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心歉意的走到他的面前,“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擔心的。”
裴黎輝對着電話說了一句,“沒事了,你們都回來吧。”放下電話,他靜靜的看我,“累了吧,先洗個澡上去在說。”
我搓着手點頭,前腳走進浴室,他後腳便跟了進來,“我不放心,你萬一滑倒了怎麽辦。”
這理由,還真讓我有些感動。
我轉身抱着他,眼裏喲是情不自禁的流淌的下來,“你爲什麽要對我這麽好,難道真的就隻是因爲那一個虛無缥缈的承諾嗎?”
他輕輕拍着我的後背,“怎麽又哭了,這脆弱還怎麽做我裴黎輝的女人,接下來的還會有很多阻攔,但即便沒有那個承諾,我不想和你分開,你知道嗎?所以堅強點,找到自己的親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嘛。”
“可是我一點準備都沒有,還有我的母親去世,好像也和杜家脫不開關系,我真的好亂,你說他如果真的是親生爸爸,那面對養母的死,我還能淡定嗎?”
我泣不成聲,将自己逃避的理由給說了出來。
而裴黎輝卻是說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也許是認錯了也說不定呀,我可不認爲那瘸子能生出你怎麽漂亮的女兒來。”
我知道他這是在故意逗我開心,但我還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麽能這樣說别人,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呀。”
裴黎輝聳聳肩,臉色一變,甯靜而溫柔,“好啦,别想不相幹的事情了,洗洗睡一覺,明天還有好多事情呢。”
“來我給脫衣服,這禮服就是麻煩,拉鏈都是隐形的還在背後,你一定夠不着吧,我來幫你。”
“不要!”
“沒關系呀,你什麽地方我沒見過?”
“出去啦,大色狼!”
一覺醒來,已經是接近黃昏,睜開眼便是那一張溫柔的臉。
幸福或許本來就是意見非常容易的事情,也可能是我太容易滿足。
“你今天沒去公司嗎?”我說出一句很不合時宜的話,想想又是臉紅。
裴黎輝卻一臉痛苦,在我腦後抽出了手臂,“那也得要你願意放開不是,我的手都麻了,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我倒是真有些懷疑你是喜歡我的錢了。”
我被氣樂了,翻身壓住他,恨恨的說道,“你說什麽,再說一次我就真不理你了。”
“不說總行了吧,我的可不都是你的嗎?”裴黎輝緊緊的抱着我,好像一不小心我就會溜走似的。
我沒好氣的說道,“才不要,我現在有自己的事業,才不要被人說成愛慕虛榮,你也别對我這麽好,我會不習慣的。”
我突然發現自己賤賤的,但女人可不就是口是心非的嘛,我也不想打破這千古奇冤,索性/愛咋滴咋滴吧。
溫存了一下,裴黎輝也是适可而止,并沒有過份。
起床之後,小妮已經乖巧的趴在桌子上寫作業了,見了我倆也像是沒看見似的。
倒是張姐躲在一旁不住的偷笑,看來小妮一定是給張姐某種知識普及了。
我對這方面束手無策,隻能聽之任之。
裴黎輝問我,“晚上的宴會你還去不去?”
我握在沙發裏壓根就不願意起來,“不去了,其實感覺挺沒意思的。”
裴黎輝卻說,“是不是因爲禮服昨天穿過了,這倒是我考慮不周,要不現在再去買一件吧,時間上還來得及。”
我摸了摸耳垂,漂亮衣服誰不喜歡,更何況還有裴黎輝的關心,但我一想到杜天明,我還是打起了退堂鼓。
見我搖頭,裴黎輝卻笑着對我說,“你是不是有拖延症,向鴕鳥一樣事情難道就不會發展了嗎?”
“該來的總會來,這我當然是知道的,可是最少也要等我準備去接受了再說吧。”我不争氣的說道。
裴黎輝卻是苦笑搖頭,“那好吧,但願杜天明不會找上門來。”
我心裏七上八下,但還是堅持不去。
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來的不是杜天明卻是任然染。
裴黎輝走了,小妮睡了,我坐在沙發上看苦情劇,順便等着裴黎輝回來。
時間八點半,門房的人跑來說,“任然染任小姐來了,說有事情想要和我談談。”
“你确定她是來找我的?”我不由皺眉,但還是去了門房。
任然染站在路燈下,笑容有些蕭瑟,“你就不想請我進去坐坐?”
