惡魔……”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整個廖府上下沒有一個活口。
“你倒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白飄渺聳肩,算是承認了。惡魔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白飄渺的話讓那廖傑差點沒吐血,她竟然這麽不在意啊。
“惡魔,今日落在你的手上,要殺要剮随你的便。”廖傑知道今天被白飄渺給認出來了,那他必定是難逃一死,所以他反而很鎮定。
“殺?剮?那有什麽意思?”白飄渺輕笑着,這個笑讓劍虎他們幾個一陣頭皮發麻,夫人到底是要幹什麽?難得還是繼續這場婚禮不成?
那邊龍家的人,在聽着白飄渺和廖傑的談話後,大概也明白他們之間是個什麽情況了,這個時候龍家的人更害怕了,特别龍翔,他已經把廖傑從頭到尾詛咒了無數遍了。
你他媽的可惡的乞丐,就是他把他們龍家給害成這樣的。
“你到底想怎麽樣?”廖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她到底要幹什麽?他感覺後背有些陰森森的。
“不幹嘛,你可以繼續你的婚禮了。”白飄渺拍着手,然後緩緩地走回馬車中,似乎她真的不是過來找廖傑的麻煩的。“對了,劍虎,你把這個洋氣的天水城的城主給廢了。當真沒有眼光,老娘就隻值一萬金子?”原來白飄渺對于那一萬兩金子那麽的耿耿于懷呢?這個時候大家都明白了,城主大人的錯就是沒有給白飄渺開
足夠的價,還真夠奇葩的理由啊,這個世界上大概也隻有白飄渺這個女人可以說得這麽的振振有詞吧!那個天水城的城主本來還在慶幸不關他的事,這白飄渺的話一出,他的臉色就白了。爲什麽他已經很低調了,她還是能夠看得到他?(廢話,她又不是瞎眼,你這麽大一個人她能看不到嗎?而且白飄渺别
的不好,就記性特别的好。所以,你那種想法,可以去除掉了。)
這個時候劍虎從哪馬車上下來了,沒辦法啊,夫人已經親自下命令了,讓他過來廢掉這個城主了,他哪敢不從?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天水城的城主,是夜辰王朝的國主欽定的,你不能廢掉我的。”在這個時候陳湯隻希望他的這個借口可以讓對方忌憚了。不過他的計劃很顯然要失敗了,白飄渺回怕嗎?
當時她鬧歐陽世家的時候,什麽夜辰王朝的皇室她又不是沒有見過。
歐陽世家這第一世家都被她給搞成那樣了,還差你個城主?
莫說你隻是個城主,就算你是夜辰王朝的皇室,要鬧起來,照樣。
“你剛才不是很狂嗎?”劍虎翻着白眼,誰讓你這麽屁颠屁颠地跑過來找我們夫人的麻煩的?他一點也不同情這個城主,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劍虎的話讓陳湯一滞,連那原本祈求的眼神都開始僵在那裏。
隻見劍虎的右手探出,捏住陳湯的右手。後者隻感覺到恐怖的玄氣進入他的經脈中,而後,那玄氣在他的經脈中,然後那些玄氣在經脈中橫沖直撞,把陳湯的經脈摧毀得一幹二淨。
甚至連他的肌肉和骨骼都被摧毀了生機,可以說陳湯從此真的是廢人了。
劍虎的手一收,陳湯就如一塊沒有人支撐的牛皮膏藥直直地掉在了地上。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理他,沒看到劍虎他們正在那裏虎視眈眈呢。
況且現在大家都把注意力移到了龍家的婚禮上,還誰記得一個被廢掉的城主?
在元天大陸這個以強者爲尊的地方,廢人的下場除了死還能有什麽?别覺得殘酷,因爲這就是現實。
龍家的人在白飄渺的眼睛下,開始舉行這場不知道所謂的婚禮。
“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司儀的聲音很清亮。
廖傑和龍翔的臉上表情都很僵硬,反倒是龍家小姐很平靜,平靜得連白飄渺都有些側目。
這個時候在人群中,正有幾個人在交頭接耳,眼神正偷偷地打量劍虎,沒錯,他們在偷偷打量劍虎。難道現在劍虎已經到了男女通殺的地步了?
那些人匆匆而來,然後匆匆地離去, 行蹤隐蔽,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
沒過多久,那邊過來了一群人,有兩個隊列組成,不過細心的人會發現他們兩個隊列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并不是那麽的和睦,但他們眼神卻正在交流。
“總教官,邪宮和風飄商會的人都過來了。”劉成看到那邊的隊伍遠遠而來,立即對劍虎報告。
“你和段九去處理掉他們。”劍虎掃一眼那邊的方向,現在他們來的可不是時候。夫人還沒有把這裏的事情給忙完,可沒有心情來見他們。
“是!”段九和劉成立即領命而去,當然他們現在可是焦點,這麽大的動作當然會引起别人的注意,不,應該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過他們可不管這麽多,看哪态勢,似乎就是跟那兩個隊伍去幹架的。
“沒看見這裏有大事麽?你們這麽一群人來幹嘛?”劉成在那風飄商會的開口說話前便搶先開口了,“真是的,你麽一群人過來湊熱鬧?”
“不好意思啊,我們是聽聞龍家抛繡球,所以才過來的。看我們這些人都是來參加那個抛繡球的。”能做風飄商會和邪宮在這天水城的代表的人是蠢貨麽?他們一聽劉成的話就明白上頭有事情要處理。
很快便急中生智,說了個借口。雖然有些牽強,但也算是不錯。
“抛繡球?人家龍家的小姐都完成婚禮了,你們才過來,不知道時辰麽?下次搶繡球可得早點。”劉成黑着臉,搶繡球?他們還真能想出來,不過這也算是他們聰明。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一群人低着頭,算是受教劉成的話了。
這個時候當然已經有人開始認出他們分别是邪宮的人和風飄商會的人了,當然議論又開始了。
“聽聞邪宮商會與風飄商會是親戚關系,今日一見還真的是這樣啊!看他們同進同出的,分明就是商量好的。”
“對于這件事,你有什麽好懷疑的?他們本來就是一家子啊!”
“就是,人家白飄渺女神和邪尊主兩人是夫妻,他們就是一體的。”
……
就在大家都議論紛紛的時候,那台上的廖傑卻郁悶得想自殺。你們能不說了不?人家正主正在這裏呢。
那個女人有多可怕他可是親身體驗,當時他可是被她給廢了,若不是被送出廖府的時候,剛好遇到一個脾氣很怪的人,那個人見他傷成那樣,而他剛好需要一個人做實驗,他便被那個人給撿了回去。之後,他才意識到,那個人竟然是個煉毒師,而那個煉毒師就是拿他來實驗毒藥。而他身上的傷竟然被那個煉毒師用一些亂七八糟的毒藥給治好了,當然其中他受了多少苦之有他自己知道。好不容易他才
逃出來的,到現在過去了這麽久,那種折磨,他依舊是記憶猶生。他怕被那個毒師給找到,他便開始了他的乞丐生活。卻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被這個惡女給認出來了,他真的是可悲啊!早知道他還不如不逃出來,雖然痛苦,但起碼還能活着不是嗎?落在這個惡魔的手中,才叫真不死活不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