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霸占,這都是你母親欠我段家的,别說是區區一條項鏈,就是加上那股份也沒辦法補償!”段老太氣得跺腳。
而我的心卻是抽動了一下,連忙試探她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母親到底欠了你什麽,連命都還給你段家了難道還不夠嗎!”
“笑話,你母親的死和我段家有什麽關系,你應該問問冷家才是,倒是我的兒子,死的冤枉!這筆帳老婆子當初沒有機會報複,眼下勢必落在你的身上,我倒是要看看誰能保得住你!”段老太直言不諱。
我心中涼了一片,看來真的是被我猜對了,母親英年早逝并不是沒有原因,我看像了奶奶,心中已經有了仇恨。
可是奶奶卻根本沒理我,不住的對段老太說道,“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說她幹嘛,我段家可沒有虧待她,你怎麽能這樣挑撥,你段家的兒子慘死,那也是命中注定,我兩個兒子到現在都還不對付呢,還不都是因爲她,看開點吧,人都死了這麽多年了,還抓着不放有意思嗎。”
“嘿!我說你個老不死的,感情當初死的不是你兒子是吧!”段老太拿肯就此放棄,對着奶奶就是破口大罵了起來。
看着兩位老太太互掐,趙茜頓時亂了方寸,門外的保镖和大伯母、二伯母一齊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這是怎麽回事呀!媽您身子不好,千萬别激動呀。”大伯母推開了我,扶住了奶奶因爲生氣而搖搖欲墜的身子。
“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這野孩子就是個掃把星,讓她回來幹嘛,早該有多遠滾多遠才好。”大伯母又是瞪了我一眼,指着我說道,“将她給我趕出去,我們段家見不得這野孩子!”
這麽多人在場,奶奶和段老太也是覺得丢了面子,也不吵了。
我回瞪大伯母一眼,實在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可是我還沒有轉身,奶奶卻又是擲地有聲說道,“不行,讓她将冷家的股份交出來再走。”
大伯母、二伯母一聽,忽的眼前一亮,也顧不上給奶奶順氣了,沖着我就是來了。
“好啊,你這個死野孩子,偷偷溜回來拿了我冷家的東西,還想走!”兩人一前一後擋住了我。
我陰沉着再次重申,“股份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爲什麽要拿出來。”眼珠一轉我又是說道,“你難道忘記了當初是怎麽對待我母親的了,現在攔着我,你就不怕晚上做惡夢嗎,大伯母?”
大伯母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瞬間蒼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我心中一沉呀,當年的事情不在二伯母的身上,就在大伯母的身上,看來今天是撞對了。
二伯母冷笑,“你少拿當初的事情說事兒,冷家的股份就是冷家的,什麽時候成了你母親的私有财産了,今天你交出來得交,不交也得交!”
我死死的瞪着大伯母,感覺雙眼都充血了起來,“當初是不是你害死我的母親的,說!”
大伯母又是被吓了一跳,連連向後退去,語氣都有些結巴了,“你胡說什麽,我怎麽會去害她,誰知道她勾三搭四惹到了什麽厲害的人物,還領回來了你這麽個野孩子,大逆不道都敢這麽對我說話了。”
“不是你,你怕什麽,怕我找到證據嗎?”我一步步逼過去,心知沒有證據那她也沒有辦法,可是我心中的怒火,卻是不得不讓我這樣去做。
被無視的二伯母急了,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角,“冷佳琪,你想要幹什麽,這裏是冷家,不是你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
“放手!這和你沒有關系,别在這裏找不自在。”我冰冷的說道。
二伯母哆嗦一下,松開了手,“你是瘋了,徹底的瘋了,媽,你看看你的好孫女!”
二伯母顯然聰明,知道眼下需要找靠山,可是眼下段老太和趙茜還在,那就有些好玩了。
奶奶已經是氣得快要岔氣了,而段老太卻是陰陽怪氣說道,“哎呦,老妹妹,你冷家出人才呀,這一出好戲倒是精彩,我們要不要繼續談談補償我段家的事情呀?”
奶奶原本就是借刀殺人,想接段家的手,将我手上的股份給逼出來。
可是顯然談崩了,又被段老太這樣冷嘲熱諷起來,臉色頓時挂不住,怒斥了一聲道,“沒動的東西,一個小賤人都把你倆吓成這樣啦,讓她滾,我老婆子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大伯母心中有鬼,被我吓得不輕,二伯母隻是幫腔做事,眼下聽奶奶這樣一說,自然冷眼旁觀。
我自知多留無意,沒有證據吓唬她也根本沒用,于是拿起買來的東西,瞪了大伯母一眼,“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你既然做了,想要隐藏起來怕也不容易,等我找到證據,就是你得到報應的時候!”
“我呸!你這死野孩子,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有本事就找證據去,你……”
我回頭瞪了一眼,背後的聒噪戛然而止。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心中憋着一口氣,讓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冷家。
可是雙手滿滿拿的都是東西,讓我的腳步,不免也顯得有些落魄。
夕陽下,形單影隻,面前的影子被拉的又細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