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用不了等到明天,婁文霞便能夠順利再次上崗了。
而一出門,莊鑫便像是久等多時了一樣,圍了上來。
“佳琪,地方我已經預定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莊鑫熱情的說道。
我卻一臉尴尬,心說,“都不熟,隻是一句客氣話,你沒聽出來呀。”
可是莊鑫可不管我願不願意,親昵的挽着我的胳膊就向外走。
劉主編見我臉色不對,連忙呵斥莊鑫,“莊鑫,你做事情能不能專心一點,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你纏着冷小姐幹什麽?”
我像是找到了救兵,而莊鑫卻毫不在意,揮了揮手對劉主編說道,“誰說我這不是在上班,冷佳琪是我的同學,還是雜志社的客人,我這是幫您招待她呢,您怎麽能說我這是在處理私事呢?”
劉主編被莊鑫噎了一下,連忙說道,“莊鑫,招待冷小姐和你有什麽關系,自然有公關部去處理,你上個月的稿子還沒交吧,準備在拖到下個月嗎?”
“現在,馬上給我回去工作!”劉主編發飙了。
莊鑫眉頭一皺,“你讓我回去就回去嗎,我偏不,佳琪我們走。”
“你今天出去了,就别再回來,明天直接打包走人!”
“誰還稀罕你這工作了,老娘不幹了!”莊鑫逃出工作證,直接扔在了地上,還估計在上面踩了兩腳。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莊鑫高傲的甩了甩長發,“佳琪我們走,告訴你這份工作我早就不想幹了,你是不知道,我在這裏一天忙到黑,除了上廁所就是在趕稿,熬夜熬得皮膚都枯黃了,和你真的沒法比。”
我一愣一愣的被她拉着向外走。
出了雜志社,我将莊鑫的手推開,“莊鑫,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今天就不和你去吃飯了吧,要不改天我請客怎麽樣?”
我這樣沒水平的借口顯然是騙不了莊鑫的,她眨着大大的眼睛,表情立馬委屈了起來,“佳琪,你不用這樣搪塞我吧,你都看到了,我爲和你聚聚連工作都丢了,你該不會想将我給甩了吧。”
“啊?你自己把工作證扔在地上還踩了兩腳,和我有什麽關系呀。”我目瞪口呆,這都能算在我的頭上?
莊鑫可不管這些,一口咬定,“可就是因爲你呀,你看我們都這麽長時間沒見了,我一時高興,有好多的話想要和你說,你該不會是嫌棄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編輯,就不理我了吧,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可我不是也沒找你幫忙嘛,就是吃一頓飯,你至于這樣推來推去的嘛。”
“那好吧,你在哪定的地方?”我還能說這麽,這頓飯不吃估計她得恨我一輩子,還好隻是吃飯,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莊鑫聽我答應,立馬便又是興奮了起來,“君憶惜呀,那裏才配得上你的檔次嘛。”
君憶惜連舉辦大型宴會廳都有,吃個飯我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
“但是這樣的檔次你能接受的了?”我想起那一晚上開價一百多萬的總統套房,狐疑的看着莊鑫,“你看啊,咱們好久沒見了,感情也從小培養起來的,不用追求什麽身份吧,吃火鍋你覺得怎麽樣?”
“那怎麽行呀,你都說了我們的感情是從小培養起來的,當然不能怠慢你咯,聽我的沒錯,我包間都定好啦。”莊鑫果斷決絕了我的好意。
拉着我便想公交站台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又停了下來,“哎,佳琪你是不是開車來的,我的車最近拿去保養了,搭出租車太貴,要不還是開你的車吧。”
我抽了抽嘴角,這時候發現情況的裴六一群人跑了過來,“夫人您沒事兒吧。”
在裴六一群肌肉大漢的震懾下,我這才将手從莊鑫的手中給抽了出來,“沒事,我以前的同學,剛剛碰上,準備去聚聚,你讓老吳把車開過來吧。”
“哇塞!冷佳琪沒想到我還有你這樣高端的同學,他們是保镖,你還有專職司機?我不是在做夢吧!”莊鑫一蹦三丈多高,眼裏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這突如其來的驚吓,差點沒讓我犯心髒病。
看她那高興的好像這一切都和她有什麽關系似的,我真心有些無語。
“佳琪,這座椅是真皮的嗎?”
