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段思雨打來的,開口就是一句,“冷佳琪你這小賤人,你真的敢和我哥離婚,你給我出來,我有些話要當面和你談談!”
我拿着電話,大清早的好心情一掃而空,“你是誰,我認識你嗎,一大清早的打電話過來,你就是找罵的對吧,那我還真能成全你,别特媽的在老娘的面前吆五喝六的,你以爲我還是任由你欺負的嫂子,滾一邊去,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談的!”
段思雨被我罵得沒了聲音,足足半分鍾之後,電話裏又叫嚣道,“好你個冷佳琪,你現在是傍到大款了是吧,既然已經離婚了,你那些東西放在我家算是怎麽回事兒,你不來可别怪我将那些東西都給你扔出去!”
“你敢!”我皺了皺眉頭,一些和客戶的合同,還是有必要拿回來的,尤其還有我母親留給我那條項鏈。
段思雨明顯是知道我的想法,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怕了嗎?那就乖乖給我出現,在我面前還敢大聲說話,冷佳琪你根本不夠資格知道嗎!”
我咬着牙挂斷了電話,走下樓,見裴黎輝還是老樣子,卧在沙發裏擺弄他的平闆。
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還沒開口便是聽他問道,“怎麽昨天玩的還不過瘾,今天還要出去,你就沒有想過周末要陪我一天,培養培養感情?”
盡管我努力的壓住了心中的怒火,但是語氣還是顯得有些冰冷,“我真的有事,不是出去玩的。”
“那要我陪你一起嗎?”裴黎輝轉臉看着我,深邃的眸子微微閃動,“真的不需要?你覺得自己能處理妥當?”
我一愣,心想他怎麽知道的?
随後我又想,難道是我剛才說話太大聲了,都傳到這下面來了?
想不通,我感覺不想了,點了點頭,“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處理,謝謝你的好意。”
聽我這樣一說,裴黎輝也并沒有堅持,回過頭繼續看着手中的平闆,“那好吧,随時打我電話。”
我出了門,司機老吳已經準備好了車,在門房等我了,“夫人,您這是去哪,裴總讓我在這等您呢。”
我回頭看了一眼别墅,對裴黎輝的體貼有些感動,“走吧,回段家拿點東西。”
老吳點了點頭,車子發動,很快便是來到了我生活了半年的家。
說是家,但是對于我來說卻是如同地獄一般,而這時看起來,更像是來自地獄的邀請函。
我讓老吳将車停在别墅群外面,獨自向段家走了過去,遠遠的便是看見段思雨站在門前拿着架子等我。
“呦,小賤人來的還挺快的嘛。”段思雨見我啐了一口,轉而一臉妖媚的對着身邊一個男人放電。
我冷着臉上前,直接将她推開,走了進去,“好狗不擋道,讓你主人出來和我說話。”
段思雨面色一僵,她身邊的男人将我攔住,“你就是冷佳琪吧,還挺橫的嘛,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剛剛是在罵誰。”
我白了他一眼,天生對這種戴墨鏡挂金鏈的暴發戶不感冒,“你是哪冒出來的,我剛剛有和你說話嗎?”
男人吸了一口,冷笑道,“嘿嘿,思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沒和我說話,我難道還能看着她被欺負,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是她男朋友張三奎,我爹是恒祥機電有限公司的老總,你敢這樣對我說話,小心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上來報家門?我差點沒笑噴出來。
可是段思雨卻并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反而是腰闆一挺,對我說道,“怎麽樣,怕了吧,怕了就給我道歉,承認自己是條狗,還是騷/母狗!”
我勾了勾嘴角,看13一樣的看了張三奎一眼,淡淡的問一句,“你是她男朋友?給她出頭的我見了不少,你是第幾任的?”
張三奎怔了一下,而段思雨的臉色立馬便是難看了起來,“别聽她胡說,她自己不知廉恥,在外面到處勾引男人,你可是我的初戀。”
這話我都要吐了,張三奎卻是堅信不疑的點了點頭,當即與段思雨同仇敵忾的看向了我,“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對我家思雨信任着呢,可不是你一兩句話能說掰的。”
看着張三奎這老實巴交的接盤俠,我着實無語,多好一青年呀,出門都不忘給自家老爹長臉的,我能看着不管嗎?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在張三奎的面前晃了晃,“我怎麽看你都像是她今天的初戀呀,照片上的人,你應該認識吧,不是姐和你說,認人要擦亮眼睛哦。”
張三奎看着手機上的照片,頓時雙眼發直,那臉色真心是比我見過的鍋還要難看。