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很整齊地勒住缰繩,青色铠甲的将軍眼神緩緩地移動,落在白家大門上那白家兩個字上。
他身邊的副将朝白家大門前的那兩個守門侍衛道,“我們将軍叫白恒出來說話。”若不是因爲他們姓白,他根本不會讓人通報,而是直接闖進去。
“我們家主已逝,現在白家做主的是小姐。”那兩個守衛顫顫驚驚,生怕一個不注意惹毛了這些人,他們兩會屍骨無存。
“讓你們小姐出來說話。”懶得廢話,無論是不是白恒,他需要的就是白家現在做主的人。
“是……”其中一個侍衛立即轉身朝裏面跑去禀報。
很快白璐瑤接到消息匆匆地從院子裏出來。
望着那從遠而近的淺綠色的身影,俊眉皺了皺,這女人他在五年前送小姐過來的時候見過一面,“白家你作主?”
“是,您是?”京都來的人不是明天才到,怎麽提前來了?白璐瑤臉上挂着微笑,心裏的心思被隐藏得很好。
“滄月王朝白衣神将的舊部白字軍的十二統将之一戴飛奉白戰神的令來雨花城白家接白衣神将的遺女白飄渺小姐。”用詞一字一句,眼神幾乎要把白璐瑤燒成灰。
戴飛将軍也許在王朝并不出名,但白衣神将和白戰神的威名在滄月王朝誰不知誰不曉?
白戰神代表的就是滄月王朝,是滄月王朝的神址。
而白衣神将是白戰神唯一的兒子,五年前白衣神将率部将守衛滄月王朝與夜辰王朝之間的寒月關時,在前無進路,後無援兵的情況下,率衆部下三萬人與敵人十萬對抗,死守寒月關。
人在關就在!
三萬人殺敵五萬,最後隻剩下白衣神将,其一人擋在寒月關,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敵軍的屍體在寒月關前堆成了一座小山,敵軍即生敬意,又生怕意。
最後以百人之勢,終于把白衣神将殺死,他至死都站在那裏死死地瞪着寒月關、守着寒月關。
也至此夜辰王朝不再入侵滄月王朝!
當年白衣神将的死幾乎勾動整個滄月王朝的心,那個時候滄月王朝幾乎家家戶戶都爲白衣神将祭拜。
白衣神将的遺女竟然在雨花城白家?所有人都爲這消息而驚住了,是誰?不會是白璐瑤吧?那應該不可能,他們可都是着白璐瑤出生的。
“因爲她現在病得有些嚴重,怕她跑出來打人,所以我找人看住了她。”還好自己做好了準備,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打亂陣腳。
“打人?亂跑?”這兩個詞幾乎讓那沒有情緒波動的臉激動,五年前她不是僅僅不喜歡說話,然後就有點失常地總喚将軍?怎麽五年後就變成這樣了?眼神射向白璐瑤,似乎正在她的臉上尋找蛛絲馬迹,隻是後者做了完整的心裏準備,沒有任何的異樣的表情出現。
大家這時也聽出來了,白家的傻子就是白衣神将的女兒。
白衣神将的遺女是傻子?被人随意欺負的傻子?被人随意嘲笑的傻子?那些曾欺負過白飄渺、嘲笑過白飄渺的人都低着頭。
所有人都痛了,是的,痛了!白衣神将戰死沙場,而他唯一的遺女卻落得人人欺負的下場。
所有人想着那寒月關前那道至死都屹立不倒的孤獨身影而痛哭!
他爲滄月而死,滄月爲他做了什麽?他爲滄月流盡最後一滴血,滄月卻欺負着他唯一的遺女?
他爲滄月絨馬一生,滄月卻打罵、嘲笑着他唯一的女兒?
此時的白璐瑤心裏有一絲的緊張,她真的怕雨花城裏有人知道白家從上到下欺負傻子的秘密,不過還好,白家的保護工作做得很完美,沒有任何人對白家有異樣的表情。
“白衣神将……”幾乎所有人都在心裏喃呢着。
“接小姐回京都……”一聲令下,所有人齊下赤血寶馬。
白璐瑤身形一顫,迷蒙的大眼看向戴飛,“将軍,我與妹妹親如親姐妹,妹妹也不習慣沒有我在身邊。本來戰神大人大壽白家應去賀壽,與将軍一同上路可否?”低首垂眉,雙手平胸而放,言辭中帶着點嬌柔的感覺。
“你……”戴飛本想拒絕,卻又想到白飄渺與其相處五年,必和其關系不一般,便點頭道:“你趕緊去準備,我們馬上就要上路。”
此時一道臃腫的人影在兩個謀士和三個副将的陪同下急匆匆地向這個方向跑過來,正是雨花城的城主甄春。
“将軍且慢!下官迎駕來遲,請将軍恕罪!”
“本将來雨花城所爲私事,與城主無關,城主無需如此。”戴飛眼神一轉,看一眼甄春,對于這雨花城的城主他并沒有多大的興趣,他現在急着接渺兒回京都。
“将軍來雨花城,下官自當盡地主之宜。”甄春流着汗,滄月王朝有這麽年輕的将軍?
“不用,本将急着回京都複命!”很直接拒絕,現在非常時期戴飛不想節外生枝。
“下官陪将軍!”甄春陪笑着,這将軍怎麽軟硬不吃?甄春腆着的臉幾乎有些笑不出來了。
戴飛看了一眼甄春,什麽話也沒說,直接示意白璐瑤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