“我們把全景天窗打開吧。”
“他們管你叫夫人,你和裴黎輝已經領證了對不對。”
“婚禮也不給我送請柬,真是的。”
“我能那道第一手報道嗎?杜家的。”
是不是真皮的,你感覺不出來嗎,屁股和臉裝反了吧。
這都冬天了,還開個屁天窗呀!
我結沒結婚和你有什麽關系,還報道,實況足球夠第一手了吧!
你誰呀,還請柬呢,我在乎你那點禮金?
我突然覺得心累,遇到個自來熟,我也着實沒辦法。
來到君憶惜,車還沒停穩呢,莊鑫便想要開門跳下去了,還好車門是鎖着的,這才沒發和後面的車發生悲劇。
“您好,請問有預訂嗎?”
莊鑫一馬當先走進君憶惜,看見迎賓就好像沒看見似的,下巴都快要戳進天花闆裏去了,“兩位,已經打電話預定過了,莊鑫。”
我跟她身後,活脫脫一個助理的模樣。
莊鑫報出了名字,那迎賓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莊小姐,由于您不是會員,又是電話預定的,所以一般這樣的預定,我們是不接受的,還請您下次光臨。”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莊鑫一臉疑惑。
我沒忍住,對她解釋了一句,“意思就是你的身份不夠,人家包間給别人了呗。”
我這話一說,便有些後悔了,急忙去看莊鑫。
果不其然,莊鑫立馬暴走了,指着我說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們是怎麽做生意,我定好的包間,你憑什麽給别人,難道懷疑我們給不起錢嗎?”
“對不起,這是酒店的規定,您别再這裏大聲喧嘩好嗎,有意見可以去前台咨詢謝謝合作。”迎賓小姐溫柔而不失禮貌的說道。
但莊鑫卻是火大,沖過去都想給那迎賓小姐兩耳光的樣子。
我連忙拉住了她,“哎算啦算啦,吃一頓飯至于這樣嘛,要不還是去吃火鍋吧,我最近可饞火鍋了。”
我這救火來來不及呢,可誰想那迎賓小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見莊鑫還想動手,不由冷笑道,“我看這位小姐說的就不錯,火鍋的确很适合你倆。”
被自己的員工沒認出來,我已經習慣了。
但是莊鑫聽了這話,哪裏還有不發火的理由,當即便又是對着那迎賓小姐大嚷了起來,“你算是什麽東西,敢這樣說我,我給不起錢嗎,把你們經理找來,不把你給抄了,我今天沒完!”
看着一衆穿着得體的人圍觀過來,我老臉一紅,索性都想要将莊鑫放開任由她去鬧算了。
可是這時候裴六等人走了進來,見有人在君憶惜鬧事兒,那絕對是責無旁貸呀!
我有些心虛,想要先找個地洞鑽一會兒。
遇到莊鑫這個極品,我算是臉都沒得了。
而這時候大堂經理也是發現了狀況,走了過來。
“這是怎麽了,你能解釋一下嗎?”大堂經理看着那迎賓小姐。
我向後退了一步,一邊對裴六等人使眼色,一邊找機會和大堂經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這樣鬧下去,對君憶惜的名譽實在是太不好了。
誰見過老闆帶人來自己店裏鬧事的?
可是結果卻有些出乎預料,那大堂經理太認真了,根本就不往我身上看一眼。
“經理,這事兒不怪我,都是她!”迎賓小姐有些委屈,指着莊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大堂經理看了看莊鑫,禮貌而又不失高傲的說道,“這位小姐,對于本店的失職我在這裏向您誠摯的道歉,對不起,不過酒店有酒店的規矩,在您沒有确認身份之前,我們不是不會爲您服務的,這點毋庸置疑,如果爲您帶來不便的話,我們酒店願意給出适當的賠償,您覺得怎麽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錯不在酒店,畢竟這是君憶惜,不是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而大堂經理這番話,恐怕也不是針對莊鑫,而是針對在場君憶惜的客人說的,主要就是想要挽回一點形象。
我暗自點頭,看來這個大堂經理也有些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