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隐約的猜到顔子婳的失蹤可能是他父皇動了什麽手腳。
“父皇!兒臣先告退!”紹雲筠急匆匆的向獻雲帝行了一禮,起身就向殿門口的方向跑去。獻雲帝見她這般緊張顔子婳,心裏更是不喜顔子婳了。
今夜星辰燦爛,明月清風無限好。
慕珩将懷中顔子婳抱到禦花園一處湖潭邊。
這裏人煙稀少,要害顔子婳的人不可能這麽快的就找到這片地方。
可他沒有料到的是,雖然要害他懷中的女人不可能這麽快找到這片地方。但總是有一些作風開放的人會找到這個地方的。
這不他抱着人剛到,不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
慕珩眉頭輕輕一蹙,颀長俊挺的身影又是在黑夜裏一閃,抱着顔子婳閃身躲進了假山裏。
不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被慕珩抱在懷中的顔子婳現在隻覺得全身zao熱無比。她抿了抿幹燥的嘴唇,扭着身子想要去找些可以降溫的東西降下她身上的溫度。
慕珩借着假山間的一道縫隙向外看去。黑夜裏,有兩道人影正向他們躲藏的假山走來。
那兩道人影越走越近,朦胧的月光打在兩人的臉上,是一對年輕的男女。這一對年輕的男女穿着華貴,一看就是出雲國有身份的男女。
而有這樣的一對年輕男女在假山外,慕珩自然是不會放懷中的人走出假山了。他伸手隻得将她又按住,兩人躲在狹窄的假山空隙裏聽着外面的動靜。
沒過多久,慕珩就聽到了假山外傳來了男女脫衣服的悉率聲。
又過了沒多久,就傳來了女子媚惑的嘤咛聲還有男子在夜色中低吼的聲音。可以說月色下,這兩人以天爲帳,以地爲席,褪下了身上的衣服後就紅果果的抱在一起做那種羞人的事情了。
躲在假山裏的慕珩聽着外面那對年輕男女發出的聲音臉上有些發臊。尤其是他在面對一個還不敢完全笃定是他婳兒的女人時,心裏難免是尴尬的。
覺察到她呼吸的氣息就撲在他邪俊的臉上時,他尴尬的想挪動身子。
可他忘記了,他對面的女人可是中了毒的。聽着假山外那一對男女的聲音,顔子婳隻覺得自己幾乎就要被身上的熱浪熱暈過去了。
她難受的扭了扭腰,還是想要跑出假山。可不小心的,她紅潤的嘴唇就從他邪俊的臉頰上掠過。唇瓣處傳來的冰涼感讓被她一喜。
她睜着早已經被水霧氤氲的雙眸去看他,黑暗之中卻好似隻看到他那雙幽深的眼眸。
“嘻嘻!”她笑了一聲,混亂的腦海裏出現閃過一個片段。片段裏有個長相模糊的男人總是喜歡俯下頭親她的額頭。
她搖了搖越來越沉重的腦袋,又想要辨明腦海裏那男人的相貌。但又是一陣熱浪襲上來,眼前的景象和記憶裏那一閃而過的片段漸漸融合在一起了。
她對着慕珩“嘿嘿……”一笑,嘴角抿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擡手就将慕珩下巴勾起。
她這忽然的動作讓慕珩輕輕一詫,他眯着眼又借着昏暗的光線去看對面的女人。女人嘴角輕揚,對他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這笑容讓慕珩一下子郁悶了。
因爲她這笑容在他看來像極了森林裏迷了路的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情形。
小白兔?大灰狼?
當然了,他是小白兔,而對面的她是專門吃小白兔的大灰狼了。
想到這個,他趕緊就要和她拉開距離。可他才剛剛一動,就又赫然發現他對面的女人已經輕咬住了他的唇瓣了……
假山外,那對年輕的男女正天雷勾地火中。
假山裏,慕珩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像是擂鼓一般的被人猛捶着……
夜風習習,空氣中彌漫着不知名的花香。
天上的月亮被雲遮住後,又從雲層裏爬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假山外那對年輕的男女在做完那事後就離開了。假山裏慕珩卻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沒有動。
有三年多了,他守着兒子,不近女色,一直過着猶如苦行僧似的生活。也曾有膽大的宮女爬過他的床,甚至對他下過藥。可那些女人吻他的感覺,總是帶着些迫不及待的引誘。她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他展示她們的魅力,但即便在他神識快被藥物控制住時,他還是讨厭那樣急
功近利的吻。
他恍惚之間想到了多年前,他第一次吻他的婳兒時的那種歡愉。
也想到了他在娶她後,他們夫妻恩愛時的種種歡愉。
三年多了,那種熟悉到刻入骨髓的歡愉感終于又冒了出來。
他睜大眼睛怔怔的望着她。
心裏蓦的生出一種強烈的直覺,面前這個親吻他的女人就是他等了三年多的女人。
她身後的夜空上月亮已經從雲層裏爬了出來。皎潔的月光傾灑到天地之間,讓沉浸在夜色裏的萬物,都好似漉上了一層柔柔的銀光,一切美得不可思議。
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指腹下的觸感滑滑的,軟軟的。
“婳兒?”他柔聲的喚她。顔子婳已經被霸道的藥物控制住了,她吻着他冰涼的唇瓣,心裏的那股zao熱感好似被壓了些許下去。但不久後,她漸漸的感覺到他雙唇的溫度也在驟升,她有些不滿的蹙了蹙眉頭,恰好這時,他張了張嘴
,在唇齒之間低低喚了一句,她的舌頭一下子滑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裏。
慕珩身子又是陡然一僵。壓抑了三年多的情愫卻被她輕輕的一攪和,一股奇異的熟悉感就萦上心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