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流星躊躇了,能不交嗎?那邊那位雖沒有開口說話,但大家都知道他的出現就是給這女人助威的。
“給。”柳流星半響才吐出這個字,随手朝白飄渺扔出一個納戒。
要知道從柳家大少的嘴裏吐出這個‘給’字有多困難?但今天他自知白飄渺有北空涵撐腰,若不出錢,隻怕他們皆不能全身而退。“不愧爲柳家的人。”白飄渺右手一招把納戒吸入手中,納戒裏有一百萬金子不多也不少。金子到手,她那笑容那叫一個燦爛啊。簡直就是個錢精。“謝啦!”直接一腳把柳甯踢了出去,金子到手這白癡的作
用也就沒有了,她當然不會再扣留?要知道養個白癡也要花錢的,花錢的事她白飄渺可不會幹。
很直接把納戒收進手指上那寶紅色的納戒中,然後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準備起身走人。
“這單還沒買呢!”掌櫃的被冷落了這麽久,終于顫抖着聲音開口。她現在該找誰把那單給買了?
“買單?他們不是應下了嗎?”白飄渺立即劃清界線,轉頭朝北空涵道:“妖孽男,你怎麽不換個仆人?長張死魚臉,看着都慎人。”輕瞥一眼魔醞那看着自己嫌惡的眼神,靠,老娘招你惹你了?
魔醞顫抖着手,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女人,他終于想起這女人是誰了,她不就是洗劫碧落宗的那個惡魔女嗎?
他娘得,這世界也太小了吧?怎麽走到哪哪都有她?他都懷疑上次尊主受傷與這個女人有關。
真是個惡魔女,堅決讓尊主與她拉開距離。
“好。”簡單的一個字從北空涵的嘴裏吐出,魔醞的身體僵在那裏不動了,尊主這是真打算把他給換了?就因爲這女人的一句話?這女人在尊主心中的地位也太高了點吧?
白飄渺愣在那裏,他說好?不是吧,其實她就說着玩的,他用不着這麽當真吧?“那個……其實……妖孽男,老娘說着玩的,你……你别當真。”若眼神可以殺人,他那仆人都已經把她殺了千遍萬遍了。
雖然他忌憚妖孽男,沒有帶殺氣,但被一個地玄境界的人惦記着可不是件好事。
“真的。”北空涵霍然起身,丟下兩個字就走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白飄渺。
即使北空涵已經帶着魔醞走了,但柳流星依舊沒膽子找白飄渺要回那一百萬金子,隻能自認倒黴地扔給掌櫃的十萬金子。
“山不轉水轉,希望姑娘這一百萬用的舒暢。”他柳家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自會有人來找她算帳。
“放心,這些不需要你們操心。”算賬?她等着,在白飄渺看來,柳家的人來找她算賬就是等同于給她送金子,誰會跟金子過不去?
“哼!”柳流星冷哼一聲,然後帶着人離開,至于柳甯則被柳夜提着。
收獲頗豐的白飄渺根本不會注意,也不會在意柳家人的态度。踏着悠閑的腳步離開了飄雪閣,出來一天了,她也該回戰神府晃晃了。
在京都城郊區的那座大山中,宇文紫風正死死地盯着他面前的那個火爐,裏面有個火紅的東西翻滾着。
周圍四方由四個人,東方是劍虎,西方是風侍衛,北方是好久不見的秋侍衛,南方是冰廚子,四人以宇文紫風爲中心,似乎正形成一個陣法。
他們身上玄氣湧動,似乎全部在朝宇文紫風面前的那個火爐集中。
宇文紫風那張邪魅的臉從未有過的認真,雙手結着個很複雜的結印,然後火爐中的東西跳動得越來越厲害了。宇文紫風眼神一凝,“注意,凝器靈了!”語氣有些沉重,煉器凝器靈是最重要的一步,若出意外那就是前功盡棄,特别這把重劍是宇文紫風特意給白飄渺鍛造的上品靈器,其中要凝成的器靈是他特意去死
亡谷尋到的一隻九級玄赤翼飛龍獸的獸靈。爲了那獸靈他差點受重創。現在凝器,最怕的就是那九級赤翼飛龍的獸靈反噬。即使宇文紫風自視煉器大師,也不敢輕視。
“是!”知道重要階段到了,劍虎四人臉上的表情也正經了起來。十天前公子出了趟遠門,回來的時候又受了重傷,好不容易傷勢才恢複過來一半,公子又給夫人煉重劍,爲此還必須借助他們幾個的力量。
這十天來公子不眠不休,就爲了這把重劍,現在到了最要緊的關頭,他們四個也緊憋着這一口氣。
嗡嗡嗡的聲音回蕩,火爐震蕩不止。不過因爲有劍虎他們四個輔助,裏面的東西沒有震蕩出來的迹象。正在這個時候宇文紫風右手一擡一個赤色的光芒從他的納戒中飛出來,當那光芒出來的時候,立即如脫缰的馬開始亂串起來,宇文紫風眼裏閃過一抹戲虐的笑,右手一擡,玄氣罩向那赤色的光芒,原本亂
串的光芒幾經掙紮着想掙脫宇文紫風的玄氣。赤翼飛龍全盛時期就不是宇文紫風的對手,更别說現在。
即使宇文紫風的傷勢沒有痊愈,但要鎮壓一個獸靈還是可以的。
隻見沒幾個呼吸,那獸靈就乖乖地被宇文紫風給抓在手中,然後被他送進了火爐之中。
随着一聲龍吟之聲,然後就是驚天動地的動蕩不止。
宇文紫風的臉色很平靜,他朝火爐中輸入玄氣,等待着裏面的重劍生靈。
随着時間的過去,火爐動蕩得越來越厲害,似乎那把劍就要破爐而出。
宇文紫風的臉色開始有些慘白,不過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突然火爐一次很大的震動,似乎引得劍虎他們四人所成的陣法動蕩不已。緊接着秋侍衛被震出了陣法,被沖擊出幾十米,最後撞到一棵大樹,最後落在了地上,吐血不止。
秋侍衛被擊出去沒幾個呼吸,冰廚子就被擊了出去,接着是風侍衛,最後才是劍虎。
随着他們四人被擊出陣法,宇文紫風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慘白,最後獻血從嘴角流出來。
隻見他眼神一禀,濃郁的玄氣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堅持了幾個呼吸,終于不支做到了地上。而火爐開始更激烈的震蕩,不久震蕩停了下來,而火爐中的火也開始慢慢地熄滅。風侍衛和劍虎一人一邊把宇文紫風扶起來,宇文紫風眼神落在火爐上,兩隻手緊緊地握着。十天的辛苦,就看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