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飄渺回到戰神府後,并沒有去找白凡,而是回到了飄渺樓,啥也沒有做,隻是蒙頭大睡。
跟着她後面進來的劍虎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地坐在白飄渺的房門外,然後勾着他那雙腿,腳上那雙看不清顔色而鞋子被扔在不遠處。
而劍虎正在研究他那雙不停往下掉皮的腳。時不時地用手指在腳趾縫中挖幾下,又時不時地在地上抹抹,簡直是地痞、流氓的代名詞。
廖相國府内,很忙碌。煉藥師進進出出,算是把整個京都城裏的練藥師都請來了,連皇宮裏的那位五級煉藥師也赫然在列。
廖家的所以人都聚集在一處房子前,連受了傷的廖玉娆也赫然在列,不過卻是在頭上包着紗布,整個看起來就是隻木乃伊,還是最可笑的那種。(你見過穿着鳳尾裙的木乃伊?)
廖奉正陰沉着臉瞪着進出那間房子的煉藥師。先是大女兒受驚吓,現在神志不清。然後是小女兒被打,容貌被毀。
接着就是他唯一的兒子被廢,現在生死不明。
他廖家與戰神府不死不休!
他不殺了戰神府的那個傻子,他死也不會回頭的。
袖口下的雙手緊了又緊,然後松了又松。他要冷靜,這是一次質的較量,也是最後的較量。
誰赢,就赢了京都城的發言權。誰輸,就是滅族。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即使是皇上來了,也阻擋不了這場不死不休的戰争。
這需要個契機,而這個契機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出現,但大家都有數,它不遠了。
而這就需要看雙方誰的毅力大,誰大誰就能勝利。
所以廖奉需要的是努力克制自己冷靜,隻能靜等,否則功虧一篑。
這時候這個中年書生模樣的人從廖傑的房間裏走出來,臉色慘白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病書生的樣子,右眼角下有顆顯眼的肉痣外倒沒有什麽其他的特征,他正是五級煉藥師伊秋大師。
見伊秋大師從房間裏面出來,廖奉立即迎了上去。
“大師,我兒怎麽樣?”見伊秋臉上那略顯沉重的神情,廖奉有種不好的預感。
“貴公子的性命無礙,隻是……”伊秋大師的臉上多了些什麽,那種對人身體的破壞之力,他生平罕見啊!
這是何人所爲?不殺其性命,而是破壞其生命力?這種掌控,當真在這京都城無人能及。
“隻是什麽?”廖奉當真緊張了,性命暫時無憂?這什麽話?難道以後會有憂?“隻是貴公子的性命會被慢慢地腐蝕掉,老夫宮裏有事,先走了。”伊秋大師臉上帶着點忌憚,如此之手段,定不是一般的人。他不能多說,也沒有什麽可多說的。他除了感覺到有東西在腐蝕他的生命力外
,其他的什麽也沒找到。
如此手段,那人有多高的實力?
現在誰不知道戰神府與廖相國府鬧得厲害?廖相國府的公子出這等事,那是誰出的手?戰神府太神秘了。
絕對招惹不得啊!他得回去上報消息,一切對戰神府不利的布局,必須盡快撤離,否則這廖相國府就是他們的樣闆。
在睡覺的白飄渺似乎并不知道因爲她那突然興起的想法讓她尋找了許久的組織悄然撤退,也就因爲那個組織的撤退,讓她與他們失之交臂。
當然這也是白飄渺扮豬吃草的第一步的成功。
随着夕陽的慢慢從天際退下,整個京都城都陷入了寂靜之中,似乎都知道大混亂即将來臨,所有的街道上都沒有人的蹤影。
空氣中散發着緊張之氣,連空氣都感覺有些扭曲了。
不過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而在最靜最靜,也是人最乏的時候,悉悉索索的人影開始從某處冒了出來,全部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一看就是搞偷雞摸狗的。當然在某人的眼裏,他們是在搞國家大事。最後面不僅不慢地跟着一道人影,白衣飄飄,隻能說她這麽大張旗鼓的,真有夠嚣張的。這人正是白飄渺,而在那些黑衣人的最前面,一道修長的人影正立在那裏。正是劍虎因爲他的那易容不能去掉,所
以他依舊是頂着那醜八怪的樣貌,不過爲了維護他在學員們心中的形象,劍虎特意戴上了蒙面巾。
也正因爲這個原因,劍虎在這個隊伍中很獨立雞群,讓所有的學員們度忍不住多看一眼他們今天這另類打扮的總教官。
而罪魁禍首的白飄渺那叫一個悠閑啊,簡直可以用得意來形容。
“夫人,所有人集合完畢,請指示。”劍虎黑着臉,夫人太不夠意思了,今天竟然連面紗度沒戴,裝扮成很普通的樣子,爲的就是讓他鶴立雞群吧!
這絕對是夫人故意這麽做的,而他能怎麽?忍了!公子,您怎麽就交給屬下這麽個艱巨的任務呢?
“老娘不想多說什麽,這麽長時間的訓練,就讓今天來檢驗你們的成績。去吧,過不了關的會如何,你們知道的……”意味深長的話,讓所有的學員們都打了個寒顫。
慘了,惡魔夫人已經盯上了,可第一次實戰,怎麽說都有些緊張啊。
特别是夫人的話讓大家意識到了一個事實,适者生存,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淘汰實在。
隻不過比較血腥,淘汰面對的就是死亡。
白飄渺好看的嘴唇抿成一個弧度,她很喜歡看他們的反應,感覺她越惡魔越好,她可不希望她在他們心中是觀音菩薩。
然後隊伍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中,而白飄渺隻是不僅不慢地跟在後面,這次她和劍虎在沒有墨玄級的情況下是不會出手的。
一群紫玄境若他們都解決不了,那也不用再訓練了,直接被敵人殺了算了。她白飄渺不要廢物,也不要浪費她的時間。她也沒有時間來浪費,原本一年的計劃也因爲現實而提前,她浪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