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高了嗓音,“但是誰敢在背後做小動作,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那麽散會,各自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吧。”蘇蘇接話說道。
我和她一同冷眼看着衆人寒蟬般散去。
蘇蘇對我身旁挑了一眼,“暫時大局是穩住了,不過有些人似乎還不想就此罷休呢。”
我看了看大伯母,的确那滿目的怨毒,的确不可能善了的。
大伯母此時說道,“别以爲這麽簡單就将人心收服了,他們可都是冷家的人,屬于我冷家的東西我一定會拿回來。”
我一拍額頭,“您就别說這些沒用的了,這段時間我聽狠話都聽出老繭來了。”
大伯母神色一滞,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随後臉色又是扭曲了起來,“我們走着瞧!”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我還真沒心情去理會她。
也是因爲冷少炎的緣故,我不好對大伯母太過分。
轉念一想,我問蘇蘇,“你怎麽好對大伯母那樣說話,你就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冷少炎,可别禍從口出,你後悔都沒地方哭去。”
蘇蘇臉色一沉,帶着些悲傷說道,“相對于她對我做的那些事兒,我這算是客氣的,放心吧,她還不至于去給少炎告狀。”
“是被她們關起來的那段時間發生的嗎?”我讪讪的問道。
蘇蘇沉默了一下點頭,似乎是回憶起可怕的事情,臉色有些蒼白。
想想自己當年在冷家的經曆,我不禁釋然。
我當時是習慣了,年幼母親去世,除了依附冷家活着,我還能怎麽辦。
可是對于蘇蘇,那絕對是無以複加的傷害,也難怪她會那麽不客氣。
我抓住蘇蘇的手,岔開話題,“那接下來該怎麽辦,這些冷家人我是一個都不想要。”
“你怎麽和少炎想法一樣?”蘇蘇呼了一口氣,“慢慢來吧,所有股份都在我們的手裏,就等着誰犯錯将誰給抄了,這裏有我盯着,你放心吧,出現意外我不是還可以找冷少炎嘛。”
聽她說的這麽有自信,我突然心中有了疑惑,“你說冷少炎現在和裴黎輝是什麽關系,好像也不是那麽緊張,見面就你死我活的嘛。”
蘇蘇白了我一眼,“這有什麽不能理解的,現在少炎的心裏隻有我,裴黎輝解除警報了呗,哎你還真别說,他倆還鬥着鬥着好像還心心相惜起來了。”
我說,“你亂用什麽成語,我家輝可是正常的很,冷少炎想搞基讓他找别人去。”
蘇蘇怔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我看了看一旁神色惆怅的二伯問道,“二伯,您還有事兒嘛?”
二伯面露難色,“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沒什麽意見,更何況你倆可不都是我冷家的人嘛,隻是裴黎輝這次太狠了,讓我們損失慘重,很多投資者都放棄了我們,這才讓你奶奶不得不不明哲保身,将冷氏貢獻了出來,可是眼下冷氏的資源缺失,怕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運作下去呀。”
這個問題,我還真考慮到了,所以才問蘇蘇接下來該怎麽辦,誰想她的回答有些跑偏。
“既然二伯已經說出來了,那我也就不隐瞞什麽了,我和蘇蘇現在既然已經接手了冷氏,那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賠錢,以前還沒有制作的完成電視電影呀,繼續制作吧,資金問題我來想辦法解決,完成的推廣問題,我也想想辦法吧,您覺得還有什麽考慮不周的地方,也盡管和我說。”
我誠懇的看着二伯,蘇蘇也是一臉正色,“佳琪,你怎麽把所有的困難都包下了,這不是在大我們的臉嗎?”
我說,“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至于主要的執行方面我可不在行,算是我讨了便宜吧。”
二伯露出了微笑,“其實呀,資金到位了,其他的都不是困難。”
我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那行您回頭給我發一份明細,我就不再這裏待了,那一雙雙怨毒的眼神,我可受不了。”
蘇蘇将我送到門口,“算啦,我還能指望你幹嘛,現在呀,好好養胎才是王道,隻要你給裴家添了後,那錢還不是流水一樣嘩嘩的來呀。”
我看她手臂揮出波浪的誇張動作,頓時就無語了,“你這話我怎麽感覺我便生産機器了,我這麽年難道就沒有一點人脈,向裴黎輝伸手要錢這個先河可不能開,到時候在家裏會沒有地位的。”
蘇蘇白了我一眼,“你就拉倒吧,少在我面前說這些大道理,我看裴黎輝是不願意給你經濟大權吧,要不然誰想抛頭露面去拉關系呀。”
我說,“行,這可是你說的呀,要不我們把現在的困難告訴苗元風怎麽樣,他可是金牌制作,有錢底氣也足呀,更何況讓他幫忙,他恐怕連腿跑斷了都不會有怨言,一聽美人有難,那還不麻溜的拔刀相助?”
蘇蘇瞪了我一眼,“你敢!”
看她這吃癟的樣子,我心情舒暢了不少,這也就是開玩笑,我還真不想看見蘇蘇在冷少炎和苗元風兩人中間難受。
可是誰想,我這前呼後擁的還沒出冷氏大廈呢,對面苗元風已經一臉喜氣洋洋的走了過來。
“冷佳琪,裴黎輝果然沒有騙我,你在這裏那蘇蘇小姐一定就在樓上吧,她在幾層?”苗元風走了過來。
我卻吃了一驚,“裴黎輝告訴你的,他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嗎?”
我對他擺了擺手,“你看我像是會出賣自己姐妹的人嗎,你要麽滾蛋,有誠意就自己上去找,記住千萬别說見過我,不然???”
我眼神一瞟,“不然不讓裴六揍你,就問你怕不怕!”
苗元風好像是我的氣勢給氣笑了,呵呵一笑也不和我糾纏,“得,就當我們沒見過,我自己上去找還不行嘛,你怎麽比裴黎輝還難說話,一點兒都沒把我當朋友是吧。”
我說,“苗元風,你還能不能有點節操,怎麽說你也影視圈标杆人物呀,怎麽就非得死在兒女情長上呢?”
苗元風回頭對我一笑,“生人苦短,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又何必爲難自己,潇潇灑灑一輩子,就算是對得起世上走一遭了。”
這怎麽還整出武俠範來了?
我摸了摸耳垂,真心對這些腦袋不正常的人無話可說。
算啦,還是随他們去吧,我還是和裴黎輝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