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耳垂,“不要,我自己會走。”
下了車,裴黎輝突然在我耳邊說道,“這麽多人,你該不會怕我在這裏把你給吃了吧。”
我驚的頭皮都麻了,“你胡說什麽呀,堂堂一個總裁,怎麽就這麽不着調呀,我肚子裏可還有你的兒子呢,你就不能忍忍?”
“是我心急還是你寂寞難耐,我這明顯是來談生意的嘛,瞧你看見賓館那樣,敢說沒有胡思亂想?”
我徹底無語了,他還能再觀察仔細一點兒嘛,簡直就是屬蛔蟲的好不好!
其他人也紛紛圍了過來,裴黎輝也好在逗我,便牽着我的手,走進了賓館。
七十對層的君憶惜酒店,可算的上是非常的氣派了。
但是談生意到賓館來,還真讓我有些疑惑,難道裴黎輝想要潛規則别人,還是被别人潛規則?
嗨!我這腦袋裏到底想的都是些什麽呀。
上了電梯我問他,“談生意爲什麽一定要來賓館?”
裴黎輝瞟了一眼身邊隻有裴宇,便壞笑着對我說道,“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你不會想要把我給賣了吧。”我心中驚出一句,可是見裴宇正色的待在一邊,好像是木頭人一樣,我也愣是沒有說的出來。
電梯直接上了七十二層,我感覺時間有些漫長。
當電梯再次打開的那一刻,看着眼前風姿綽約的一個美女正微笑着在等待我們似的,我突然心中一沉,頓時邁不開了腳步。
“裴總,杜先生已經就等多時了。”美女/優雅的說道,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先生,杜天明!”我心裏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總算是知道裴黎輝爲什麽之前要說那些話了。
“有勞李小姐了。”裴黎輝淡然一笑,禮貌而不失風度。
他又碰了碰我,“說好的,現在又想變卦了嗎?”
我挺了挺胸,“哪有,他又不會吃了我。”
随後裴宏揚等人也從另外一部電梯中走了出來,我便跟在裴黎輝的身邊,被李小姐帶進意見總統套房内。
路上李小姐對裴黎輝不禁殷切,“真是不好意裴總,杜先生本來是想親自去貴集團的,可是行動不方便,所以這才讓裴總跑了一趟。”
裴黎輝點頭,“沒事,這次的合作我們勢在必得,跑一點路算得了什麽。”
“那就好,不知這位是???”那李小姐,将目光在我和裴黎輝交叉在已經的手上掃過,詢問的眼神中帶着不屑。
我心中一緊,看來這又是被裴黎輝外表個吸引的無知者。
“哎不對呀,她不是杜天明身邊的人嘛,難道不甘寂寞準備紅杏出牆?”我心中滿是惡意的想着。
搶一步對她說道,“我是他我未出生的孩子他媽,難道不歡迎嗎?”
裴黎輝的嘴角一陣抽抽,顯然是被我的自我介紹給驚呆了。
那李小姐也一臉尴尬,怔了怔說道,“哦,沒想到裴總的妻子還真幽默。”
李小姐随後推開了門。
裴黎輝似乎有些後悔帶我來了,壓低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未出生的孩子他媽,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我滿心不以爲意,在他眼皮底下摸了摸小腹,“難道不是嗎?”
裴黎輝一拍腦門,被我給徹底打敗了。
“還好我來了,要不然那一雙賊眼還真收不回去呢。”我瞪着那李小姐妖娆的背影說道。
裴黎輝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進房間,見已經在等待着的杜天明,說道,“杜先生,我們直接開始吧。”
杜天明的目光在劃過我身上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直接無視掉了裴黎輝的話,反而是對着我說道,“你怎麽也來了,你和裴總是???”
我心沉了一下,卻聽已經站在了杜天明身後的李小姐嬌笑了一聲,“嘿嘿,人家可是裴總未出生的孩子他媽哦。”
我臉上一燒,沒好氣的瞪了那李小姐一眼,而杜天明的反應卻是讓我有些吃驚。
杜天明臉色一沉,怒道,“小婉,在客人面前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小婉知道了。”李小婉聲色怯怯,可是瞪着我的眼神卻帶着一抹恨意。
我被杜天明的怒火搞的有些摸不着頭腦,當即說道,“沒什麽,事實就是這樣嘛,杜先生您還是和裴總談正事兒吧,我就是陪他過來看看。”
“杜先生?”杜天明呢喃了一聲,帶着凄涼的說道,“佳琪呀,你還不願意認我嗎?”
裴黎輝見自己被無視了,直接找了沙發坐了下來,一副等待看好戲的模樣。
我搓了搓手,心中有些無助,“杜先生,你這話說到哪裏去了,我認您什麽呀?”
“唉!就算我将自己的心意樹立在每一座城市的最高處,惜君她都不想再見我一面,你這孩子,;難道也要恨我一輩子嗎?”杜天明提到母親,臉色再次凄涼了起來。
我心中一揪,這才想到,那不像是酒店名字的酒店名字,原來還有這樣的意義。
‘君憶惜’這是在懷念母親呀,可是母親現在如何還能看得到?
我說,“愛屋及烏這可以理解,但杜先生我對您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那就用不着談什麽感情和相認的事情了吧。”
“你母親從來沒有提到過我嗎,我們一家三口生活的那一段快樂時光,你真的就忘記了?”杜天明一臉痛苦,眼中透着自嘲與瘋狂。
我腦袋有些迷糊,夢裏的公主裙,一家三口,那鼓勵,那自豪,難道是出自杜天明嗎?
可爲什麽在孤兒院的記憶裏,我還是一身公主裙的打扮?
我懵了,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裴黎輝,這個和我曾今有過一段共同記憶的人。
裴黎輝當然不知道我現在是怎麽想的,他站起來禮貌的和杜天明說道,“杜先生,以前的往事已經随風,您又何必執着?”
“你還太年輕,你不懂啊。”杜天明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眼中覆蓋着淚水,更顯得混沌,“都是我不好,當時隻知道權利和地位,才讓自己的愛人背負了太多苦難,最後也離我而去,這麽多年不管我怎麽尋找,怎麽救贖,可是到最後她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起拍賣會後第二天的新聞,我說道,“也許母親并不是不想見你,很可能也是對我的一種保護,就像您一樣不是嗎?”
杜天明精神一震,“她是這麽說的嗎?那你現在給她打電話,就說我什麽都不要了,杜家的所有我都還給了杜家,他們不會在對你對她怎麽樣了,你打現在就打。”
看着杜天明差點從輪椅上向我撲過來,我心中一疼,上前扶住了他,但喉嚨卻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似的,怎麽都發不出聲音。
杜天明緊緊握着我的手,似乎是要将手鑲進我的肉裏一樣,“佳琪,你當時還太小,不認我沒關系,可是我真的很想在有生之年見她一面,你能幫我嗎?”
什麽是情,什麽是愛?
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清楚,這兩者的意義,覺得喜歡了,就在一起好了,考慮那麽多情愛,未免也太矯情。
可是看着眼下的杜天明,這個在商界叱咤風雲,跺一跺腳多少人都會傾家蕩産的人,居然到頭來都繞不開一個情愛。
這種震撼,可以說是來自靈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