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起來,“那就謝謝你了,不過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如果想要補償我,就将我母親的項鏈給我送過來,那樣我會更加開心一些,你說呢?”
“這事情我已經和我媽談過了,可是她的态度非常的堅決,你也知道因爲你鬧離婚的時候,我爸爸到現在都還在精神不振,所以???”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了?”
段亦然的面色有些痛苦,連語氣中都是帶着歉疚,但是我的心中卻是氣憤。
“項鏈我放在盒子裏,用鎖鎖在抽屜裏,你媽撬了鎖,把項鏈拿走了,她經過我的同意了嗎?我問你這算不算是偷竊,好,這也就算了,畢竟我出來的時候,沒有随身帶着是我的疏忽,那麽現在我想要拿回我的東西,她憑什麽不給,難道非要再鬧得去一次法院?”
“佳琪你别激動,我這不也是沒說不給項鏈嘛。”段亦然連忙說道。
我說,“你是沒說不給,可是到現在項鏈還在你媽的手上對不對,上次我說給你三天時間,現在都多少天過去了,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段亦然怔在了當場,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好半天這才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上你沒有錯,可是沒必要鬧上法院這麽嚴重吧?”
“怎麽沒有必要,你還是能将項給我要回來還是怎麽的?”
我打斷了他的話,感覺和他說下去連半點耐心都沒有,“你媽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居然和段老太一起去我冷家,讓我給出補償,她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到的出來,我如果不用一些狠勁,你覺得我還能要回我的東西嗎?”
“或許!”我加重的語調,“這在你們看來那不過是一條項鏈,根本根本不值什麽,扔了也就扔了,但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你知道那項鏈對我的意義嗎?”
段亦然深深歎息,抿了一下唇,說道,“佳琪希望你能夠冷靜一下,我來不是和你吵架來的,你現在對我發火也沒用呀,我媽頑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會慢慢給她做思想工作的,你放心,項鏈我一定幫你拿回來。”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覺得這事情找他,真的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對他擺了擺手,“算了,你還是那樣,媽寶嘛,你要不來我也不會怪你的,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你……”段亦然在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站了起來,“那好吧,我先走了,這湯就給你留着了,你記得喝呀。”
我痛苦的捏了捏眉心,他到底說了什麽,我也沒有在意,隻希望他盡快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我心中煩悶,頭也不擡的說道,“門沒關自己進來不行呀,還敲什麽門,煩不煩呀。”
“你嫌煩那我走了。”
這麽熟悉的聲音,我心神不由一震,連忙說道,“喂,你也太沒有誠意了吧,做人别認死理嘛,發短訊給你也不回,我還以爲是小梅回來了呢。”
“你平時就那麽兇巴巴對待員工的?難怪隻有一個人給你打工了。”裴黎輝笑着走了進來,挑了一眼那保溫餐盒說道,“看來不用我包養了你了嘛,這小生活挺滋潤的呀。”
我尴尬一笑,怕他誤會便對他說,“哦,小梅剛剛給我打包的外賣,不都吃膩了,哪有你比得上你請客呀,我們走吧。”
我親昵的挽着裴黎輝的手便向外走,可是這還沒有走出兩步,段亦然卻是風風火火的迎面走了進來。
“佳琪,我忘了和你說了,你吃完了餐盒就放着不用洗,我晚上來拿,明天你想吃什麽我再給做。”
我吞了吞口水,身墜冰窖似的,心頭猛然一沉,頓時感覺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了一樣。
看到裴黎輝那一刻,段亦然表情一僵,随後一陣慘白和難堪。
而裴黎輝似笑非笑,手臂微微用力,似乎已經是在醞釀着什麽了,他淡然開口說道,“冷佳琪,你短信是群發的吧。”
“我,就發給你一個人啦。”我喉嚨像是黏上了膠水,連咬字都有些不清楚了。
而這個時候,段亦然卻是開口了,“裴總,我并不知道佳琪今天約了你,所以還請你不要誤會她。”
“那你的意思是她沒有約我,你就可以和她你來我往,舊情複燃?”裴黎輝冷笑,頓了頓又是對我說道,“佳琪,這稱呼多親熱呀,你是不是給我一個解釋,好讓我放下手中的事情趕過來的心情,能夠稍微好受一些?”
“你聽我解釋,我……”
“不用解釋了,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我剛剛開口,便被裴黎輝堅定的打斷了。
“那你還讓我解釋!”我心中暗罵一聲,死死的保住他的胳膊,卻還是被他一點點的抽走了。
看着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我的心頭像是堵了一塊棉花似的難受了起來。
“佳琪,對不起,我不知道???”段亦然用着安慰的語氣說道。
我涼涼一笑,“你不知道什麽呀,你不是已經走了嗎,還要回來幹怎麽,你别說你沒有看見裴黎輝上來,段亦然我對你太失望了!”
段亦然還想說些什麽,但我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因爲我給他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而最後的結果,無疑隻會換來一身傷痛。
我追下了樓,可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裴黎輝上了車離開。
都說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哪裏保存着一切美好的東西,陽光明媚,春暖花開。
可是爲什麽我感覺屬于我的那一片天空,這才剛剛放晴,卻又烏雲密布?
我愣了片刻,拿出手機給裴黎輝發短信,打電話,沒有例外的預示着他真的生氣了。
我一天的好心情跌進了谷底,頹然走進工作室,段亦然居然還沒有走。
“佳琪,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看見裴黎輝上來,要不然我怎麽會來打擾你呢?”
我沒有理他,隻将他當成是空氣,徑直走進了辦公室,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