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瞪了我一眼,同樣用眼神告訴我,‘你太不講義氣,合作的事情免談’。
我覺得還是保命要緊,連忙拉着裴黎輝變走進了舞池。
一曲悠揚,軟軟的很是貼心,我沉醉在裴黎輝那深邃柔情的眸子裏,就好像全世界都開始靜止,此時隻有我和他兩人。
裴黎輝說,“小心些,動作别那麽大,小心動了胎氣。”
我嗤笑一聲,“感情你是關系他呀,真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悲哀,這以後你都關心他了,那我怎麽辦?”
裴黎輝面露深情,将我緊緊抱住,“你怎麽還吃他的醋了,我關心他可不也是關心你嘛,沒有你哪有他的好?”
“你的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甜了?”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腳步緩慢的移動着。
我就像是一個顆衛星,他就像是我的世界,我的全部。
“你難道不喜歡嗎?女人不都是喜歡甜言蜜語的嗎?”裴黎輝湊到我的耳邊,哈出來的氣,撩撥的我耳後酥酥麻麻的。
我不自在的動了一下,有些忸怩的說道,“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喜歡你的錢,這些騙鬼的話,還是留給你的小情人吧。”
裴黎輝怔怔的笑了,“聽說在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出軌的概率會提高三成,也不知道這話會不會是真的。”
“你敢,我辛辛苦苦給你生孩子,你不知道他都快将我折磨的死去活來了,這才是剛剛開始,如果你敢對不起我,就得小心我和你做姐妹。”我伸出兩指手指,做成尖刀的模樣在他的眼前比劃了一下。
他立馬抓住我的手,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話可不能亂說,那可是你一輩子的幸福哦。”
我說,“拉倒吧,不是還有黃瓜嗎?”
脫口而出的後果,就是我的臉立馬燒了起來,爲了掩飾隻能用小拳拳捶他的胸口。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溺愛的将我的形象全給毀了,爲了安撫,又再次将我緊緊的抱在懷裏。
一曲結束,我倆卻意猶未盡的相擁在了一起。
而此時背後卻傳來了一聲詢問的聲音,“你是佳琪?”
我愣了一下,這麽親密的稱呼,讓我吓了一跳。
“您是?”我回頭看見坐在輪椅上的杜家繼承人,明知故問了一句。
“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不記得我了嗎?也難怪你當時才四歲,不記得也是正常的,還記得你當時就這麽高抱着我的小腿叫爸爸的樣子可真可愛,沒想到再次見你的時候,你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差點連我都不敢認了。”
看着他那淚眼婆娑的臉,我一陣窒息???
“當一個陌生人,突然來到你身邊,對你是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你會是怎麽樣的感覺?”我坐在蘇蘇的對面,看她對手上的土耳其烤肉執着的模樣,我都快要崩潰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
“很期待呀,爲什麽沒人這樣和我說?”蘇蘇将烤肉咽了下去,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對了,你當時爲什麽會選擇逃跑,爲什麽不問清楚,對方可是杜家的繼承人呀!”
“這有區别嗎?”我愣了一下,“哎呀,反正我松獅覺得怪怪的,不跑還能怎麽辦。”
蘇蘇喝了一口果汁,“那你現在又該怎麽辦?不說這個了,結帳吧,我吃飽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裴黎輝可還在找你呢,你什麽時候才能将你這遇到點事情就逃避的性格給該了。”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不是還有你能找到我嘛。”
“真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悲哀,本來這個時間應該在家睡覺的,這下倒好,馬上天都亮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打到車回去。”蘇蘇對侍應生揮了揮手。
她會乖乖的抱着冷少炎睡覺?
我還真不敢确定,不過現在我的心裏堵得慌,也懶得和她開玩笑,“我還不想回去,像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蘇蘇付了錢,“我說你是不是傻,别人要認你做閨女,你和裴黎輝叫什麽勁呀,我出來的時候,見他那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啊,你如果再不回去,你就不怕他沖到杜家去找麻煩?”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呀,我難道真的是杜家的孩子?”我糾結的腦袋都要爆開了。
蘇蘇将我給拉起來,“不管怎麽說,事情并不算壞呀,而且再怎麽說你也不能讓關心你的擔心不是,快回去吧,好好洗個澡一覺睡醒來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逃避是沒有用哒。”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蘇蘇拉出了烤肉店,秋末的寒風吹的我不由一哆嗦。
或許我真的該欣然接受,可是爲什麽,我的心裏卻還是帶着排斥呢?
“還真是沒車了,早知道我就開車出來啦。”蘇蘇站在街邊埋怨。
我卻有些感動,想要謝謝她能來找我。
也真是怪我跑的太偏僻了,可是目光一掃,兩盞刺眼的車燈便是映入了眼簾。
“哎,有車了,快走。”蘇蘇高興的差點沒跳了起來,差點将我搖晃的想吐。
可是當那扯停靠在我們面前時候,蘇蘇卻是啐了一聲,“靠,怎麽會是你!”
苗元風從車窗中探出腦袋,“爲什麽不能是我,難道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緣分嗎?”
“緣分個屁呀,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叫少炎來收拾你,不要臉!”蘇蘇虎虎的說道。
苗元風卻是聳肩,從車裏出來後,打開後座的車門,“那現在要不要上車呀,我還真沒發現,你居然還這麽暴力,不過我喜歡,你如果身上有手機的話,我還真想看看它被你藏在了哪。”
一身潔白連衣裙的蘇蘇大囧,“你真是個混蛋,衣冠禽獸!我甯願走回去也不會坐你的車。”
我見她倆争鋒相對,還真有些歡喜冤家的感覺,不由說道,“你們倆先别吵了,回去再說好不好?”
苗元風做出一個優雅的手勢,請我們上車。
蘇蘇卻是一愣,“冷佳琪,你剛剛不是還說想要一個人清靜一下的嘛,怎麽這麽快就叛變啦,你還敢說你們倆不是一夥的?”
我無力的摸了摸耳垂,“你站在這裏難道就不覺得冷嗎?”
蘇蘇下意識的抱了抱雙手,嘴硬的說道,“那他爲什麽會這麽快找到你,你這樣對得起裴黎輝嗎?”
我真的是要崩潰了,感覺和她再說一句話,我就是個腦殘。
可是苗元風深情款款的說道,“不是因爲她,是因爲你的身上的香水味讓我魂牽夢繞,聞了一次,就永遠的刻在了記憶裏。”
“你是屬狗哒!”蘇蘇暴跳如雷。
想想也是,苗元風這也太過分了,還能不能愉快的撬牆腳了,這簡直就是在調戲蘇蘇嘛!
我連忙拉住了想要沖過去揍他的蘇蘇,“哎,算啦,在這樣下去,鬼知道他還會說些什麽呀,上車吧。”
我将蘇蘇拉上了車,苗元風也不再說些什麽,隻是在開車的時候,不住的通過後視鏡偷瞄蘇蘇,讓蘇蘇一路冷哼。
苗元風先将我送回了别墅,很顯然是想要創造和蘇蘇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我真是無語了,但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讓我也沒心情去管他倆的閑事。
苗元風總還不至于對蘇蘇霸王硬上弓吧。
在蘇蘇幽怨的小眼神中,我走進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