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隊伍正是從雨花城回京都城任職的甄春等人。
“城主,我們快到達京都城了。”劉槐的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這鬼天氣怎麽就突然下雨了?”甄春的臉色有些難看地瞪着這大雨傾盆,簡單搭建的帳篷根本不能遮擋住多少雨水,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
“城主,這沒有辦法,眼見進城隻有二十裏路了,卻被阻在這裏,我們隻能等雨停了。”劉槐的眼神望向京都城的那個方向,璐瑤小姐,劉槐來了!
“嗯,等雨小些就上路,誰知道它什麽時候停止?”并不是他有多着急,這幾十個人阻在這裏總不是個事吧!
“是!”劉槐望着天際,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大雨開始慢慢地減弱,而隊伍又開始上路了。泥濘的道路,很深的車轅印,讓人很懷疑甄春那拖車裏裝的是些什麽。
隊伍終于在黑全部黑了的時候進入了京都城,在城門口一翻檢查後,隊伍進了城。
“劉槐,先找個客棧安頓下來後,明天再去拜見大皇子。”妹妹,他唯一的親人,都快一年沒見了,你過得可好?爲了哥哥的前途,委屈你了。
想起那道嬌美的臉,甄春那有些橫肉的臉上多了絲笑容。
“是!”大隊人馬開進了京都城最大的客棧――人來人往客棧裏。
在京都城外郊區的大山裏的某處,一道玫紅色的人影在不停地忙碌着,鍋裏不知道在煮什麽東西,她的神情是那麽的專注。
在不遠處的角落中,一道人影正躺在那裏。眼睛跟随着玫紅色人影的移動而移動,臉色有些蒼白,身上包紮着無數的繃帶,隻露出一個頭顱在外面。“好了,這鐵嘴雞終于是好了。”淺償一口,甄玉兒臉上露出滿足的笑。他們掏逃出大皇子府的搜索後面便在這大山裏尋了個山洞住了下來,現在都快十天的時間了,幕克身讓的傷也漸漸地好了起來。相信
再修養一段時間,他就能恢複行動了。
“幕克起來吃……”甄玉兒赫然轉身,正好見到幕克正盯着她,她語氣中有些尴尬,臉色也一紅。
“很……香!”幕克猶如小孩子偷糖被抓時的那種囧,他又遭她的嫌惡了嗎?
“我扶你起來。”甄玉兒把幕克的左手搭在肩上,然後用右肩撐起幕克的整個身體,後者聞着甄玉兒身上的清香味,心裏已經飄飄然了。
“你動一下!”甄玉兒費盡力量也不能把幕克移動一步,她的語氣裏因爲懊惱而有些嬌嗔起來。
“哦……”幕克聞眼從幻想中回過神,然後尴尬地皺了皺鼻子,然後緩緩地移動腳步。額上也因爲強忍着疼痛而冒出冷汗來。
好不容易走到那鐵嘴雞湯前,幕克也全身汗得濕透。
“你慢點!”甄玉兒從納戒中掏出一條粉紅色的紗巾擡手給幕克擦了擦額上的汗迹,後者臉上的肌肉僵了僵,最後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有說。
“沒……沒事。”吐出兩個字,幕克深吸一口氣,以克制心裏的澎湃。她竟然對他這麽好,不僅照顧他,還給他煮飯。現在他即使死,那也是幸福的。
“嗯,我想這兩天進城一趟。”甄玉兒突然說出這句話令正在喝湯的幕克手一顫,一個不穩手中的那個碗掉身上滾燙的湯全部灑出來,然後那碗掉在了地上。
‘砰!’一聲響,碗被摔成了無數片。
“好。”她要離開了麽?語氣中有淡淡的苦澀。至于湯傾倒在身上,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
“你有沒有燙着?”甄玉兒慌張地起身,她揭起幕克的衣服,企圖給他檢查一下。根本沒有女人的做作,要知道幕克身上這些繃帶全部都是她包紮的,他這身體她都看過無數遍了,也不差者一點點。
“不用你,你進城吧!”甩開甄玉兒,幕克一個不穩自己摔倒在地。
“給我别動!”甄玉兒直接壓住幕克,也不管他願意還是不願意。直接給他解開繃帶,在看到繃帶下那本來愈合的傷口,又被熱湯給燙紅後面甄玉兒的臉色一沉,口氣也變得兇了起來。
“你……”幕克瞪着甄玉兒,不知道她到底什麽意思。
“你什麽你?我就是進城看看哥哥回京都城沒,前幾天他來信,皇上把他調回京都了。”瞪一要幕克,甄玉兒輕聲解釋。
“那過兩天我陪你去。”聽到甄玉兒的解釋,幕克的語氣都變得快樂起來。
“嗯!現在給乖乖帶這,我給你上藥。”語氣很兇讓幕克不敢再回話。
接着就是甄玉兒開始給幕克包紮……
“你好,我們求見大皇子,麻煩通報。”一大早甄春就帶着劉槐來到了大皇子府前。
“你們是什麽人?大皇子是你們随便見的?”居高臨下地瞪着甄春和劉槐,眼裏的鄙視盡覽無疑。
哼,狗眼看人低!等會勞資就讓你昂頭看我。他妹妹可是大皇子府裏最受寵的愛姬。“我們是甄愛姬的家人,麻煩你通報一聲。”
“甄愛姬?”那侍衛終于轉頭看向甄春了,甄愛姬的事在大皇子府誰不知誰不曉?她的家人?“你們先等等,容我進去查查。”這等大事,還是先禀報一聲比較好。
“嗯!”甄春和劉槐站在一邊耐心的等待着,能怎麽着?他們能跟大皇子府硬碰硬?沒這膽子,也沒這個實力。
很快那個侍衛返回來了,他的後面跟着個青年,很白淨,穿一件淡藍色的長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貌屬于那種扔在人群中,絕對找不出來的。
“甄愛姬前段時間跟姘頭私奔了,我們大皇子正要找你們要人呢,怎麽你們倒找過來了?”聲音裏聽起來有種陰柔的感覺,就像太監的聲音。
“這怎麽可能?這位公子你一定搞錯了,我妹妹甄玉兒是大皇子最寵愛的愛姬……”甄春着急的開口,卻被那青年給打斷了。
“說了她私奔了,和大皇子的近侍幕克私奔的。大皇子仁慈不計較他們了,你們可以走了。”青年手一揮,立即上來幾個大皇子府上的侍衛。
甄春和劉槐眼見人家逼過來,也不敢硬碰硬,便走了。
“哼,以後遇到這種人直接趕走!”那青年冷冷瞥一眼大門口這些侍衛,然後拂袖而去。
“他傲什麽傲?還頤指氣使的,那個時候幕督統在的時候,他連句大話也不敢說。”那邊有個侍衛望着離開的那個青年嘴裏嘟啷着。
“你少說兩句吧,小心你的狗命!”另一個侍衛輕斥一聲,然後眼神在周圍掃視一圈。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啊,他那個時候全靠幕督統拉起來的,現在還污蔑幕督統……”後面的話他吞進了喉嚨裏,因爲他看到大皇子正帶着人往這個方向而來。
而他嘴裏所說的那個人正跟在大皇子身邊。一群人從這邊而過,那個青年在經過那侍衛身邊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說話,然後跟着大皇子出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