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人熊的廖鵬,曬的黝黑的臉笑容燦爛,一副看小情侶打情罵俏的過來人模樣。
劉恭臉都黑完了,大乾的将軍竟然下作的以色誘人,大乾的貴女還是太沒經驗,就被這個浪蕩子給誘惑了!
肖酒和林淵看多了這樣火辣的場面,習慣的狼嚎着邊疆孤寂。
迎合的讓小廚娘親滿意了,古黎才眼帶得意的重新坐下,自然的環着不好意思看劉恭和廖鵬的江淺夏,端起茶碗,用眼神瞪着來蹭飯的老老少少,示意他們可以識相的滾了。
劉恭欲言又止,片刻後長歎一聲,憋屈的離去。
廖鵬想再感謝一下,順便确定明天口述的時辰,話還沒出口,就被肖酒和林淵架了出去。
擁擠的冰屋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江淺夏揉揉眼睛,打着哈欠推古黎,讓他去給自己準備熱水洗澡。
行軍的路上每天都是這麽過來的,古黎動作很熟練,把木盆裏灌滿調好溫度的熱水,布巾搭在盆邊,後面的架子上挂着幹淨的替換衣裳。
江淺夏拉好簾子,自然的寬衣解帶滑入盆中,被微燙的熱水包裹,舒服的直哼哼。
古黎做賊似的不時看向隔斷的簾子,雖然隻能看見一道模糊的影子,但聽着她攪動的水聲,還是感覺口幹舌燥。
往常這個時候,他都是在軍帳外邊兒守着的,就算習武之人五感敏銳,也很難聽的如此清楚。
看了一眼被肖酒等人已經堵好的冰門,古黎心中得意——小廚娘嘴硬心軟,要是軍帳那種裏外一樣冷的情況,她發現自己沒出去會暴跳如雷,可這種出去了遭罪的時候,她最多咬自己兩口洩憤,知書達理得很。
摸透了江淺夏順毛驢的性子,古黎勾了勾嘴角,重新豎着耳朵偷聽時,愕然發現裏面竟然沒動靜了。
心裏一驚,以爲小廚娘發現自己守着她洗澡氣狠了,心驚膽戰的仔細聽一會兒,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傳來……
古黎不自覺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輕手輕腳的走到隔簾後,就見小廚娘縮在水裏,身上蓋着布巾,竟然在溫暖的水裏睡着了。
行軍路上所有人都疲憊不堪,就算是他這個常年領兵打仗的将軍,也有心無力,隻能大手偷摸兩下,就抱着軟棉的身體酣睡過去。
可現在不同,大軍要在赤水城修養半個月,每天隻進行一些基礎的訓練,他的精力,旺盛的無處發洩……
睡迷糊的江淺夏,隻感覺自己越睡越冷,忍不住縮成一團取暖時,驟然變的更冷。
可沒等她被凍醒,又陷入了另一個溫暖的地方,比剛才舒服得多,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習慣性的往熟悉的地方一窩,江淺夏的自然的放松了身子,毫無戒備的重新陷入沉睡。
把小廚娘光溜溜撈進被窩的古黎,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廚娘十分自然的纏在自己身上,小臉迷糊的在他胸口蹭蹭,就睡的冒出了小呼噜聲。
是啊,連續這麽長時間的奔波,她一個嬌弱的女子和大軍一樣熬,現在累的昏睡也是自然。
體内的烈火慢慢消散,古黎用被子把兩人裹嚴實,低頭看了她一眼,輕笑着把她攬在懷裏,閉目準備睡覺。
獸化的理智回籠,古黎在舌尖上狠狠咬了一下,趁着刺痛,飛快從被窩裏滾出,兩下用棉被把小廚娘裹的嚴嚴實實,自己則凍的打哆嗦。
喘了兩口粗氣,古黎難耐的爬起來快速穿好衣服,丢下一句他去和廖鵬探讨軍務的廢話,就埋頭竄出冰屋,還貼心的把冰門和簾子整理好了。
江淺夏眨巴着眼睛看着那道狼狽離去的身影,一股被愛護和尊重的暖意從心中溢出,最後忍不住縮在被子裏咯咯直笑。
翻身看着冰牆,江淺夏扪心自問,就算剛才真的把清白的身子交給古黎,好像也并不會有絲毫的排斥。
行軍路上的長期依賴,讓她對這個長相俊美,卻又體貼霸道的男人,早已卸下了心防。
想了半天,江淺夏用被子捂着嘴,低聲道:“傻子,我說不行你就跑了,平常也沒見你這麽聽話過,哼!”
身子上還停留着剛才被撫摸的燥熱,江淺夏難耐的爬起來穿上裏衣,才重新躲回被窩裏,咒罵着臨陣脫逃的古黎,甜笑着睡了過去。
古黎就比較慘了,他哪兒好意思去找廖鵬?那不是丢人丢大發了?
肖酒和林淵這兩個不靠譜的也不能去找,苦悶的跟着巡邏的将士在營地裏繞了半夜,古黎才随便蹿進親衛的冰屋裏,湊活了一夜。
“唉,以後要是夜夜如此,我就得憋成和尚了……”
看着屋頂,古黎苦笑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