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們聽令!如果蕭公子不肯配合,本督不介意你們活活打斷他的雙腿!”看他還肯不肯離開皇帝寝殿。
寬袖一甩,殿門口已經又沖進一批的錦衣衛。這些錦衣衛皆是用淩厲的目光盯着蕭允。
就像慕珩剛才說的那般,蕭允若是不合作,那就打斷他的雙腿!
蕭允最後還是妥協了,跟着錦衣衛離開了寝殿。
但在臨走前,從慕珩身邊走過去時,他陰森森的笑着,“慕珩,你别以爲你今天赢了我,就能赢一輩子了。隻要你還是一天的假太監……總有一天,我會扒了你僞裝的皮……”
狂傲一點都不把皇後放在眼底的慕珩把皇後刺激的眼前一黑,整個身子終于一軟,就往地上一栽,昏死過去了。
顔子婳心裏一急,趕忙和其他嬷嬷們一起上前攙扶皇後,并且将皇後送回寝宮休息。
闵陽長公主也知道皇後這麽一昏迷,殿中的局勢算是已經被慕珩全部控制住了。她若是想救蕭允,似乎隻有從……九公主身上下手了。
趁着亂,她也急急忙忙的離開皇帝的寝殿了。想找準時機再來救蕭允。
等回到寝宮後,禦醫們連忙的爲皇後診了脈,用了藥。皇後這才從昏迷狀态裏清醒過來。
顔子婳坐在她的床榻前伺候着她。
因爲怕殿中的喧鬧聲會吵到她的休息,顔子婳早就屏退了其他人。
皇後娘娘一清醒過來,看到自己女兒後,眼珠子一動,趁着顔子婳還在關心她的身體時,冷不防的伸手就猛的抓住顔子婳的手腕,将她寬袖一掀。
手臂上已經沒有守宮砂了。
皇後臉上神情一震,擡頭去看顔子婳。
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後,她從床榻上起身,揚起手就要往顔子婳的臉頰上扇去。
“婳兒!你……你竟然聯合外面的野男人來騙母後!”
顔子婳見被皇後發現了,坦蕩的将自己的臉迎向皇後揚起的手,“母後。慕珩不是野男人!她是兒臣嫁的男人!”
皇後揚起的手最終還是沒有在她臉上落下。
但她還是咬着牙死死的瞪着顔子婳,眼裏的洶湧顯而易見,“難怪慕珩那個閹人今晚在殿中說這說那,就是不肯配合檢查。原來他真的是個假太監啊……”
灰了一層的臉龐上透出了皇後的威嚴,“婳兒,母後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傻到幫着那樣的一個人隐瞞。”
伸手又是用力的将她的手臂一扯,她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顔子婳,無比嚴肅的說着,“告訴母後,那個假太監是不是用什麽方法脅迫你,逼着你和他幫他隐瞞的?”
小頓了下,她威嚴臉龐上的表情繃得更緊了,“還有,是不是他用了什麽方法引、誘你和他做那種事情的?”
她問話的語氣越來越重,扯着顔子婳手臂的手更加用力。尖利的護甲掐入她手腕的肉裏。
顔子婳表情堅毅,“母後,他沒有用什麽方法來逼迫我。我是真的喜歡他的。”
顔子婳臉上那堅毅的表情看在皇後的眼裏,讓皇後心猛的一跳,胸口間隐隐的有一種銳利的疼痛感在蔓延。“你喜歡他?天啊!他一個假太監混入皇宮已經是死罪了!你還喜歡他?婳兒,你父皇服食五石散是被他害的吧?你父皇剛登基時也是個有作爲的皇帝,自從他到了你父皇的身邊。你父皇就變得昏庸無道起
來了。換句話說,他這個假太監把你父皇坑死了!你作爲公主,你怎麽可以是非不分的喜歡上一個害了你父皇的人呢?”
皇後對慕珩的種種指責,并未動搖顔子婳維護慕珩的心。“母後,兒臣之前也說過了,父皇如果真的是個身正心堅之人,那他根本就不會被慕珩引誘。再說了,兒臣可不記得父皇有什麽恩情能讓兒臣感念他一輩子的。兒臣記得隻有在兒臣和母後最落魄時,是慕珩
站出來支持我們的。兒臣……”
“啪!”
皇後重重的一個巴掌還是向顔子婳打來。
顔子婳臉頰處傳來一陣麻痛感。
若不是皇後對她很好,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這樣打她的。
“婳兒,你真的是被他迷的鬼迷心竅了。他當初對咱們母女兩的好,現在看來都隻不過是他别有用心籠絡人的一種手段而已。你沒看到今晚他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他有一點把你母後放在眼裏嗎?”
皇後看着女兒臉上的堅毅神情,胸口的銳痛感愈發的強烈了。
她隻要一想起慕珩今晚在殿中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她就厭惡得很。
顔子婳知道自己是根本說服不了皇後了。她也不打算再繼續和皇後講道理了,隻扔下一句話,“母後,反正你也看到了,兒臣與九千歲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若是你再一意孤行的要逼慕珩驗證他是不是假太監的事情。那慕珩暴露了,欺君之罪,誅九
族。兒臣是他的妻子,兒臣第一個要被砍頭。外祖父外祖母,還有母後你……咱們大家都要被砍頭。”
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用沈家人的性命來逼她不要暴露慕珩的秘密了。
皇後又頭痛了。
她被顔子婳那死活要維護慕珩的态度給氣的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
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她指着她又道,“看看!慕珩那個假太監真的是太惡心了……他用五石散害你父皇……又用迷魂湯灌暈你,讓你爲了他都來跟母後頂嘴了!再過些日子,他就敢讓你來殺母後了!”
顔子婳心中無力,“母後,女兒也不跟你再說什麽了。你就先休息休息吧。”
怕繼續呆着會讓更加激怒皇後,以至于讓皇後對慕珩的抵觸感更深。
顔子婳起身要離開。可皇後見她要走,心裏下意識的認爲顔子婳這是又要去找慕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