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裴黎輝直起了身,我吓得躲閃了一下,他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回去再和你算賬!”
“想要耍流氓就直說,還給自己找理由了。”我腹诽一句,但又是覺得有哪裏不對。
我想了想對她說,“說真的,任然染沒事吧,你怎麽會有時間親自過來的?”
裴黎輝橫了我一眼,“能有什麽事情,我将她送回去了,正好出來有事,順便經過這裏的。”
“順便?呵呵,那還真心挺巧合的。”我幹幹一笑,差點就信了他的邪。
裴黎輝直接将我送回了别墅,我下了車,經過花園時看着即将枯萎的花海,卻是露出了發自内心的笑容。
我見他沒有下車的意思,便問他,“你還要出去嗎?幾點回來,晚上想吃什麽?”
裴黎輝瞪了我一眼,眼角卻是挂上了笑,“你管的還真多,真想當我的管家婆了?”
誰稀罕似的,我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這是苗元風讓我給你的。”裴黎輝又是拿出了一份文件,“看清楚沒問題就簽字吧,簽好了讓老吳給苗元風送去,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再給我惹麻煩,看我怎麽收拾你,晚上我會遲點回來,給你去擦屁股!”
給我去擦屁股?到底是哪一個,冷家的還是倉儲公司,亦或者是任然染?
恐怕大多數還是任然染吧,我心中又是一陣失落。
裴黎輝似是看清了我的想法似的,沒好氣的對我說,“是正事兒,倉儲公司的事情你處理的不錯,不過诟病也是很多,這樣的公司不值得合作下去,可也有些人居心叵測。對了,我可能還在在外面吃飯,你将小妮帶好就行了,不用等我。”
我摸了摸耳垂,接過了文件對他吐了吐舌尖,“我又沒說什麽,你解釋這麽多幹什麽,文件我這就簽好了給你,苗總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如果是你,那可就難說咯。”
我見簽了字的文件又從車窗塞了進去,他又瞪了我一眼,讓司機開車走了。
一直看着車子在我眼前消失,我不禁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來。
走進了别墅,張姐見我早早的回來也是非常的意外,和我沒事閑聊了起來。
我也習慣性的給她打下手,忙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已經是快五點了,我便去接了小妮。
在車上,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給蘇蘇打了電話,“蘇蘇,我走了沒事吧,現在冷家是什麽情況了。”
“能有什麽事情呀,裴黎輝都派律師出來了,奶奶還能說什麽,躺在床上生悶氣呗。”蘇蘇的語氣歡快,隻是還有些埋怨的模樣。
我知道是因爲冷少炎的事情,便又問她,“那二伯呢,現在還在被禁足嗎?”
蘇蘇歎了一口氣,顯然這件事情對她的觸動也是蠻大的,“沒問題了,奶奶都不管了,大伯就是個擺設,爸爸剛剛出去了,好像是去公司重整旗鼓去了,你這就不用擔心了。”
我點了點頭,“那好吧,沒事就好,我還要去接小妮放學,就不和你聊了。”
“别呀,你還沒說,你是怎麽讓裴黎輝親自出手的呢,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蘇蘇見我要挂電話,連忙就是來了興趣,“這點小秘密你都不願和我分享,你算什麽好姐妹呀,我可真看錯了你呀。”
我摸了摸耳垂,笑她,“你就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麽主意,可是我真的沒做什麽,你如果是問我怎麽去撩冷少炎,我倒是有些建議。”
“好呀你冷佳琪,這你都能給意見,快說!你是不是已經和冷少炎有過了?”蘇蘇冷笑着說道。
我沒理她,“聽不聽随你,我懶得和你扯皮。”
“好啦好啦,知道你對他沒興趣,你品味高嘛,有那個什麽什麽癖來着,就是不要二手男人嘛,我懂的。”蘇蘇立刻就敗下了陣來。
我翻了翻白眼,好像也沒辦法反駁,于是說道,“你别看冷少炎玩世不恭的,其實他就是俗話說的空虛寂寞冷,你多和他聊聊天,多關心他一下呗。”
我侃侃而談,好像很了解冷少炎似的,但電話那邊蘇蘇的鄙視接踵而至,“你就算了吧,還是多關心你的裴黎輝吧,我又不是沒有關心過他,那也要他領情不是,哎呀算啦算啦,看你也就是個半吊子,還是别給我出馊主意了吧。”
我無奈,想想自己的生活的确是亂成一鍋,我跟裴黎輝的事情也還沒有解決呢。
接了小妮回到别墅,張姐已經是把飯菜做好了,我沒有猶豫直接開飯。
晚上将小妮哄睡着了以後,我坐在沙發上一邊泡沫劇,一邊等裴黎輝。
大約在九點鍾的時候,裴黎輝回來了,身上一股子的酒氣,走路有些搖晃看起來也有些狼狽。
我心中一疼,上去扶他在沙發坐下,“怎麽喝這麽多酒,你先坐下,我去給你泡一杯參茶過來。”
“等一會兒。”裴黎輝拉着我坐下,伸手去解領帶,“陪我坐坐。”
我見他喝的真不少,便伸手給他将領帶接了下,順便想将他的外衣給脫下來,畢竟一身的酒氣,聞起來着實難受。
我彎着腰,這還沒将他一直袖子脫下來呢,突然腰上一緊,便摔在了他的懷裏。
我嗔了他一眼,“想幹嘛,喝醉酒要耍酒瘋呀,我可不奉陪,臭死了,快脫下我給你洗洗去。”
裴黎輝沒有動,那一雙深邃的眸子中,閃閃着不知名的光澤,“這快就進入角色了,行吧那就來一個鴛鴦浴好了。”
我推了他一下,沒有推開,咬着牙說道,“你可是真喝多啦,我是說你的衣服,你要洗澡自己去,還把我當你的丫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