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公子!”雲卿朝白飄渺和宇文紫風施禮。
蕭诩擡頭看向那邊攜手而來的兩個人,夫人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而她身邊的‘師丈’長相‘普通’地讓他吃驚。那傳說中的師丈就是這麽個普通的樣貌?這有點讓蕭诩錯愕了,他覺得師丈至少得是個美男子吧,不需要太妖孽,但起碼不能是這麽普通吧?眼神轉向身邊的雲卿,在恍惚之間,他竟然連招呼都忘記打了
。
“我不知道,他們也沒有告訴我那麽多,隻知道他們的組織很大,而且他們的實力很強。”滄月桑眼神帶着迷惑,看來他也并不是很清楚。“你不清楚?他們會派一個五級煉藥師給你?還派了兩個地玄境的強者來保護你?”白飄渺的臉色很冷,跟一個不怎麽清楚的神秘組織合作?真的當她傻麽?滄月桑是那種容易放心的人?就他這種多疑的性
格,不說完全了解那個神秘組織,若說大概的了解釋肯定有的。
他還沒有認清他的處境是吧?那現在她就讓他好好認認清楚。
“真的……不知。”滄月桑當真有點遲疑了,那個組織的可怕讓他忌憚着,而且白飄渺并沒有拿出可以讓他說成真相的依仗。“是嗎?雲卿,老娘前幾天給你留下的藥還有剩沒?那可是超強的毒,中毒者會全身潰爛而死。”白飄渺很随意地道,她并沒有恐吓滄月桑,她有這種毒藥,但是呢,她并沒有打算讓雲卿用在滄月桑身上,
這隻不過是她用來攻克滄月桑心理防線的。“夫人,那藥還剩了點,你都不知道藥效好強的,半顆就可以讓地玄境的高手毫無招架之力,死相更是慘烈,夫人要不要我給這位皇帝上一顆?”雲卿的眼神裏閃爍着期待,他可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怎麽會
不了解夫人的意思?
“毒?死相慘烈?地玄境毫無招架之力?”這些詞已經把滄月桑的意志給慢慢地磨滅掉了。
“是啊,你想啊,感受着身體從肌肉到骨骼一塊快被腐蝕掉,最後才到腦袋……”雲卿仔細地描述着那慘烈的死相。
而滄月桑的意志是完全崩潰了。
“那好……”白飄渺剛想點頭,那滄月桑突然出聲,“我如果說,你是不是就放過我?”有些泛散的眼神裏帶着期待,畢竟誰都想活着。
“你覺得你有談判的資格?”白飄渺看都懶得看一眼滄月桑,他還沒有認準他的位置嗎?轉頭朝雲卿道:“給這個皇上給上藥吧!”她真的太仁慈了,竟然還允許他多活了這麽久。
“是!”雲卿點頭,立即出手按住滄月桑,然後淡淡地道:“别擔心,就是有疼……”“說……我說……”滄月桑臉色已經慘白了,都要死的人了,他幹嘛還守着那些沒用的,何不換一個比較舒服的死法,看向白飄渺的眼神裏帶着恐懼,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女人就是個惡魔
。
若是白飄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大聲道:“你才知道?多謝誇獎啊!”
她有點無恥,見諒見諒!
“說吧!”很不優雅地打個哈欠,瞥一眼那邊一直望着宇文紫風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蕭诩,他眼裏的意思她清楚,不過對她來說就是聳聳肩。
她好像從來沒有給過他們好臉色吧,竟然還有人看上她?原來人都是犯賤的?“那個組織叫鬼,他們的首領是誰沒有人知道,他們裏面的人分四個等級,第一等是護法,據說都是天玄境的存在,第二等是長老,至少是地玄境的存在。第三等是使者,都是金玄境,最下等的是忍者,是
紫玄境的存在。”滄月桑還說得挺仔細的,看來他花的功夫還不小。
“那你跟他們合作完了這麽久,他們爲何還要派人在你的身邊?”白飄渺幾乎把頭埋進宇文紫風的懷裏了,她犯困了。
“因爲他們需要我給他們幫忙收集靈草、靈器……還有一種很奇特的畫,不過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畫。”滄月桑低頭,眼神裏隐着一抹陰暗。
“什麽畫?”收集畫?好奇怪的行爲啊,那些畫裏有什麽?
滄月桑搖頭,”靈草和靈器都有明确指示,隻有那畫沒有。而且我一直都沒有找到那些畫……”他所截留下來的幾副畫收在禦書房裏,那也被之前的那場大火給燒沒了。
“哦,那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既然沒用了,那就可以死了。
畫啊!到底爲什麽要收集畫?腦子裏閃過她從滄月桑那禦書房裏取到的那幾副畫,不過也隻是一閃而逝,很快白飄渺便被瞌睡蟲給徹底占據了腦袋。
宇文紫風看一眼有些錯愕的其他三人,然後抱起白飄渺,一飛身而去,蕭诩隻感覺到一道光從面前閃過,就沒有見到一點蹤影了,似乎他們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蕭诩張大嘴巴,他算是見識到了,師丈的恐怖了。
那邊的滄月桑直接失去了生機,原來滄月桑在白飄渺話音落下的時候就自盡而亡了。
“他怎麽辦?”蕭诩轉頭看向死去的滄月桑,一個皇帝就這麽默默的死了,大概也隻有滄月桑了。
“戰神府那邊需要他的頭去祭奠白衣神将。”雲卿熟練地取出刀子把滄月桑的頭給砍了下來,然後取出一個布包把那頭顱放進布包中。
“我吩咐人把他的身體處理掉!”蕭诩點頭,戰神府的确需要滄月桑的頭顱去祭奠。
“好!”雲卿點頭,然後提起布包往外面而去。
蕭诩待雲卿離開後,立即吩咐人去找個地把滄月桑的身體給埋了,一代滄月王朝的皇帝就這樣死了,連屍體都被分成兩半,而且還死得那麽的寂廖……
這個時候淅瀝瀝的小雨開始下起來,院子裏的那幾人冒雨把滄月桑的屍體擡出了院子。
然後在院子幾裏外的一處荒林中停了下來。
挖了個小坑把滄月桑的葬了下去,然後把坑填平,他們就離開了。
除了那翻動的泥土顯示出這裏有動過,連個土堆都沒有留。有的隻是幾棵光秃秃的樹幹,幾片殘花碎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