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雲綿綿、霧漫漫,峰頂時隐時現,那三個青黛色的山巒,像是三位挺直而立的将軍,排列成銳意前進的嚴整陣容在守護着兩個王朝。
除了中間的那座峰,兩邊的高峰都有一條大道通向峰頂。兩騎快馬和一輛馬車從遠疾馳而來,風塵仆仆。
駕着馬車的正是風侍衛和冰廚子,而騎馬的正是白管家和秋侍衛。
“公子,我們到了。”聲音裏帶着怪異的輕柔,讓人聽起來像是太監在說話。
冰廚子、秋侍衛、白管家翻着白眼,趕緊閃一邊,竟然用這種語調跟公子說話,簡直找死。
果然車廂裏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惡心,滾!”一道超強的玄氣把風侍衛震飛到十米之外,令其摔了個狗吃屎。
“公子……”風侍衛好委屈啊,這幾天他生病了,聲音變得怪怪的,呃……惡心,但公子也用不着把他震飛吧?
其他三人給他蓄把同情的眼淚,風哥,你自求多福吧!自從公子離開夫人,這脾氣就一天天上升,雖聲音怪異不是你的錯,但你跑出來觸眉頭就是你的錯了。
“去打聽一下魔宮的動靜,”不知道他的飄渺在幹什麽?想到她,原本冰冷的臉便放柔了一些,左手上她親自給他戴上的戒子,讓宇文紫風嘴角勾起一抹笑。
一生一世的承諾,是生生世世的承諾!
“唉,冰哥,你說公子現在正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的,而且這幾天公子有空沒空就看他那納戒,納戒有什麽好看的?而且公子原本納戒不是戴在右手上的嗎?怎麽跑左手上去了?”角落裏,秋侍衛瞥着臨峰而望的宇文紫風,小聲地問旁邊的冰廚子。
隻見冰廚子那冷若冰山的眼神瞥一眼帶着八卦之色的秋侍衛。白癡,他以爲小聲點公子就聽不到?不知道公子進入天玄境後耳目極好?所以自求多福吧!
見冰廚子沒有回話,秋侍衛眼神轉過來,“冰哥,你沒有聽見我的話嗎?”
“聽到了。”吐出三個字,原來這家夥和風都是同一種性格啊,相處這麽久他才發現。
“那你怎麽不回答?”秋侍衛疑惑了,冰廚子的确對外人很冰冷,但對自己人向來熱情。今天咋回事?怎麽不理人。
冰廚子朝秋侍衛眨了眨眼睛,示意公子已經看過來了,可是秋侍衛實在是神經大條,冰廚子眼睛都眨得抽筋了,他還一副不解地看着。
“冰哥,你眼睛抽筋?”這可是大問題,這一天眨個不停咋行?等忙完公子的事,一定要請個煉藥師給冰哥看看,免得哪天他因爲眼神不好,往菜裏加了料就不好了。
“我做夜宵去。”他簡直沒救了,先撤再說,否則會跟着倒黴的。
“唉……唉,冰哥,你急着走幹嘛?”秋侍衛想拉住冰廚子,卻發現冰廚子跑得實在是太快了,轉眼已經不見了影子。“他急成那樣幹嘛?火燒屁股了?”秋侍衛嘀咕着轉過身,突然看見宇文紫風正在帶着笑看着他,他立即幹笑着扯了扯嘴皮,“公子,您來了?”公子不會全部聽到了吧?
冰哥,你太不夠意思了,知道公子過來了,你都不通知我一聲,我要跟你絕交。
拜托,不是人家不提醒你,提醒你提醒得眼睛都抽筋了,是你沒發現人家的提醒,而還當人家眼睛有毛病。
“你很閑情逸緻啊!”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感覺,似乎他正在與人閑聊。但誰都知道,這便是公子要整人的前奏。
“公子,其實我很忙的,那個……我在檢查這裏有沒有被人監視……”越往後面,秋侍衛越心虛,聲音也越來越小了下去。
“很忙?”淡淡的聲音飄過來。
“不……”哪還敢說假話?他就是因爲閑才呆這裏八卦的。
“去郊區尋找夫人需要的那四種草。”這下相信他會忙得沒空來八卦的,既然夫人認爲那四種草是寶貝,那如果他帶幾百株回去,夫人定會高興的。
想到那張笑得燦爛的臉,宇文紫風就覺得滿足。
标準的妻奴!不過他卻做得甘之如饴!
“是!”他能說不嗎?不能!沒見公子眼神已經掃過來了嗎?
郊區尋藥草?這應該是公子要讨好夫人吧?怎麽他就這麽可憐去做勞動讓公子讨好夫人呢?
嗚嗚……
最後秋侍衛欲哭無淚地往郊區而去,另一邊房間内的白管家和冰廚子同時爲他蓄把同情的淚,兄弟,你保證!請務必讓公子滿意,拜托了。
因爲隻有你讓公子滿意了,我們這幾個兄弟才有好日子過。
别傷心,媳婦是用來甩的,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