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不好意思,他已經吃過了,我親手做的,你現在可以看新滾蛋了吧。”任然染同樣是看見了我手上的保溫餐盒,帶着一抹不屑的說道。
“你親手做的,你是百味軒的廚師?”我指着打包餐盒上印刷着‘百味軒,百年老店’的廣告語,真的有些被她的勇氣給氣笑了起來。
任然染大囧,“那有怎麽這樣,反正輝哥哥喜歡吃,他已經吃過了,我勸你還是别去自讨沒趣了吧。”
這麽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我難道還看不出來?
“任然染,你口口聲聲說你愛裴黎輝,你難道不知道他的生活習慣?”我有些無語的說道。
裴黎輝能不出去應酬,就坐在家裏擺弄平闆,就他的身份,第一飯莊百味軒天天去吃也不算過份吧。
“你呀,就是裝的厲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在裴黎輝哪裏碰釘子了吧,你敢解開讓我看嗎?”我指着她手上的打包飯盒說道。
任然染下意識的将手往後縮了一下,“你算是什麽東西,我爲什麽要給你看!”
“這話說的好,那你又算是什麽東西!”我的怒火也湧動了起來,找罵的我還真不多見,“我才是裴黎輝的未婚妻,婚禮日程都定下了,如果不是中途有人襲擊了裴黎輝,我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裴夫人了,還有你什麽事情!”
“你!你和他隻有一年,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對,沒錯就是一年,那你也要排到一年之後去,現在他是我的男人,你覺得當着公司這麽多人的面,你在勾引我的男人合适嗎?”我不疾不徐的說道。
任然染的臉卻是憋成了豬肝色,“我不幹了,你給我走,現在就給我走,我去和輝哥哥說我反悔了,不要你了,我自己來承受這一切!”
“你來承受?”我越說越是火大,“你以爲你是誰,遊戲規則的制定着嗎,什麽事情都得遵照你的意思來?裴黎輝被人埋伏襲擊的時候,你在哪裏,裴家那麽多人奚落他的時候,你又在哪裏,現在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了,還有必要承受什麽?”
“任然染,你好會打如意算盤!”我擲地有聲,驚得任然染一連退後好幾步。
驚愕的看着我,任然染連半個字都是說不出來。
“很好,現在才知道後悔嗎?不過很可惜,天下沒有後悔藥吃,你現在想要代替我,最少也要等到一年之後吧,不過你放心,即便是一年之後,我也不回給你這樣的機會。”
我瞟了一眼任然染,自然第一次在街上遇見起,還從來有此時這麽痛快過。
任然染失魂落魄,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你敢喧賓奪主,輝哥哥不會同意的,你就是個破鞋,你配不上他!”
我冷靜了一下說道,“你覺得你能夠做得了裴黎輝的主嗎?别幼稚的再拿小時候的事情說事兒了,難道現在還不能證明這一點嗎?”
我指了指她的手,任然染啞然,她根本連裴黎輝的習慣都不知道,以前或許裴黎輝爲了遷就她,說過一些違心的話,不過誰又會真的爲了誰而改變呢?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還有我什麽事兒呀。
按照裴黎輝的性格,就算全世界都對她有惡意的話,他也會全部承擔下來吧。
何必找我來頂包?
“多此一舉,任然染你真的該好好的反省你自己了。”我撂下這一句,便與她錯身而過。
任然染淚眼兩行,倒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不過我與她素不相識,可是卻被她算計成踏腳石,更有生命的危險。
我招誰惹誰了,難道還真的要去同情她?
頂樓的辦公區域不是很大,除了一間好話的會議室之外,就是總裁辦公室了,我敲了敲門。
裴黎輝的聲音,從裏面傳了過來,“門沒鎖進來吧。”
我推門進去,見裴黎輝正饒有興趣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額頭上的開始冒出冷汗,剛剛和任然染的一幕,他不會都知道了吧。
如果她說我對生病的任然染沒同情心,那該怎麽辦?
“你吃了沒,我給你送了些便當過來。”我讪讪的笑着,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将餐盒放在茶幾上。
“行了,别打開。”他突然制止了我,更是讓我有些忐忑。
我試探性的問道,“沒胃口?還是已經吃過了?”
裴黎輝白了我一眼,“一股的牛肉味,你是想讓我見客戶的時候,被人笑話嗎?”
他怎麽知道裏面是牛肉的?
我張張嘴,卻聽他走過來說道,“出去吧,最邊上的房間是休息間,我們去那裏吧。”
我像是被點亮了似的整個人都是來了精神,連忙收起餐盒跟在了他的身後。
“你是和她約好的?”裴黎輝出了門,“同一天都想到給我送飯,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我掃了一眼任然染上電梯的落寞背影,裴黎輝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我說,“我怎麽會知道,早上送娜姐上了飛機,覺得無事可做,就想到給你送飯了,你就當我是刷存在感吧。”
“我看你就是閑的,以後别來了,被人看見了不好。”
我跟着裴黎輝走進了休息室,我打開了餐盒,裴黎輝去洗手。
我說,“你這麽忙,星期天還要加班,我關心你一下,不也是應該的嘛,怎麽能說我是閑的的呢。”
我将準備的好的餐具遞了過去,裴黎輝卻是直接動手,用兩隻手指撚起牛排咬了一口,“嗯,嗯不錯手藝又有些進步了嘛。”
我笑着說道,“你怎麽也不注意一下形象,給你餐具。你這次這麽不說是張姐的手藝進步了呢?”
“這裏又沒有其他人,怕什麽。”裴黎輝大大咧咧的說道,讓我直接有些無語,懷疑是不是他以前那樣都是裝出來的。
裴黎輝三口兩口解決牛排,“差不多了,你這自制的沙拉就算了,我不喜歡吃生菜,你收拾一下也回去吧,我下午還有客人。”
我撇了撇嘴,随口便說,“光吃肉怎麽行,今天這生菜必須吃掉,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不吃飯了,看來我以後爲了你的健康,還真得來勤快一些了。”
可是這話一出口,我便又是緊張了起來,覺得這命令似的話,說的是不是有些嚴重。
正當我心情忐忑的想要去觀察裴黎輝的表情時,我看着那生菜的視線裏卻又是探來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