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驚了一下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好笑,那倆現在恐怕都處在蜜月期了,家裏人愣是不知道?
我說,“奶奶,這件事情你還真問不到我這裏來,蘇蘇現在最見不得的人恐怕就是我了,我還真不知道他倆現在是怎麽了,不過您既然來了,不方便直接問他倆的話,我倒是可以托人給您打聽一下。”
奶奶沉默,不知道是在考慮着什麽,微微點了點頭。
而大伯母顯然對我這樣的回答很是不滿意,她冷笑了一聲,“冷佳琪,你這小狐狸的本事見漲呀,什麽叫冷蘇蘇現在最見不得你,你倆從小不是好的像是一個人似的,現在都敢在我和你奶奶面前玩聊齋了?”
我嗤笑了一聲,“大伯母看你這話說的,我是小狐狸,玩聊齋,你這不是說奶奶是老狐狸了嘛。”
大伯母大囧,連忙去看奶奶的表情,“不是,我那是這個意思呀,意思是說你沒說實話。”
奶奶臉色不悅,瞪了大伯母一眼,“也别解釋了,我還沒有老糊塗,自己能夠判斷,冷佳琪,看來這段時間你們三個鬧得有些不愉快呀。”
我摸了摸耳垂,掩飾了一下想要笑出聲來的心情,“其實吧,我也知道上次因爲股份的事情我是有些過份了,冷少炎和我不對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能也是因爲我沒有幫到二伯吧,蘇蘇對我也是愛搭不理的,我實在是無力過問他倆的事情。”
開玩笑,實話現在能說嗎?
蘇蘇已經是對我誤會很深了,加上我也沒法判斷他倆的事情在奶奶這裏是好是壞,這如果被我給捅出去了,怕是蘇蘇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奶奶聽我這樣一說,又是沉吟了起來,半晌之後說道,“那好,這件事情我們暫且放到一邊,先說說你模特的事情吧。”
“模特?什麽模特。”我被她這突然急拐彎搞的一頭霧水。
我這剛剛回來,也就是用電腦上了個網,哪知道什麽模特的事情呀?
大伯母看我一臉懵懵懂懂頓時又是冷笑,“冷佳琪,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呀,你這裝傻的本事倒是一天天的見漲呀,挖牆腳都挖到自己娘家的頭上了,你還裝做不知道?”
挖牆腳?如果真有這事兒,那我還真要給裴黎輝在心裏點個贊了。
怎麽就這麽解氣呢?
既然都找上門了,那這件事情斷然不會有假,我說,“奶奶,這演藝圈不就是這樣嗎,人家星爺捧紅的角,那不是說走就走,藝人來來去去可不還是在這個圈子裏嘛,哪能談得上是挖牆腳呢。”
奶奶見我也不再回避,便是老臉一沉,冷笑着說道,“冷佳琪,還真有你的,一個小小/你也不想留着吧,奶奶這是爲你考慮,别到時候花了大價錢,最後給别人做嫁衣,奶奶也會給在行業中給予封殺,你就别糾結了。”
這臉翻得比翻書還快,冷家旗下的藝人都管不好,還想将手伸到我這裏來?
我自然是不會答應,“奶奶您這話說的就有些太霸道了吧,我做工作室的時候,也不見您對我這樣關心呀?”
“嗯?那你不同意了,我可告訴你,這關系到我冷家的聲譽,可不是你願不願就能解決的事情,難道你這剛剛起步的小公司也想和冷家對撼?”奶奶眯起渾濁的眼睛,一道精芒浮現了出來。
我撇了撇嘴,“還是讓我調查清楚吧,總不能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呢,就給您打包票吧,封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模特倒不是什麽難事,可這事情處理不好,恐怕對冷家也沒好處吧。”
“讓你怎麽做你照做就是了,哪來這麽多的廢話!”大伯母怒聲說道,一副吃定了我的模樣。
我再次無視,對奶奶說,“我前段時間不舒服,所以這裏的事情都是裴黎輝再處理,所以很多事情我必須搞清楚再做決定您認爲呢?”
聽我提到了裴黎輝奶奶的和大伯母的臉色同時變化了一下。
和大伯母對視了一下,奶奶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要看你的結果。”
奶奶和大伯母離開之後,我将小梅叫了進來,詢問她這件事情。
小梅有些吱吱唔唔,“佳琪姐,我就是看韓玉可憐,所以才自作主張收留了她,不過她說她已經和冷家解除合同了,我這才和她簽約的。”
我有些無語,對于那韓玉,我真的一點好感沒有。
我說,“小梅,韓玉那樣的人你怎麽還能相信她,上次的事情鬧得還不夠大嗎?什麽也别說了,讓她離開,至于會不會被冷家封殺,那也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事情。”
“可是佳琪姐,合約都已經簽下了,再讓她走我怕她???”小梅擔心的說道。
我沉吟了一下,“不行,當初已經給過她機會了,可是結果又怎麽樣,我可不希望給她這樣的人做墊腳石,到時候自己難堪,毀約最多是賠付一些違約金,就這樣決定吧,你自己心軟這次我也不會給你出面,你自己去除了吧。”
小梅有些委屈,哦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這丫頭還是太年輕,當初工作室出現危機的時候,韓玉能夠慫恿人來鬧事。
現在看公司有裴黎輝坐鎮,也不過是看見了機會,說白了就是想要利用公司将她捧紅,尾大不掉的事情我可不會去做。
一件件煩心事,讓我整個下午都處在糾結的狀态中。
到了快五點的時候,我給裴黎輝打電話,“喂,你在幹嘛,事情處理好了嗎,馬上就要放學了,你還能去嗎?”
裴黎輝說,“沒問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再過十分鍾,我去接你。”
我嗯了一聲心滿意足的挂斷的電話。
十分鍾之後我下樓,看着裴黎輝的車停在我的面前。
我拉開車門,看着那溫柔的笑臉,我又有些忍不住往他懷裏鑽,可是礙于有司機在,我也隻能強行忍住了沖動,微微臉燒的低下了頭。
裴黎輝說,“不是說好十分鍾的嘛,你怎麽提前出來了,看你這小臉都凍紅了,外面有這麽冷嗎?”
我白他一眼,見他偷笑的模樣,我直接無語了,這都是什麽人呀,簡直也太無恥了吧。
“沒事,現在暖和多了。”我咬着牙,氣呼呼的從牙縫裏擠出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