我想也是,她這态度倒是和第一次比起來好了很多,而且我作爲别墅的主人,還真不好小家子氣。
“那好吧,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情,昨天裴黎輝還沒有和你說清楚嗎?”我将她帶進别墅,又讓張姐泡了茶。
張姐手腳麻利,很快兩杯茶便是從了過來。
任然染客氣的接過茶,放在嘴邊吹了吹,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苦笑,“冷佳琪,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可笑?”
我聳聳肩,“那倒不至于,不過你還是說說你來是爲了什麽吧。”
“一心想要用你作爲墊腳石,一個替代品,替我打開裴家道路,沒想到,到最後我卻成了你的替代品,你赢了。”任然染放下茶杯,語氣惆怅而凄涼。
我皺了皺眉,“如果你隻是來說這些的話,那你也就不用說了,感情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平手,我也隻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
“哼!”任然染嗤笑,“是嗎,那你知不知道,這個計劃一開始就是裴黎輝同意的,他一直心裏隻有我,隻不過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手段,才将他從我的身邊搶走了,運氣的說法,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
“我當然知道,如果換成是我,我恐怕也會那樣去做,畢竟保護自己心愛的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隻不過你卻騙了他,利用了他一開始對愛情美好的感覺,企圖讓他相信當年的小女孩就是你,現在功虧一篑,你還有什麽不死心的?”
我對任然染還真不敢小看,這麽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心計卻着實讓人心驚。
任然染再次嗤笑,“愛情?冷佳琪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千方百計懷上了他的孩子是爲了什麽,你居然還有臉和我談什麽愛情,你無非就是看上了他的地位和财富,這些我都懂,哪個女人不都是這樣想的嗎,不過一切的爬上男人的床,企圖用自己的身體得到一切。”
任然染頓了一下,一抹得意浮現在了臉上,“不過沒關系,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你可千萬被懷疑任家的能力,就算人家滿足不了你的胃口,我想我爸爸一定會滿足你的,爲最爲交易,你必須現在就離開裴黎輝,怎麽樣,你還需要考慮嗎?”
她爸爸,洪天豪?
這樣誘人的好處,還真讓人心動,不管是任梅是洪天豪,那可都是跺跺腳,商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我被她的自信給氣笑了,“那你能給多少?”
“一個億怎麽樣,夠你一輩子花不完的了吧。”任然染伸出一根手指。
我嗤笑,“一個億買斷裴黎輝嗎?那你用什麽來确定,我收了錢之後,他還依舊對我戀戀不忘?”
“這就不是你所要考慮的了,隻要你收了錢,并消失永遠不出現,我有千種理由讓相信你是爲了錢跑了。”任然染一副吃定了我的模樣。
我拿出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勸你還是乘早死心,一個億可買不來我孩子的父愛,要知道一個單親媽媽很艱難的哦。”
“冷佳琪你錄音了?”任然染臉都白了,直勾勾的盯着手機,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兩個億,把手機給我。”
“你錢多燒的吧,現在就給我滾,我把錄音删了怎麽樣?”我冷冷的說道。
任然染咬牙切齒,一臉猙獰,“你敢将錄音給裴黎輝,我就殺了你!”
“給你三秒鍾,在我面前消失,不然現在就殺了我吧。”我心裏一沉,這女人太毒,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任然染跺腳,但此時她還真拿我沒招,氣呼呼的走了。
我隻是吓唬一下任然染,裴黎輝回來之後,我也沒和他說任然染來的事情,因爲現在的任然染,根本連讓我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裴黎輝十二點多才回來,顯得有些疲憊,看來他自己的事情,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多,隻不過他昨天是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了。
一夜無話,當然也少不了溫存。
第二天一早,蘇蘇便給我打來了電話。
她問我,“你昨天怎麽回去呀,是怕遇到杜天明嗎,杜康健還特意問到你了,似乎有什麽話想要對你說似的,你今晚還去不去?”
提到杜康健,我心沉了一下,看來以前的猜想,也順理成章了起來。
“杜康健也是杜家的人,他還說是我的表哥,他對你說了些什麽嗎?”我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