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麽說下去了,黑漉漉眼珠子一轉,他才又想起說到,“會越來越帥……帥出咱們明楚國,帥過整個天下……”
清風道長也走了進來,聽到小果兒這拍馬屁的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直接道,“小果兒,你父皇已經老了。他帥不出咱們明楚國了。”
岑之淩見清風道長打趣慕珩,他這個做臣子的自然不能再留下來了。便向慕珩行禮退下去了。
等他走後,慕珩伸手輕捏了捏小果兒的鼻子,寵溺道,“柳太傅已經來跟父皇告過你的狀了。你就不要想着用這桃花來哄父皇開心了。”
“啊!”小果兒小臉一垮,胖嘟嘟的身子在慕珩懷中扭啊扭,從他懷裏掙紮下來,跑到清風道長身後一躲,“父皇,那柳太傅都六十多歲了,給果兒講的書一點都不好聽。”
慕珩負手而立,“那爲什麽你的伴讀涵兒卻被太傅誇獎了。”慕珩嘴裏的涵兒是他特地爲小果兒選的伴讀。也是岑之淩的二兒子。
小果兒又從清風道長身後探出頭,“這個啊……”他回答不出來,就隻能睜着黑漉漉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向清風道長,“義父,你幫小果兒在父皇面前說點求情的話啊。”
清風道長要吐血,敢情剛才在禦花園裏小果兒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他騙到這裏來爲他求情的。
雖然是被騙了,清風道長張了張嘴,還是想爲他求情。
“不許讓你義父求情!”慕珩該嚴厲時還是嚴厲,瞪了清風道長一眼,又對小果兒道,“還有,去把柳太傅今天布置的功課給做了。要不然今晚父皇就不跟你睡了!”小果兒委屈的扁了扁嘴,殿門口立刻有小太監走進來将小果兒牽到隔壁的偏殿去練字。清風道長幫不了小果兒說話,他目光環視了一圈後,被書案上那燙金的字帖給吸引了。字帖下的署名寫了出雲國三個
字。
“喪盡天良的,我聽人說出雲國缙雲公主今年剛及笄,正要招驸馬,嘿嘿,出雲國的人是不是也給你發邀請帖了啊!恭喜啊,豔福不淺!”
慕珩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後便沒有再把那邀請帖的事情放在心頭。晚上時,小果兒練好字,慕珩批改好奏折。父子兩沐浴完就躺在寬敞的龍榻上。小果兒胖嘟嘟的身子在床榻上滾了一圈後,擡頭看向慕珩,“父皇,你不是告訴果兒說母後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嗎?那怎麽
還不回來啊。涵兒說他姑媽……也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但走了三個月後就回來了……母後她到底去哪裏了?”
慕珩寵溺的輕撫着他的臉頰,這孩子盡挑他和婳兒好的地方長。笑起來,竟然也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很遠的地方就是……父皇暫時還不能去的地方。不過等你長大了,父皇就可以去找你母後了。所以,你要乖些,好好跟着柳太傅學……以後父皇去找你母後了,你才可以幫着父皇看着這個朝堂……”
一提到柳太傅,小果兒就打了個哈欠,撇撇嘴角,裝睡。
慕珩無奈的搖了搖頭,清明的目光看向床帳。
一别經年,他更想他的婳兒了。
隻是不知她在那裏還好嗎?
出雲國太子東宮裏。
紹雲筠夜不能寐中。東來正好這時推門進來,紹雲筠眼皮一跳,關心的問着,“她,可還好?”
東來給紹雲筠跪下來,“殿下,已經讓禦醫爲姒夫人診過脈了。禦醫說隻要按時服用他開的藥姒夫人的身子就會康健起來。”
聽了東來的回禀,紹雲筠緊繃着的一根神經這才敢放松下來。
東來卻爲他家主子不值。三年了,自從他家主子納九公主爲夫人,這九公主啊養病養了都快兩年啊。後來身體好了些,可她一個沒有了記憶的人對他家太子還是冷冰冰的。
外面的人看着以爲他家太子是如何如何的寵這個姒夫人,可其實啊……他家太子每次去姒夫人屋裏,都被她以各種借口推出屋裏。
後來這個夫人像是煩了他家太子似的,幹脆又“病……”了。三天兩頭的“病……”,三天兩頭的請禦醫,那樣的話她就不用找借口将他家太子推出屋子了。
唉。
東來心裏默默的爲他家太子掬一把同情淚。又忽然想起什麽,東來又說道,“殿下,陛下這一回沒有向你說一聲就廣發英雄帖,邀請各國的英豪來咱們出雲國甄選驸馬。聽說這次也向明楚國的皇帝慕珩發了帖子,萬一他也來了怎麽辦?”殿下您可藏
了人家老婆,這要是被他知道,非得大鬧起來啊。
紹雲筠冰冷的臉龐上沒有什麽表情,“不會的。慕珩這次不會來咱們出雲國的!”他能三年不寵任何一個女子,這就證明他是個心志堅定之人。
既是如此,他又怎麽可能爲了一個缙雲公主跑出雲國來。
“東來,明天你吩咐管家,姒夫人身子虛弱,如今雖是初春了,但天氣還是有些涼的。讓管家多給她院子送些炭去。對了,要送最好的金絲炭。”
“諾!”東來心裏歎口氣,他家太子這是改不來了,如今隻能盼望那個九公主能夠被他家太子的深情所感動然後接收他。
明楚國皇宮裏。
如今已貴爲兵部尚書的沈鵬程卻有急事連夜進宮。太監們不敢怠慢,又不得不将已經睡過去的慕珩喚醒。
慕珩輕手輕腳的下了龍袍,披了一件鬥篷連夜見了沈鵬程。
沈鵬程一見到慕珩,給他行禮後,就激動的說道,“皇上……微臣的一個故交偶然得到一個有關百裏子薇和甯清揚的消息。”提到這兩個名字時,慕珩眼裏迅速的閃過一抹煞氣。他登基後就派人四處貼這兩人的告示榜,卻一直沒有這兩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