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遊醫是蕭允介紹進宮中的。遊醫的一切行動都聽從蕭公子。眼下蕭公子給皇上下邪術的事情敗露了,他好意思把七公主推出來當這個替罪羔羊。皇後娘娘您怎麽好意思相信他呢?”
慕珩的話将神情本來就激動的皇後一刺,皇後眉心狠狠一擰。
“九千歲,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慕珩心裏清楚,皇後娘娘早就對他心生厭惡了。
眼下他即使再低眉順眼讨好她,也是無濟于事。
相反,若是一味的縱容她,皇後娘娘心裏的天平最後還是會偏向闵陽長公主他們母子身上。
一旦蕭允母子兩解決了錦貴妃她們母女,他們母子兩就能抽出空來對付他這個假太監了。
慕珩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皇後娘娘,皇上臨終前囑咐本督來輔佐新帝。娘娘既然斷不清蕭公子和七公主之間的事情,那就留給新皇來吧!”
“九千歲,你未免也太嚣張了些吧?本宮是皇後!現在皇上不在了,這個皇宮裏能做主的人是本宮!”慕珩眼睫輕垂,遮住眼裏的神色。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淡淡,提醒着,“皇後娘娘,在本督宣讀完皇上立的太子诏書後,整個皇宮的新主人就是太子殿下了。等太子殿下進宮後,登基儀式一成,普天之下都
是新皇的子民了。”
慕珩說完也沒有擡頭去看皇後臉上的表情。
不是他不想尊重皇後娘娘。
隻是皇後娘娘她連個錦貴妃都鬥不過的女人,現在又怎麽可能鬥得過蕭允他們呢?
慕珩的話讓皇後感受到了他對她的輕蔑。
而是傲然立于殿中央,接受着所有人目光的審視,俊美臉龐上滿是桀骜不馴的邪肆。
“錦衣衛聽令!将七公主和蕭公子暫時囚禁在他們住的宮殿。等新皇一登基,由新皇來對這兩人定罪!”
他高亢的一聲招來了穿着飛魚服的錦衣衛。
一群錦衣衛沖進殿中,将蕭允與百裏子薇團團圍住。
闵陽公主被慕珩的話刺激的一張臉脹紅不已。
這個慕珩真的是當大家都是傻子吧!
一個沒權沒勢的新皇,他一登基,自然是要聽從慕珩的話了。
到時候慕珩讓新皇砍誰的腦袋,新皇還不得屁颠颠的下诏書砍誰腦袋啊。
比闵陽長公主更加生氣的是皇後娘娘。
皇後心裏蹿起一股邪火來,看着眼前高大俊逸的慕珩,眼底結了厚厚一層冰霜。
此時此刻,她突然邪惡的希望蕭允指責慕珩的那些話是真的。
若是慕珩真的是個假太監,那該多好啊。
心裏想着,皇後突然也就張口狠狠的說道,“好!那蕭允和七公主的事情,就等新皇來處決。本宮現在關心的是九千歲你的事情。九千歲你是不是該向大家證明你不是個假太監了。”
問題繞了一圈,又兜回原點了。
這一次皇後說出這話後,她是打心眼裏希望慕珩是個假太監的。
隻要他是個假太監,慕珩就不能再在她面前嚣張了。
皇後對慕珩的質問讓顔子婳心裏一突。
本來慕珩可以借着蕭允和百裏子薇謀害皇帝的事情把假太監的事情糊弄過去。
然後等新皇登基,慕珩一紙诏書下去,就可以把蕭允送去鬼門關。
沒有了蕭允,以後自然不會有人追着他指責他是假太監了。
慕珩的危機也算是度過了。
可她母後又突然這麽一提,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這上面了。
慕珩轉移衆人注意力的計劃也間接的失敗了。
顔子婳咬了咬貝齒,心裏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的母後了。
難道她真的看不出,慕珩雖然扶持了一個沒權沒勢的人做了皇帝。可也是在幫她們母女兩。要不然若是皇室的其他宗親當了皇帝,别人根本不會再把死去皇帝的女人女兒放在眼底的。
唉,她的母後啊。被闵陽長公主他們一刺激,腦子裏就以爲慕珩這個太監要篡權要謀害她了。
“母後,兒臣和九千歲走得近,他當然不是假太監了。他要是假太監,兒臣早就告發他了。”
顔子婳的話隻引來皇後不悅的一個眼神。
蕭允和闵陽長公主也看出了皇後對慕珩的厭惡。他們母子兩又怎麽可能放過這麽一個揭露慕珩的機會。
蕭允趁機道,“九千歲,等下要是證明出你不是個假太監,在下會親自對你賠禮道歉的。”
慕珩低頭去看皇後,皇後眼裏閃爍着的是滿滿的惡意。
慕珩傲然的勾着嘴角,似乎根本不把皇後放在眼底。他向錦衣衛遞過去一個眼神,幾個錦衣衛上前就要趕百裏子薇和蕭允離開。
蕭允挺直了脊背不肯離開大殿。
百裏子薇這時候倒是很配合慕珩。她也不傻,知道留給新皇處置,那就至少還有一些活的機會。要是留給皇後娘娘處置,她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所以,她和錦貴妃很順從的被錦衣衛們帶出了大殿。
皇後見慕珩沒有搭理她的意思,臉上的表情更加的不悅,加重語氣又說了一遍,“九千歲,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什麽時候才能向大家證明你不是假太監?”
又是這個問題,顔子婳心裏一歎氣,上前就要挽着皇後離開。
皇後一臉不悅的甩開她的手,似乎是打定主意了要和慕珩硬扛下去。慕珩冷傲的睨了一眼皇後,聲音邪魅,“皇後娘娘,本督答應大家的是等把給皇上被下邪術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再來爲自己證明。可眼下新婚還沒有登基,給皇上下邪術的人還沒有被處置。本督憑什麽要因爲
蕭允這個謀害皇上人的一句話,就急忙的脫掉褲子給大家檢查?”兩道邪眉向上一揚,他語氣更加不客氣,“皇後娘娘,本督在你心裏到底有多賤啊?才讓你用一個罪臣的話來作踐本督?抱歉了,現在本督要做正經事了,沒空再和皇後娘娘你一起玩些小兒科過家家的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