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有點意思啊,不知道他還要去幹什麽?“知道我爲什麽要救你嗎?”
蕭诩怔怔地等待着白飄渺得下文。
“因爲我太閑了!”
因爲太閑所以救下他?蕭诩因爲白飄渺得話一怔,這是什麽原因?“不管原因是什麽,你救我是事實,我蕭诩不是忘義之人。”
“做完你的事到街口等我。”蕭诩的行爲的确勾起了白飄渺的好奇之心,她轉頭朝街頭而去。
蕭诩看了一眼白飄渺得方向,立即轉身往街道的另一頭跑去,神情着急、腳步有些踉跄卻依舊很迅速,似乎在拼他最大的能力在奔跑。
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面白飄渺不急不緩地跟着,當然即使他注意着,也不可能發現白飄渺的。若白飄渺能被他這麽容易就給發現,那她還混個屁啊?
越來越偏僻的街道,越來越破爛的房子,最後蕭诩進入了一間滿是破洞的草屋,房頂上幾個破開的洞,整間房子往一個方向傾斜着,似乎岌岌可危。
草房裏有幾堆草堆,在最右邊的草堆上,一道身影卷縮着,因爲臉對着裏面,看不清其樣貌,身體不停地顫抖着,似乎正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劉婆婆……”蕭诩湊近那右邊草堆上的人,輕聲呼喚着。
“阿诩……你回來了?”那人掙紮着轉過身來,竟然是個滿頭銀發的老婆婆,臉上布滿皺紋,幹枯的手掌擡了台,她的聲音虛弱,似乎随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你怎麽受傷了?”突然發現蕭诩臉上的傷痕,老婆婆驚道。
“沒有,剛才回來時路上有點急,不小心摔了一跤。”撓了撓後腦勺,似乎對于自己的不小心很不好意思。
“下次小心點,這麽大的孩子了,走路還冒冒失失的。”顯然老婆婆相信了蕭诩的話,混濁的眼睛看着蕭诩,似乎是最後好好地看個夠。
“劉婆婆,阿诩給你讨來了一個肉包子,你趕緊趁熱吃了。”從懷裏小心地取出油紙包,帶着溫和的笑,把油紙包中的包子送到那老婆婆的嘴邊。
“阿诩,你吃過了沒?”聲音裏帶着一抹關懷,這孩子跟她相依爲命,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
“劉婆婆,阿诩吃過了,今日的劉老闆特别慷慨,他給了兩個肉包子,阿诩實在太餓,便等不及帶回來便在路上吃了。”挂着微笑,一副很飽的表情。
“那就好,阿诩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要收好你的玉佩,那是你的身份唯一證明……”含着笑,老婆婆看着面前的那又白又大的肉包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的表情帶着滿足,因爲在臨終前,她可以吃到她最想吃的肉包子。她的神情是安詳的,因爲本孤獨的她,臨終前也有人相送。她的神情是幸福的,因爲面前的這孩子已經長大了……
“劉婆婆……”蕭诩大聲呼喚着,但回答他的是無盡的沉默,劉婆婆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了。
草屋前很快駐起了一座小墳包,清瘦的少年跪在墳前久久沒動。
白飄渺看着不遠處那道孤寂的身影,爲了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他可以放下尊嚴下跪,威力,爲了一個沒有血緣的人,他可以去做小偷,爲了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他甯被打殘也不交出一個肉包子……
如果說她之前是因爲被這少年的倔強所吸引,那現在她就是被這個少年給感動,一飛身,她在蕭诩沒有發現前離開了這個地方。
之前的那個街頭,白飄渺迎風而立,因爲現在大街上的人開始變多,大家的眼神幾乎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但在白飄渺那張寫着生人勿近的冰冷眼神中,沒有任何人敢靠近。
“小姐,我來了。”蕭诩從街道另一頭跑過來,喘着粗氣沖白飄渺道,他依舊是髒兮兮的臉、破爛的衣服,連身上的傷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在眼神中多了絲悲痛。
“跟我走。”看也沒看一眼蕭诩,白飄渺淡淡的語氣飄過來,人已經轉身離開了。蕭诩顯然聽出白飄渺語氣中的不耐,沒敢亂說話,安靜地跟在白飄渺的後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白飄渺在一處靜谧處停了下來,她回頭看一眼蕭诩,“我不要沒用的人,若你想要跟在我的身邊,那便要體現出你的價值。這是百兩金子,十天後,京都我會去找你,你若能把這一百兩變成一萬兩,那我便收下你。”平均每天需要掙一千兩金子,白飄渺到要看看這人有沒有這膽子接受這個挑戰。若他連接受的勇氣也沒有,那隻能說是她看錯了人。
“是,保證完成任務。”咬緊嘴唇,他定不能辜負小姐的信任。
“嗯!”白飄渺扔下金子後飄然離開。
現在正值上午的辰時,白家大門前因爲白恒的葬禮而人聲鼎沸,也因此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從偏僻處爬圍牆進入白家的白飄渺。
白飄渺爬圍牆進入白家後,見院子外那兩個侍衛還在昏迷之中,白飄渺随手排開他們的昏穴,因爲右手包裹着那包紮道具讓她的行動有些不方便,但還算順利。踏着輕松的腳步進入院子,然後在劍虎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進入了房間裏。
“夫人什麽時候出去的?我怎麽不知道?”劍虎盯着那扇關閉的門,夫人怎麽可能這麽悄無聲息地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出這院子的?垂着頭,劍虎真的有點受打擊,他一直以爲他的警覺和隐藏冠絕大陸,之前被公子打擊時,他不覺得傷心,因爲公子本身實力就強過他太多,但夫人的實力是玄氣三品,這實在是低他太多了點吧?
“等等,夫人啥時候玄氣三品了?四天前她不是玄氣一品嗎?”若不是親眼所見,劍虎都有點懷疑自己神經錯亂了。
太打擊人了!不,他沒臉見人了!有個變态公子已經讓他們幾個很受傷了,現在又多出來個妖孽夫人,蒼天啊,大地啊,丟塊餡餅下來把我們砸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