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輝陪了我一晚上,由于愛德華家族的合作也不是三言兩語便能夠談妥的,還要加上裴宏揚因爲被踢出局的麻煩。
我很擔心他的身體,一覺醒來便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了。
他看我恢複的挺好,又是關心幾句之後,便也沒多說什麽。
那平淡的生活氣息,再次将我包圍起來,感覺挺踏實的。
可是蘇蘇卻并不像我這麽樂觀,她走進來之後,也不問我現在身體怎麽樣了,而是将一份雜志放在我的面前。
“你看看吧,别太激動了,雖然你現在的身體不适合受到刺激,但我還是想應該讓你知道一些的好。”
蘇蘇的語氣顯得很沉重,讓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了起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這麽嚴肅可不像是你呀。”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蘇蘇用眼神指了指雜志。
我翻開來一看,差點沒笑出來,“這些八卦雜志上的謠言,你也會相信呀,什麽《富豪出軌,血濺酒店》,這麽标題黨能說明什麽?”
對于八卦雜志,對于我而言,不過就是炒作的一種工具,騙騙一般老百姓還差不多。
可是蘇蘇卻非常認真,“說明什麽?說明你傻呀,看看内容在說話吧。”
我愣了一下,可是看了幾行字,我不由又是嗤笑了出來。
“這是哪家的雜志呀,這麽不負責任,我成小三啦?”我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的說道,“這明擺着是博眼球嘛,再怎麽說我也是和裴黎輝有婚約的人,怎麽可能就突然成小三了?”
“你确定?”蘇蘇斜着眼簾,一副很是懷疑的模樣。
我心頭一跳,丫的我是不是主角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又看了看雜志,尤其是專欄下印着的記者名字,我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蘇蘇這完全是個誤會,上次我去這家雜志社的時候,主編居然還想給我炒绯聞,說這樣比炒作幾個小演員有看點,這就是個廣告呀蘇蘇,你看上面不也還提我是制作人,和冷氏最近将要撥出的電視劇和電影了嘛。”
我指着最後‘婁文霞’的名字說道,“原本她都要被被雜志社炒鱿魚的,也是因爲我當時對主編表示希望她能夠回去,她才有能夠繼續在這家雜志社工作的,她不至于這樣惡意造我的謠吧。”
“她是不是故意的我還真沒辦法确定,但我要告訴你,希望你能做好心裏準備。”蘇蘇打開手機,點開一個訪談節目。
我湊了過去,隻見一個看起來傻/逼的主持人,梳着中二的發型,一本正經的對着鏡頭嘚啵了着。
“相信豪門對大家而言就是是非的象征,不管是影視作品,還是小說漫畫,都有對豪門這一方面的描述,其實現實中的豪門又是怎麽樣的呢,節目組特别請到了最近被抄的風風雨雨君憶惜傷人事件的當事人,請她來爲大家呈現當今豪門中一些鮮爲人知的秘密。”
“您好任小姐。”主持人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鏡頭一轉,任然染滿面含羞待放的對這鏡頭揮了揮手,“大家好,我是任然染,相信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将我定性爲蓄意傷人的罪犯,但是我今天來到節目就是爲大家将當時的事情說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
我卻是驚了一下,試探性的看了看蘇蘇,想要看她到底給我看這個中二節目的用意。
作爲當事人,我當然不知道任然染這自我洗白到底有什麽目的,但蘇蘇卻好像相信了一樣。
蘇蘇沒說話,示意我繼續看下去。
節目開頭叙事的一段介紹跳過,主持人問任然染,“任小姐,現在大家都在關心,冷佳琪身中一刀,到底和您有沒有關系,而您又是爲什麽要刺出那一刀呢?”
“不錯那一刀的确是我刺她的,對于這點,我即将面臨拘留,已經算是對我的行爲,做出了相對應的懲罰。”任然染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她頓了一下又是說道,“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後悔,即便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我還是會刺出那一刀,因爲在當時如果我不刺出那一刀,那麽将要躺在病床上的人一定會是我,可能我還沒有她那麽心願,也許就是直接死掉了。”
“哦,那這麽說您是正當防衛,是冷佳琪先攻擊的您咯?”主持人虛假的震驚了一下。
任然染苦笑點頭,“對,就是這樣的,你該不會是認爲我怎麽有修養的人,會主動攻擊誰吧,其實當時太突然,如果她不是想要一刀知我于死地的話,我想也一定能夠躲開,或者有機會将刀奪過來,或許就不會傷害到她了。”
我真想将手機給扔了,“她還真有臉說出來,颠倒黑白也沒有這樣的大膽的吧,還順便給自己樹立了聖女的形象,她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我咬着牙心中的恨意也随即湧現了出來。
而蘇蘇卻是聳了聳肩,“先别生氣,繼續往下看吧。”
我愣了一下,但也同樣意識到,後面劇情一定非常的‘精彩’。
任然染補充了一些當時的‘細節’,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那傻/逼主持人恍然大悟一般,随即問道,“那麽請問任小姐,冷佳琪和您到底是什麽關系,她爲什麽要暴走,用刀刺您或者說想要殺了您呢?”
任然染換了一下坐姿,淺笑着說道,“還能爲什麽,爲了男人,爲了她夢寐以求的豪門奢侈生活呗,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現在就是個物質橫流的社會,虛榮已經漸漸成了女人的代名詞,很多甯願在寶馬上哭也不再自行車上笑的傳聞還算少嗎?”
“因爲這樣而做小三,試圖拆散别人原本幸福的人,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在不要臉的事情被拆穿了之後,還想試圖殺掉我,一勞永逸,安安穩穩代替我,難道她的良心就不會疼嗎?”
“的确我誤傷了她,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她的行爲呢,破壞别人家庭,難道就不需要受到道德的譴責嗎?”任然染卻說卻是激動。
我越聽越是氣憤,“什麽叫做破壞别人家庭,她當她自己是誰了,我才是裴黎輝的未婚妻好不好,這樣的謠言,任然染拿來洗白自己,就不覺得可笑?”
“你要不要試着打開彈幕看看?”蘇蘇語氣冰冷,卻又帶着興緻勃勃的樣子說道,“這才哪跟哪呀,别着急,後面還有呢。”
“啊?還有?”我看着屏幕上開始播放廣告,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謠言我不在乎,畢竟像任然染這麽幼稚的說謊方式,甚至将自己當成了裴夫人的架勢,其實隻要裴黎輝出面澄清一下,自然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