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邪俊的臉龐卻突然躍進她的瞳孔裏。
她一愣。
再一低頭,一張臉“騰……”的下,就漲紅的比煮熟的蝦還要紅。
她發現她和慕珩正以極爲暧昧的姿勢躺在一起。
她在上,慕珩在下。
看到她醒了,慕珩一對俊眉輕挑了挑,首先向她招呼,“婳兒。”
顔子婳眼皮一跳,清晰的看到他眼睑下的青影。那應該是他昨夜沒有休息夠才會出現的。
“嘿嘿!”
她讪讪一笑,窘迫的就趕緊要從他身上爬起。
手臂被慕珩用力一扯,她身子重心沒有穩住。
又以非常暧昧的姿勢摔進慕珩懷裏。
“九千歲早啊!”她也有些狗腿的向他打招呼。
慕珩眯着眼,暧昧的一笑,“婳兒,你可還記得昨夜咱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嗎?”
“不記得了!”顔子婳嘴裏回答着,腦子裏飛快的閃過幾個零星的片段。
莫非,她昨夜夢見吃了九千歲豆腐那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占了他的便宜。
阿門啊!她未免也太豪放了,連個太監也不放過啊!
咦,可也不對啊,她那時似乎還隐約的覺得有什麽東西頂着她的裙子。
慕珩不是太監嗎?
混亂了,混亂了!
“九千歲,我昨夜喝多了,真的不記得咱們之間有發生過什麽了。”顔子婳賴起賬了,“不過話說回來,即使咱們昨夜真的發生了點什麽,你是個太監,我也不會讓你負責的。”
還想耍賴?
慕珩挑眉,又是一笑,伸手徑直的褪去自己肩膀兩側的衣服。
大清早的看到一個太監這麽主動,顔子婳嘴角抽搐,不明白他的意思。
而慕珩已經壞笑道了,“婳兒,現在倒不是你讓我對你負責任的問題了。而是你……你要對我負責的問題了!昨夜,你喝醉酒,我好心扶你回屋。可你……”
他故意的将話一頓,瑩潤的手指放在唇瓣間,引人遐想。
“可你酒後亂xing,抱着一個太監又輕又啃。我肩膀上的傷就是你留下的。當然了,我身上也有這樣的傷,你若是想看,我可以馬上脫掉衣服給你看下。”
他類似于譴責的話,讓顔子婳羞愧到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眼珠子偷偷的往他肩膀上瞟去,發現他兩側的肩膀上的确留下了她的牙印。
看來慕珩說的并沒有錯。
她酒後亂xing,把他害慘了,的确是該她向他負責任。
“那你想怎麽辦?”她黑漉漉的眼珠緊張的凝視着他,“你可是太監啊,總不能讓你也非禮我一次吧。”
慕珩迎着她的疑惑的眼神,粲然一笑,“狡詐……”的挖下陷阱,“九公主您是坦蕩做大事的人。肯定不想因爲這種事情欠本督的人情。
要不然這樣吧。本督下次若是也喝醉酒了。到時候讓九公主你來照顧本督。其間本督可能也會發酒瘋,像九公主對付本督這般對付九公主。到時候九公主還請不要介意。”
顔子婳想着,她也不傻的。
慕珩到時候要是發起酒瘋,她會武功的,一拳打暈他,讓他睡過去不就行了。
顔子婳這樣一想,便也輕點下頭了。
慕珩眼底又掠過狡黠之光,笑的比狐狸還要奸詐。
向她擠了擠眉,“那麽,九公主你是否可以從本督身上起來了。你昨夜已經這樣抱着本督睡了一夜了。”
顔子婳經他一提醒,慌的就從他身上爬起來。
慕珩這才慵懶的起身,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從床榻上剛一坐起,半敞上衣一滑落,當着顔子婳的面,他赤果着上半身。
顔子婳一看,差點直接噴鼻血。
一個太監而已,怎麽身上還練出了八塊腹肌。
想到腹肌,她腦海裏又晃過昨夜那個隐約的感知印象。
目光下意識的往他的那個方向看過去。
慕珩已經注意到她看過來的目光了。他淺淺一笑,拉過一條衾被蓋住那裏,“九公主,你真是比本督想象的豪放多了。吃了本督那麽多豆腐,現在還不肯放過本督。本督有些懷疑,本督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昨夜你肯定獸大發,本督一定會被你
吃的連渣滓都不剩的。”
顔子婳紅着臉敲了敲腦袋,她腦子真是混亂了。
當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九千歲的飯廳時,清風道長用比便秘了還要難看的神情看向顔子婳和慕珩。
這一女一閹人獨處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起來。
閹人神清氣爽,公主臉色很難看。
很明顯,昨夜肯定是九公主吃虧了。
清風道長搖了搖頭,好心的勸說着,“九公主,貧道自個兒做主,讓你的侍女們爲你準備好了馬車。你吃了早飯後就回宮吧。貧道多謝你來看貧道!”
顔子婳點了點頭。
慕珩這一次卻沒有吭聲。
他……已經在計劃着和她的下一次了。
顔子婳用了早膳後,便登上了回宮的馬車。慕珩執意相送。
等他把顔子婳送到未央宮時,皇後看到慕珩,投給他一個古怪的眼神。慕珩敏銳的覺察到了皇後沈氏對他的态度有些變化了。
他也沒多問其中的緣由。還是恭敬的向皇後沈氏行了個禮,起身離開了未央宮。
等慕珩離開後,皇後拉着顔子婳的手,重重歎了一口氣後說道,“婳兒,你父皇清晨下旨給百裏子薇賜婚了。
另外的,他還來了一趟未央宮。他說……他很對不起你這個小女兒。以前他讓你嫁給九千歲,那是情況迫不得已。但現在……他想讓你和九千歲和離,他要爲你再賜一門好婚事。”
慕珩剛回到禦書房,就有小太監向他禀告,說翰宣帝有要事正等着他。
慕珩走進禦書房,翰宣帝看到他,放下手裏的狼毫筆,笑眯眯道,“九千歲,你來的正好。朕正好有要事要和你商談。”
以前他隻顧着嬌寵錦貴妃她們母女兩。可以後就不同了。他得狠狠報複錦貴妃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